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No,24（2 / 2）
这小子好厉害！王言的见识之广就连天梦冰蚕都忍不住在霍雨浩的精神之海中称赞了一声，这个人类居然有如此见识。“可是不对呀！”王言突然的又陷入了一种沉思中“极致武魂之所以稀有，就是因为人类的身体太难承受住那份力量，除非是天赋异禀，否则根本支撑不了，其罕见程度比本体武魂还高！”
“理论上来说，你既然是双生武魂，而且一个是本体武魂，一个是极致武魂。都是十分强悍的存在，你的身体既然能承受住这份强悍没被撑爆，天赋定然是极好的，怎么入学时魂力会如此低，甚至于第一个魂环还是十年的！”王言一脸的难以理解“虽说极致武魂的修练会缓慢，可那也是三十级以后的事，你的修练速度不应该那么慢的。”
“那个老师，我修练不慢的！”乖宝宝霍雨浩默默的举起了手“我现在，已经有二十七级魂力了。”
“这么快！”王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是知道霍雨浩入学时的魂力的，才十一级，要知道，升级魂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每升一级基本所需要的魂力是上一次升级的两倍甚至更多。
而在这短短一年内，霍雨浩连升了十六级，这无疑更是展现了他的天赋到底有多优异甚至可以说是恐怖了。这也让王言更加迷惑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入学时的魂力之低完全说不通呀！”
“呃…这个……”说到这个问题，霍雨浩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就……我在没来学院之前一直就是一个人您是知道的吧？！”
王言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霍雨浩是个孤儿，再加上这孩子天赋好又上进努力，因此王言总忍不住对他多了几份关注和怜惜，不过这跟他刚刚询问的问题有关联吗？
王言还在疑惑中就听见霍雨浩又继续开口“因为一直就一个人，我也不懂得要修炼什么的，也就从来没修炼过。我就听说过一个双生武魂要把武魂藏起来，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第一个魂环也是误打误撞获得的，修炼什么的都是到了学院之后贝贝师兄教的。”
霍雨浩表示，自己可全都没撒谎呢！之前都是在另一个世界修的精神力，他确实是在回这个世界之后才开始修炼魂力的，他到这个世界时世界意识把他送到了快十一岁的那个时间段，前面空白的那十年，就得看后面世界意识怎么影响补充了。
王言此刻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完全的一片空白了。他听到了什么！！这简直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这么一个绝世天才居然因为不会修炼生生蹉跎了那么多年，当初是谁给他进行的武魂觉醒的？！这么重要的事不讲吗？！但凡霍雨浩没浪费掉那几年时光就那修炼速度没准现在都能冲击魂宗了！别的不说，一个魂尊肯定是跑不了的！
王言忍不住内心的心痛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开口“雨浩，不管是本体武魂还是双生武魂或者是极致武魂，这三个任选其一都已经算是极其了不起的天赋了，在你之前，我从未想像过，这三种武魂居然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你是我平生见过的天赋最强大的魂师。”
“也正因为如此。”王言的表情难见的十分严肃“我建议你最好能留在武魂系，只有武魂系，才能将你的天赋开发到最强的程度。别看你现在不够强大，只要修炼得当，你的未来必定不可限量。怎么样？雨浩！好好考虑一下留在武魂系吧！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去找言院长，我保证，你一定能成为核心弟子并且一定能够进入内院。”
“王老师，谢谢您，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是不会离开魂导系的，在魂导系跟在帆羽老师学习的这段时间，是很美好的时光。”霍雨浩微微一笑，声音有些轻快却十分坚定的拒绝了王言“而且我在魂导器方面也很有天赋呀，我凭自己的努力也成为了魂导系的核心弟子了。”
王言这时才恍然惊觉，自己的这个学生，确实不止是武魂方面天赋出色，在魂导器方面也亦是有不俗的天份，少人能及。这也让他不禁有点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霍雨浩这样妖孽般的天才。
戳人伤疤的事王言自是不会问，因此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唉……也是，我早就为你争取过好多次，只怪我们魂导系没眼光……”
“不过！雨浩，就算你未来要研究魂导器，武魂的修炼也绝不能荒废！我会向武魂系尽量争取帮你获得未来的魂环，我一定会真正的把你培养起来。”气叹完了，王言又开启了谆谆教导的模式“我立刻去找言院长，他一向爱才，求贤若渴，绝不会放弃你的。”
