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自取其辱(2 / 2)
如释重负的并非只有他一人,站在身边一直等候的柳禄此时早已是衣衫尽湿,若不是此时已至深秋,身上的衣衫并非一件单衫,恐怕此时已被人发现其做贼心虚。
好似逃走一般,柳禄大步流星的迈步走向院内,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催促道:“温先生,请随我来!”
本以为尽显奢华的柳府,却让温子琦大为惊讶,只见入门口并没有高大的影屏风,而是曲折游廊,脚下是石子砌成的甬道相连,不远处则是一排厢房,一正两副。
绕过这一排厢房,穿过圆形的角门,便来到后院,虽然已时至深秋,但闻的院中却是异香扑鼻,牵藤引蔓甚是葱翠。
在往里走,渐向北边地势越是平坦,温子琦正在惊讶之际,耳边闻听柳禄一声:“温先生,我们到了!”
“到了?”温子琦一瞥眼前的这座角楼,出言询问道:“病人就在其中?”
柳禄双手一抱拳,好似讨饶一般,柔声道:“温先生,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柳某拜托了。”
说话间只见眼前的角楼门分左右,从中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抬眼看了一下温子琦,笑着说道:“这位便是益春堂的大夫?”
这话明显是在询
问柳禄,可其那一双看似浑浊不堪的双目,竟然一刻都未离开温子琦的面庞。
“正是,”柳禄不假思索地说到,生怕有一丝的迟疑,会迎来猜忌。
“哦?”白发老者单手捻须,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子琦,笑着说道:“这位先生面相如此年轻,想不到竟然已成名医,真让柳福我佩服不已!”
这话乍一听好似是在恭维,可是若仔细琢磨一番,便发现其实此人并不相信柳禄刚才所言。
温子琦何等聪明,自然知道他这话是和意思,便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道:“这位想必就是柳府的大管家了?”
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柳禄,神色不悦地继续道:“这话说的果然有水平,分明是在怀疑我乃是欺世盗名之人!”
听闻此言,柳禄神色一滞,嘴角微微颤抖几许,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柳福,见其好像并没有生气,便小声说道:“温先生,还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此人乃是我柳府的大管事,府内一切事宜他都可以做主!”
“哦,是吗?”温子琦佯装一惊,随即笑着说道:“就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对吧!”
这话说的是一点没错,柳福在此四十余年,说是柳知府最为相信之人一点也不夸张,所以虽然同是管家,但柳禄见其自觉矮了半分,说话办事多以下属自持。
或许是因为刚才温子琦所说之话之中其心窝,只见柳福微微一摆手,佯装惊恐道:“温先生此言差异,我就是一个管家,怎敢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您这是在折煞老朽!”
见其受用无穷的神色,温子琦心中一喜,连忙上前微施一礼,态度恭敬地说道:“这是那里话,我一黄口小儿,岂敢在您面前用您字,您这才是折煞小辈!”
说着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语气一顿,佯装叹息道:“就不知府上是何人身患重疾?竟劳动您老人家亲自相迎,难道是?”
话说到这里,温子琦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像柳福这种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和意思,便微微一摆手,“温先生可不敢瞎说,我家老爷身体健康的很,并不是他老人家!”
听闻此言,温子琦微微一怔,若不是柳南天那又是何人,心中虽然有诸多不解,但脸上却佯装如释重负一般,长吁一口气道:“不是柳老爷就好!”
“小兄弟,”柳福眉睫一挑,一脸狡黠之色地问道,“你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把握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好似猜道柳福会有次一问,温子琦想都没想,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把握,我只是不愿意听到柳知府他老人家生病而已,听闻不是他我那是开心。”
“开心?”一直待在一旁的柳禄连忙问道:“我柳府有人生病,你竟然开心?俗话说的好,医者父母心,你这样是不是有违医德?”
此话一出,温子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好似孩子一般,“柳管家,我发现你这是自取其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