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从初见的一眼万年到离别的满腔叹息(1 / 2)
当年,孤梅和黄台是在街上偶遇的,当时她独自走在街上,一位儒雅清秀的公子执着题了诗的纸扇,冲她温和地笑——他便是黄台。
这第一次遇见,孤梅没什么感觉,可能是追求者太多,都麻木了吧,也没多看一眼黄台便和他擦肩而过,自己继续走自己的。
只不过,对于黄台来说,这一眼已是万年。
第二次的遇见是在一河旁角亭边,翠绿柳荫下,孤梅许是走得累了歇息一会儿,坐在柳荫下,拿出一支玉笛,径自吹奏起来,纤长的手指如舞蹈般在玉笛上跃动,奏出的乐曲清越优雅。
仿佛,她就这么坐在这里,已经是一道风景,轻风吹拂过时,她散着的乌黑长发随着风轻轻飘荡,不知荡去了多少人的心魂。
渐渐地,路过驻足欣赏的人越来越多了,黄台便是其中一个。
这位儒雅清秀的公字“唰”地合上了扇,温和地笑着观赏孤梅的演奏。
而孤梅本身,对于围观驻足的人群没有加以理会,吹罢一曲,起身拂去衣上细尘,正打算离去,那公子却温文有礼地对她道:“孤梅姑娘可否留步,听在下一曲,为在下指点一二?”
一般来说,孤梅对于这种是不做理会的,但对方也未等她作出反应,就拿出一支玉笛,走到河边,坐下来,刚吹奏了两声,不知他是个什么情况——竟整个人“哎呀!”一声往后仰,紧接着就是连人带笛倒插进河里,“扑通”地激起层层水花,但更要命的是——水花还溅了孤梅一脸。
孤梅的长发顿时被水沾得湿漉漉的,直覆到她脸上,她脸色一沉,拨开面前的头发,满目杀气,直盯着河面。
很快,那公子像只小鸡似的在河面扑腾好几下后扑腾上来了,整个人就像一只落水的小鸡一般狼狈——也亏他还能保持不失风度的温和微笑。
他拨开挡眼睛的湿发,无害地笑笑:“不好意思,不小心摔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很是真诚,如果除却他满身的水。他还是一位翩翩的公子。
孤梅倒觉得没脾气了,摇摇头,转身就走,不料那公子一把拉住她,“孤梅姑娘,你还没指点在下……”
“差。”孤梅冷冷地。
“那孤梅姑娘觉得要怎么办才是呢?”公子真诚地。
孤梅扫他一眼,“放开。”
“孤梅姑娘教在下好不好?”公子像小孩子扯娘亲袖子似的,“在下黄台,愿拜孤梅姑娘为师!”
顿时,围观众人一阵起哄,纷纷议论……这位黄台公子的脸皮厚度。还有不少打算看笑话的。
孤梅没说话,只看着黄台,也没什么表示。
接着,黄台诚恳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三遍。
“在下黄台,愿拜孤梅姑娘为师!”
“在下黄台,愿拜孤梅姑娘为师!”
“在下……”
“嗤!”孤梅忽地笑了,“你若再往这河里摔一遍,我便收你为徒。”
在众人一阵哄笑声中,黄台却是满脸惊喜,“真的!?”
孤梅:“是的。”
“那,请孤梅姑娘往后站点,不然在下怕又会让水花溅到你。”黄台说罢,见孤梅往后退开了,在众人的惊呼中,奔跑到河边,转身背对着河又是一个后仰,整个人完美地倒插进河里,飞溅出层层水花。
之后,黄台像一只小鸡般扑腾上来了,赢来了观众的掌声。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议论的声音:“这哪家的公子哥哟!这么拼!”
“唉!又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倒插插得漂亮!”……
“我……在下方才已经往这河里摔一遍了,那么……”黄台诚恳地看着孤梅。
孤梅轻笑,隐约浮现出梨窝浅浅,“那便随我来罢。”说罢,照惯例无视旁人眼光、口沫,领了黄台回听梅轩。听梅轩不算大,大概也就普通大户人家一般罢,青瓦白墙,很是素净,几支红梅从屋内探出来,形成独有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