“王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学生。”霍雨浩微微躬身，这是身为一个学生对老师应有的尊重。
“不用去找我了，我来了，请开门吧。”一道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王言闻言赶忙打开办公室门，而言少哲正在门外站着。
不得不说言少哲在揣测人心上确实是一把好手，他进门第一件事是感谢王言为武魂系积极留住人才，称之为为学院做出的巨大贡献并允诺王言在霍雨浩外院毕业后可以进内院任教，而且还给了他一直想要的机密图书馆资格。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向你低下了姿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惊喜吗？不，更多的会是惶恐不安，你会瞬间方寸大乱，原本想说的话也会忘得一干二净，不知不觉中又跟着对方的步调走，而这，正是言少哲进门后做的第二件事。
身为史莱克学院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言少哲这个学院领袖在整个斗罗大陆的巨大声望自是不言而喻，而此刻，他正微微躬身致歉，对象则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二年级学生。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能够震惊大陆魂师界，而言少哲却不以为然，甚至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没有半点尴尬。
对此，霍雨浩自是不会同王言一般愣着，伸手去扶言少哲他自是也没资格的，因此他只是略略侧身避开了言少哲这一礼，并同样对着言少哲躬身行礼。
修为到了言少哲这地步，就算远隔千米也能听到蚊蝇振翅之声，先前霍雨浩同王言的谈话他听得十分清楚，他一方面为霍雨浩天赋之高而心惊，另一方面就是痛心疾首了，好好的一个天才，生生的被磋磨掉了那么多时光，让他怎能不心痛。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人的决心，这么好的天赋，绝不能埋没了！
因此言少哲对霍雨浩有些抗拒的态度并不恼，在站直了身体后微笑着说“霍雨浩同学，我代表武魂系向你诚挚的致歉，是我们的失误，才险些失去了你这么一位天才学员！”
“不，不是武魂系的问题，确实是我魂力不达标，我一开始连入学标准都达不到。”霍雨浩态度十分豁达没有半点不甘“我的能力确实是不行，索性在魂导器还有几分悟性在，承蒙魂导系不弃，我也通过了那边的考核成功成为了一名魂导师。”
言少哲自是知道霍雨浩在魂导器方面的天赋的，他曾经还十分羡慕老友已经找到了十分属意的接班人。他自己这边的接班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他的弟子小桃确实是十分出色，可小桃武魂的残缺性就注定了不可能。而现在，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了，天赋悟性样样不缺，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
“双生武魂，本体武魂，极致之冰武魂！”言少哲一字一句的慢慢念过去“这些天赋，我敢说，在斗罗大陆上，能够教导拥有极致属性的，只有我们史莱克武魂系。更何况你还不止，你的天赋如此之高，如果只是待在魂导系研究魂导器，那不是用浪费二字可以形容了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而只要你愿意，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武魂系的内院弟子。我将亲自教导你修炼，成为你的指导老师。我想，以你的天赋，就算极致武魂的修炼会比较缓慢。但在你四十岁之前，我也有把握让你成为一名封号斗罗。极致武魂的封号斗罗，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言少哲讲到此处时，眼神已经隐隐带上了几分狂热“意味着无敌。天下无敌。”
言少哲的话实在是十分具有煽动性，若是常人在这，说不准已经被说动了，即便是没有被说动，内心也必定是十分动摇。而霍雨浩只是略微敛眸，神情温和却依旧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抱歉，言院长，魂导系很好…”
“先别急着拒绝我，魂导器这些年发展的是很快。但是，我们魂师真正的根本还是在自己。如果你喜欢魂导器，等你未来修炼到封号斗罗级别后再去尝试也没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了，不要放过这次的机会。”言少哲言辞十分诚恳“我还可以同你保证三件事，第一，与你合作，并且能够施展武魂融合技的王冬，还有与你合作过的另一名双生武魂魂师萧萧，我保证他们两个会和你一样，未来必定成为武魂系内院弟子。第二，学院将尽全力为你配备全部魂骨，以尽可能高的品质，让你融合的魂骨达到最高标准。其中，至少有一块十万年魂兽出产的魂骨。第三，保证至少为你附加一个十万年魂环”
一旁的王言听得都快傻眼了，竟然开出这样的条件，院长疯了，这其中的每一条都非同凡响，在史莱克学院历史上从未有过，更别提还要配置全身魂骨了！
