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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大婚,纵然是大丧,此事也耽搁不得。”
沈潇再踏前一步,看似低眸恭顺,却直接伸手握住了纪萝的手腕。
纪萝很为难,大家都跟她说这个公主咱们惹不起,对待公主的态度要在亲热中带着点恭敬,奉承中带着点真诚,绝对不能被看出辛国有半分想要跟吴国作对的心思。
如今沈潇要带她走,江曼公主却不给,那她到底应该听谁的话才好?
“请公主自行安歇。”沈潇没有给纪萝继续犹豫下去的时间,手上使力,不由分说把她从龙榻拉了下来。
纪萝只好踉踉跄跄跟在男人身后,一步两回头。
“欸,你们……”
江曼公主眼睁睁看着沈潇把小怂包拽了出去,杏眸微瞪泛起怒意,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般嚣张狂妄的谋臣。
顷刻后,江曼公主脸上便恢复平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父王还是料错了……
收复城池,并非是辛国的少年君主开始有了野心,而是一切控制权都早已落入那位在背后指点的“高人”手中,哪怕是辛王,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任由他摆布的人偶罢了。
沈潇篡夺大权,恐怕是早晚的事。
花园中。
月影伴随粼粼波光摇曳,水面朦朦胧胧倒映出站立在静谧池畔的二人,一个身上戾气未褪,另一个却是抬头呆呆望着他,仿佛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能不停往周围散发出安逸悠闲的气氛,强行均和了男人天生的煞气。
沈潇蓦地转身,抬起手用衣袖拭了拭纪萝的脸蛋,低声道:“以后不许她碰你。”
“哦。”纪萝软乎乎的粉腮被他搓得有点痛,眉心紧蹙起来,顺便问道:“为什么不许她碰?”
沈潇顿了顿,道:“那样太危险,容易暴露你的身份。”
纪萝更纳闷了。
按照兔兔的习性,用嘴碰碰脸只不过是一种表示友好亲切的行为,以前她的主人夏娘娘一高兴了也会把她抱起来亲亲绒毛脸,对她而言,被江曼公主啄一下脸蛋,不管怎么想都比这个男人动不动又啃又吃要安全得多。
沈潇见纪萝仍是一脸困惑的模样,薄唇紧抿,将手掌放下来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因为我不喜欢别人那样亲近你。”
他心里很清楚公主和纪萝都是姑娘家。
但是当江曼公主抱着纪萝的手臂,向他耀武扬威似的抛去挑衅眼神,他竟一下就被激怒了。
曾几何时,沈潇还是无论旁人如何嘲讽抨击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只有他用漠视冷淡的态度激怒别人的份,别人绝不可能将一丝怒意从他深如黑潭般的心底里引发出来。
今晚却是一点就着。
“你觉得不好的话,那就不给她亲近好了。”纪萝察觉到反派的不悦,眼眸低垂,鸦羽般的长睫毛投下一片小小阴影,乖顺又可怜。
“不仅是她,其他人也不许。”
“我知道了。”
纪萝越发丧气,明明是人家亲了她,却像是自己做错了似的,把耳朵尾巴都恹恹的收起来。
兔兔有时候很凶,大多数时候很怂。
尤其是在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反派的时候。
沈潇沉默着凝视她,多日相处下来,许是多亏了在他引导下的屡屡情动,那双低垂的澄澈瞳眸已然泛上了几抹娇媚,柔情绰态胜于言语,偶尔流淌出琉璃般清透的脆弱感更能激起人的摧毁欲。
任谁也想不明白,辛国的君王怎会偏偏被这样一只不谙世事的妖精给取代了。
倘若一开始她没有遇见他,如何能在这样的乱世当中存活下去。
沈潇心里时而想要用最肮脏的手段糟蹋了她,时而想要好好保护她,比人格分裂还要矛盾。
男人眸色暗沉,最终只是用手背微微触碰着纪萝刚才被他擦红的柔软脸颊,说道:“只要你乖乖的听我话,我定会给你世上最高的权力,最多的金银财宝。”纪萝愣了愣,摇摇头道:“我不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