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也来试一试火辣辣的滋味(1 / 2)
赵铳提着暖水瓶,一步一趋跟在曾楼迦的后面,好比赶羊归圈的牧羊人,散漫里透着若有似无的提防与警告。
曾楼迦的怀里抱着书包,私下里默默感受着赵某人不言而喻的逼人气势,骤然回想起来高一那次,赵铳看他不顺眼,找了个替罪羊把他的书包扔在篮球架子上,还有高二那次赵铳把他一个人锁在漆黑的体育器材室里,……还还有其他幼稚至极的欺压手段,层出不穷。
写出来就是一本《论校霸当年如何霸凌我的沙雕史》
曾楼迦倒不是怕他,就是怕赵某人不可描述的脑海里又滋生出什么无法描述的邪恶念头。
赵铳有办法弄走宿舍里的一个人,就会有办法弄走其他两个,若是屋子里所有的干预者都不存在了。
他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曾楼迦的身躯一紧。
决定试他一试。
距离宿舍门很近的位置,曾楼迦蓦地停下脚步,背软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墙壁粉白,一半漆着油绿色墙漆,称得他那张略显紧张苍白的脸,有一丝丝的剔透和纤柔。
昏暗的楼灯增加了些暧昧的色彩,给他那双清澈无垢的眼鸿里,注满了摇荡的光斑。
他说:进了门,你是不是要打我?
被紧咬后又松开的唇瓣,唇纹里缠满了充血般的红丝,如玫瑰般初绽。
一只则手悄然无息地从书包侧兜里掏了一把,摸出一瓶防狼喷雾剂,缓缓避开某人的视线,急速塞进了裤兜里。
暖水瓶盖里嘶嘶地喷着热蒸汽,赵铳的喉头顿时滚烫如碳,他眼神如钩,趁着走廊里来往的学生已经寥寥无几,单手滑向曾楼迦紧致的后腰,半像搂抱,半像要挟着,把曾楼迦强硬推进门里去。
“肯定要打你,保准打得你死去活来。”
曾楼迦脚底一个趔趄,反手就是一击耳光。
“啪!”
赵铳慵懒得打个哈欠提起暖壶,正挡住了如来神掌,嘴里顽虐地笑着,“谢谢学长,我正好提着手酸呢。”单手一送暖壶,叫曾楼迦把书包和暖壶都抱在怀里,双手潇洒插兜,径自走进了宿舍。
里面坐着两个正在玩手机的男生,一个叫张东,一个叫严学,二人被噪音打断了注意力,纷纷回头一看。
“赵铳,你不是说临阵磨枪要请专家来帮忙,怎么好意思让学长帮你提暖水瓶!”张东一看就是家教甚好的孩子,连忙过去帮曾楼迦取下怀中的东西,摆在置物台上。
严学则是起身让出自己的椅子,请曾楼迦坐下,“曾学长吧,久仰大名。”
原来屋子里有人,曾楼迦心里松口气,跟两个可爱的小学弟互相认识一下。
赵铳将自己的旋转椅子蛮推了一把,椅背撞得书架上的书本摇摇欲坠,才大咧咧地跨坐着,“你们这些人怎么都知道他叫曾楼迦?”烦是不烦。
“因为曾学长学习优异啊。”
“听说曾学长是校草啊。”
赵铳冷冷一笑:我来了以后,他仅仅是个“前”字辈的吧。你们看我就好了,少打量我老婆。当心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
走廊里突然传来楼妈嘹亮的一嗓子:“都回宿舍里待着,该点名了。”
张东赶紧给曾楼迦指了一张床,上去上去,把头蒙住。
宿舍里的四张床都是上面睡觉,下面学习,两边墙上各摆两张,中间利于走人。
赵铳推开张东的手说我来,拉着曾楼迦的胳膊,从两张床中间的小楼梯跨上去,曾楼迦躺平之后,赵铳把被子展开给他盖上,自己则从床上取出一本书,装模作样地坐在楼梯口认真学习。
不一会儿,学生会的三个内务干部拿着记录本进门点名,看见宿舍里的人都露面坐着,唯独一个躺着,示意躺着的人怎么了?
赵铳说,“小张他可能水土不服,有点拉肚子了,夜自习都没上,早早闷头就睡下,要不然我现在把他叫醒给你们瞧瞧?”
“算了。”查宿的干部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在四个人的名字上画了对勾,就出去了。
关上门,严学不禁捂住胸口的余震,“赵铳你太敢了,万一对方真要确认脸,你该怎么应对!”
张东也表示虚惊一场。
赵铳:“一看你们就是好学生乖宝宝,从来不干坏事。”没出息。转身拉开曾楼迦的被子,“学长,差不多该出来教我画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