而言少哲也如愿以偿的看到神情淡然的霍雨浩变了脸色，只要能把人要过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就在他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一声断喝突然响起“言少哲，你要脸不？”
“砰——”办公室的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了，一脸怒气的钱多多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帆羽。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也并未偶然，就刚刚升级考核的事，周漪越想越不对劲，赶紧让王冬递了纸条过去。帆羽一看就明白了，赶忙拉上钱多多就过来了。其实他们已经来了有几分钟了，言少哲也知道，里面的对话也自然是都听得清清楚楚，钱多多热血一上头，一下子就没忍住冲了进来。
“老师！”霍雨浩乖巧的叫了人，默默的站在帆羽身侧看着两大院长不要面子的在那互撕！
“嗬，老钱，你怎么有空来我们武魂系了。”相比起钱多多的怒火冲气，言少哲的态度就淡定多了，还笑吟吟的打着招呼。
“你要脸不？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过我的！”钱多多气得直跳脚“明明是你当初打赌输给我的！”
“哎！人会犯错的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不对？”言少哲很是光棍“我这不就纠正错误来了！”
“言少哲，你敢抢人老子就跟你拼了！”钱多多眼中几乎快喷出火焰来了。
“想打架！好啊，我要是赢了，霍雨浩就留在我们武魂系，你不能再争抢！”言少哲一听，立刻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
“你放屁，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钱多多简直快被言少哲的无耻气晕了“你耍赖，你说话不算数，少跟我玩这套，你这就是抢人！我今天绝不让步！”
“我答应你的做到了呀，霍雨浩不已经是你们魂导系的弟子了！”言少哲一脸冤枉“我只是向他提出建议而已嘛，如果他自己自愿回归武魂系，我这边自然也是竭诚欢迎！你说是吧？”
说着他话风一转，看向霍雨浩“雨浩，你该做出选择了，你好好想想，我跟你承诺的那些，魂导系可都做不到的哦！同为封号斗罗，老夫让面前这位钱院长一只手都能随便赢他，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雨浩，你已经是魂导系核心弟子了，帆羽未来是咱们魂导系的院长，你又是他的嫡传弟子！”虽然言少哲说的难听，但却也是事实，一时之间钱多多也想不到说什么，只能扭头看向霍雨浩“我们魂导系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两位院长，你们别为难雨浩了！”帆羽跟护鸡崽似的把人拢身后牢牢的藏住了，他养这学生跟养儿子也没差了，自是不乐意看到他被人为难，更不乐意养的娃被人抢走！因此他看向言少哲的目光已经隐隐带上几分不满“言院长，这件事确实是您的不对，雨浩已经是我们魂导系的核心弟子，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其实霍雨浩知道，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持沉默，任由他们撕去，撕得越狠，他能拿到的东西越多。这也是他一开始的目的，所以在发现了言少哲也在看考核的时候那只冰狼才会那么恰到好处的发狂，不小心暴露了能力，有些东西，主动显摆跟不小心暴露可差多了。
只是…他抬眸望了望眼前那个挡在他身前的高大身影，突然不想这么干了。而且，做戏也要做全套不是么？！戏唱一半总归是容易露馅了些。于是霍雨浩默默的从帆羽身后挪了出来。
看到他这反应，言少哲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表情，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了。
“抱歉，言院长。”霍雨浩态度很是诚恳，虽然面带微笑却是实实在在的拒绝了武魂系开出的条件“我是不会离开魂导系的，我长这么大，老师是待我最好的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出让老师伤心的事！能成为老师的弟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我想要一辈子跟在老师身边学习！”
这个老师是谁自然不言而喻，谁也没想到最后帆羽居然会成了这场争夺站最关键的存在。
“哈哈哈，好小子，总算我没看错人。”钱多多哈哈大笑，这么多年头次看见言少哲吃瘪，他内心的爽快可想而之。你言少哲不是能吗？有本事把帆羽也抢了去。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雨浩，不要感情用事，放弃属于你的大好未来。”言少哲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面对霍雨浩坚定的目光，他又转而打起了感情牌“你想想王冬，再想想萧萧，你难道不想同他们一起进入内院吗？尤其是王冬，你们两个那么要好，你确定要同他分开不在一起吗？”
