60、披着的人都很危险(1 / 2)
我知道我中蛇毒了,可现在首要的是甩掉这条还缠在我腿上的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起手就给它脑袋上一记竹笛,可这蛇见我发动攻击了,也不再客气,虽挨了几下,但越勒越紧了。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办法,甩又甩不掉,打它又打不走(天,这什么蛇啊?那么粘的吗?)
就在我一脑子思想斗争时,我就感觉到腿上被某种气劲所震,被划了一道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已经有些麻木了吧,也不是很疼——可我想实际上是非常痛的,因为我回过神来一看,那蛇已经掉在地上了,被劈成了几段,其中一段还被劈成两半,鲜血淋漓。
其实我那腿上也差不多吧。
“怎么样?”过来的是大师兄,“刚才怎么不吱个声啊?有没有被咬到?”
我头有点晕,不太舒服,就懒得说什么,只朝他点了点头。
“被咬到了?”
我又点点头。
“……”大师兄就扶我到一边休息,然后冲着正在用“剑绝八方”砸蛇群的卜渊——美其名为在弄椒盐蛇段,“萝卜,你有没有带药包?”
……萝、萝卜!?唔,他那一身红倒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啊?”卜渊再砸死几条蛇后应了声,随后扔了一个包裹过来,继续砸不知从哪来的,越来越多的蛇。
大师兄一手便稳稳地接过包裹,几下子打开,翻了片刻,找出来几个小瓶,我还没看得清楚是什么,他就对我道:“得先把毒血放出来才行,忍着点。”
我再点点头,心说我挨了你那都能劈死蛇的气剑都不怎么觉得痛了,放个血也没什么。
果然,我看着腿上被蛇咬到的地方开了个更大的口子,血不断地涌出,地上很快便是一大滩血,而我却感觉不到什么,只觉得地上那滩黑红的血有点可怕。
“那是什么蛇?”我问大师兄,这声音一出口,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听起来这么虚?跟只弱鸡似的,可我真的没事啊?只是头有点晕罢了。
“莱田。”大师兄正在为我处理伤口,头也不抬地应道。
莱田?这名字我听师父说过,他写出来的时候我还看成了“菜田”。师父说这种蛇时人为的驯养出来的,最初是为了保护田地庄稼,有老鼠出没的时候,饲养者便将这种蛇放出来,“莱田”这名号也是因此而起的——
最初原是“不莱田”,后来觉得三个字喊起来太麻烦(这是有多嫌麻烦?),渐渐地便演变成“不莱”或者“来田”,可是“不莱”,“不来”,怪怪的,后来就都变成“莱田”了。
这种蛇是种毒蛇,虽是毒性一般,但饲养者为了不让它毁坏庄稼,就把这种蛇训练成“一击必杀”,凡有老鼠,莱田都会瞅准时机,准准地往那老鼠咬上一口,那老鼠就必死无疑了。
当然,现在的莱田不只是个看庄稼的了,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人用它来守庄稼,有人却瞅准了它那“一击必杀”,用来做点“别的事”。
师父说据他所知,饲养莱田作为武器的,规模较大的江湖教派有三个,分别是环蝶山,沼中教以及冥火教。沼中教以及冥火教距离中原可谓是远在天边,理应不会闲得无聊过来插一脚中原的教派纠纷的。
那么,现在伏击我们的很可能就是环蝶山。
环蝶山!?那是一个中原的门派,我对他们不太了解,听闻有许多奇人异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和我们绿苑是没有过节的。
“是环蝶山?”我问,声音和刚才差不多的弱鸡感觉,但我自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因为此时我的感觉也回归了,腿上的疼痛越发地厉害。“有可能,不过这些机关构造倒像是宓罗门的。”大师兄道,“我帮你简单地处理了蛇毒,现在应该能稳定下来,但回去还是要看大夫。你现在休息一会儿,我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