“我相信他们，即便是没有我，凭他们的能力，也一定能进内院的。”霍雨浩沉默了一下，目光澄澈又坚定“而我也必定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魂导系内院，我们就算是不得不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必然可以在未来再相遇的。”
听到这话，言少哲还未做出什么反应，倒是钱多多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哎呀，老言你要觉得那俩小孩进不了内院，把人给我呀，我魂导系内院很欢迎他们的，这样三个小孩也不用分开了！”
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言少哲咬牙切齿的竟是体验了一把刚刚钱多多被他气炸的感觉，不过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雨浩，你确定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待在魂导系，你根本没办法得到足够的发展和强有力的后援的，别的不说，要得到一个十万年的魂环，没有九十五级以上的封号斗罗坐镇，是不可能击杀十万年魂兽的，而老夫的修为正好是九十五级。而这些都是魂导系给不了的，你的天资，不应该被如此浪费掉。”
“十万年魂兽啊…”霍雨浩喃喃自语道，略微低下的头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十万年魂环，就那么好吗？”
在场几人，除了帆羽之外，无人知晓霍雨浩曾同一只十万年魂兽结缘。因此此话一出，不要说言少哲了，就连王言钱多多都投过来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眼神。要猎杀一头十万年魂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是丢了命也是很正常的事。可为什么依旧有人前仆后继的猎杀，他们不怕死吗？不，他们也是怕的，只是这件事一但成功收益却是巨大的。莫说魂环了，光是那魂骨二字就足以引得多少魂师趋之若鹜，这是多少魂师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而霍雨浩居然还觉得‘有那么好吗？’！
帆羽只觉得眼前的小孩低沉得十分令人担心，就在他投过去安慰的目光时，霍雨浩开口了“抱歉，是我失态了。”
“只是，我并不需要您口中所谓的十万年魂环，至少现在不需要！”霍雨浩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他平时基本没有不笑的时候，因此此刻没有半分笑意的他脸色看上去有些冷然“言院长，承蒙您的厚爱，只是魂导系很好。现在是上课时间，我必须得回去了，失礼了各位。”
说完话霍雨浩就转身准备离开，这才看见门口有一个看上去岁数不小的女子，也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霍雨浩略微躬身表达了下敬意就继续大踏步离开了。剩下的几人在女子进入办公室后似乎陷入了一种十分古怪的沉默状态，气氛十分凝滞无人再开口，只有帆羽没有留下，心系自己的学生的他也在后头跟着出去了。
说是要回去上课的霍雨浩也并未去找周漪，而是晃晃悠悠的在校园中走了起来，然后就走到了宿舍楼下。
此刻的宿舍楼分外安静，学生们不是在参加考核就是在上课，只有那个老大爷依旧在门口晃着他的躺椅，十分悠哉的样子。
看到霍雨浩，他笑着打起了招呼“小雨浩，今天不是要者核吗？这么快就回来啦？”他的态度很是闲适自然，似乎是完全不觉得霍雨浩有考不过的可能性。
“对呀，我考过了，穆爷爷。”霍雨浩扯出了一个微笑，只是那低落的神色完全看不出通过考核了的喜悦。
“你看上去可一点都不高兴，闷闷不乐的。小孩子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别勉强自己。”老大爷摸了摸霍雨浩的头，状似不经意的问“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要不要同老爷子我讲讲，老爷子我好歹多活了这么些年，看问题总归是看得多了些。”
“其实没什么事的啦，就是…”霍雨浩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茫然“穆爷爷，你说，魂师和魂兽，真的不能和平相处吗？”
“看来这确实是个很难想明白的问题。”老大爷嗬嗬笑了一声，目光带上了几分追忆“莫说是魂师和魂兽了，就是魂师之间，也是争斗不断，这又如何能算得上是和平呢？你的和平又是怎么定义的呢？是在绝对武力下维持的表面和平？还是说寄希望于人人都能好好相处，每个人都能理解每个人不易的那种和平？如果是前者的话，尚有可能达成，至于后者，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哎呀，不知不觉中就说多了，怎么能同你一个孩子讲那么多呢？！不过…”老大爷有些狡黠的目光看了过来，甚至脸上还带上了几分顽皮的笑“偷偷告诉你个事，史莱克学院的第一任七怪，也就是我们的小舞先祖，据说是由一只十万年的柔骨兔所化哦，身为七怪，她不仅和她的伙伴处得很好，更是同唐三先祖相恋了，两人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呢。”
“诶？？！！”霍雨浩表现得一脸震惊，虽然老大爷并未正面回答问题，却也用他的方式告诉了霍雨浩另外一种可能性，不过这个消息也确实蛮震撼的就是了，从已经闹腾开来的精神海就可见一斑了。
“很吃惊吗？”老大爷脸上带着一种恶作剧成功的笑，神倩有些许得意“可别小看咱们史莱克，咱们这包容性可大了，卧虎藏龙的什么都可能发生。”
“穆爷爷你真的是！”霍雨浩有些无奈，默默的挪到了躺椅旁边，也不避讳地上脏就直接坐了上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自顾自的倾诉起来了“我还记得我第一次遇到冰帝的时候，是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她受伤了。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就是觉得她好好看呀，是那么漂亮，闪耀。于是我忍不住要偷偷去看她，还带了很多吃的，虽然最后都变成冰坨坨就是了。她每次总是很冷漠高傲，老是叫我人类小孩，说她不吃人类的食物，让我别做多余的事！”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驱逐过我，甚至后面我差点被泰坦雪魔踩到的时候，也是她救了我。我就这么一直跟在她，跌跌撞撞的，很神奇是不是，一个人类的小孩居然可以和魂兽处那么好”讲着讲着，霍雨浩的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沙哑“那真的是很美好的时光，直到有一天，冰帝突然告诉我，她说她大限要到了，陪不了我了。还说…我是人类的小孩，我不应该一直同魂兽生活的。”
“说实话，我当时是不愿意走的，我从小一直在漂泊，从星斗大森林再到极北之地，从来没有同人生活在一起的经验。我觉得我就是一只小怪物，根本就不像个人，后面还是冰帝，她把我从极北之地赶走了，还不让我回去。”说到这里，霍雨浩还扁了扁嘴“不过，我是真的很幸运，离开了极北之地，我又在星斗大森林遇到了贝贝师兄还有小雅姐姐，他们带我来了史莱克，在这里我遇到了爷爷你，还有冬，老师，萧萧还有好多好多人，大家都对我好好，我是真的觉得好高兴。有时候我常常会觉得，如果当时没有冰帝，我大概就会这么一直孤独的流浪下去，没有踏出去的勇气，也就遇不到你们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躺椅已经不再晃动了，老大爷躺在椅子上，他默默的听着旁边的人倾诉，眉头却是不自觉的微微有些皱了起来。即便霍雨浩将那过去的生活描述得十分美好，他也只觉得一片惊涛骇浪。他听到了什么？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居然就一直在星斗大森林和极北之地这种穷凶极恶的危险地域艰难求生，这种怪诞到可笑的事情居然就在他穆恩面前发生了。即便是孤儿也不该如此吧，这就是他们这些大人的失职！
穆恩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苍老到有些枯槁的手轻轻拍了下霍雨浩的肩头“你还小呢，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人的，也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然后你一定会在这些爱里成长为一个很棒的大人。”
“嗯呐，谢谢穆爷爷了，我不难过啦！每次跟你说完话都心情会变好。”霍雨浩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有了灿烂的笑容“我虽然还有好多事想不明白，不过我相信我以后都会明白的。嗯…我现在应该得先去找言院长道个歉，我刚刚太失礼啦。”
“道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穆恩被挑起了几分好奇心“照我对你口中这位言院长的了解，他可不是个小气的人，会同你这般大的孩子计较。”
“是我刚刚失礼了啦！言院长好心邀请我，我却因为一时的情绪不仅没给好脸色还跑了。”霍雨浩把刚刚办公室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末了还下了结论“这些事都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我虽然不认同，但我也不应该态度那么激烈，言院长也是为我好，我那样太下他面子了。”
“雨浩，你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事，不想猎杀魂兽了。”穆恩此刻的神情十分严肃，一个不能取得魂环的魂师一辈子都不能升级，这跟废了有什么两样？
“啊！穆爷爷你想什么呢，那倒也不至于，魂兽之间不也经常互相厮杀么？”霍雨浩鼓了鼓脸颊“我就是有点接受不了那个态度，于我而言，魂兽也是生命，我不喜欢这种轻践生命的态度，把生命当成商品一样品头论足的。”
“爷爷这不是担心你嘛！”穆恩又嗬嗬笑了两声，活到他这年纪，见过的人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