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2 / 2)
“你刚才不是说没?看够猛男秀吗,现在让你看个够不好?”苏浅脸颊生热,佯装不屑的兜他一眼,“人?家可是还跳了舞的。”
“如果?你不怕浴巾掉下来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
苏浅想说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但转念一想,他刚才说衣服掉在地上湿了,那就有可能……他现在是真空的。
“……”
她被脑补惹了个大?红脸,拉着他的胳膊就将人?往外推,“你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靳烈好脾气的随着她走了两步,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怎么也不动了。他像座山一样靠在门板上,单手钳制住苏浅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拨弄她凌乱的发?丝,“说说吧,到底为什么生气?我惹到你了?”
此时他虽然控制着她的双手,可是动作和语气都那么温柔。苏浅感?觉到心底刚被她巩固的一角又隐隐开?始松动。
她如果?还能像刚穿进来一样对他无理取闹该有多好。
苏浅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我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男人?了。
——
休假的这一个月好像过得特?别快,眨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四月初,申城的天气从冷转到凉,气温一天比一天高,但是家里却以肉眼可见的冷清下来。
靳烈最近天天早出晚归,苏浅几乎一天都很难看到人?。昨天好不容易在吃晚饭的时候见到一面,他接了个电话又匆匆出门了。
他说工作太忙,可苏浅明明听到了打?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当晚苏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等到凌晨两三点,确定靳烈晚上可能不会回来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手机里躺着一条未读信息。是凌晨四点多发?过来的,靳烈说有事要出国,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苏浅将信息反复看了两三遍,而后?丢下手机,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想靳烈现在离开?也好,她刚好可以趁这个时间捋一捋自?己?的心情。
刚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一心想等契约结束,然后?潇潇洒洒的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的日子。可如今到了这个时机,她竟然开?始迷茫了。
其实,做靳太太挺不错的。比她想象中的好了太多。
可是,这也许只是她自?作多情的想法。毕竟中间还夹着封纤纤那个让靳烈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另一边靳烈在国外忙得分身乏术。公?司在做新项目,为了在国内市场占领先机,整个项目组的人?都昏天暗地的干活。
刚跟合作方开?完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靳烈抽空出来抽根烟,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公?司同时在进行并购计划,律师问了几个案子的意向,靳烈一一作答。
那边外国佬喝完咖啡又要继续会议,钟宁不动声色的走过来在靳烈耳边提醒要继续开?会。
电话里律师还在继续说,靳烈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告诉对方,“我没?有另说的话都按照之前交代的做。”
挂断电话,律师整理好几个合同,又看了看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接着按下内线,“老板说决定不变。联系靳太太,明天我们过去拜访。”
第二天苏浅去公?司,跟营销总监聊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和营销风向。出来刚上了保姆车,就接到了一通号称“靳总的律师”打?来的电话。
对方只说想跟她见一面,但苏浅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他们约在了一家茶楼,环境优雅安静,最重要的是私密性好,谈话放心。
路上堵车,苏浅晚了二十分钟到。律师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
“夫人?您好。”
苏浅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律师自?动帮她斟茶,说了些轻松的话。
他右边的红木椅上放着个方方正?正?的文件包,里面应该是装了不少?好东西。
苏浅收回目光,轻啜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缓缓开?口:“是靳烈让你来找我的?”
律师顿了顿,放下茶壶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您和靳总之前应该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了。应该知道这份文件的存在。”
他将离婚协议书放到苏浅面前,说,“两年前,也就是你们结婚的时候靳总就交代过今天送过来让你签字。”
苏浅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上面的内容。不管怎么说靳烈还是蛮大?方的,车子房子票子一样都不少?。
看到最下面,她注意到了日子。原来昨天是他们契约的最后?一天。
呵,还真是一天都舍不得耽误。
早晚都会走到这么一步,她觉得心里那股强烈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且没?有道理。
顶透天她也只能说自?己?是自?作多情。还想着趁靳烈不在家的时间整理好心情,待他回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却没?想先等来了律师,大?概他选择在这个时间出门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好在,她什么也没?来得及说。那就不如让那些话都烂在肚子里。
左不过她对那男人?来说只是一纸契约,一个助他顺顺利利活过三十岁的工具。
苏浅二话没?说,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律师收好离婚协议书,问她:“您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我可以向靳总反馈。”
苏浅笑了笑:“转告他到什么时候都要守口如瓶,我不希望我和他有一段婚姻的事实被公?之于众。”
虽然抹杀不掉婚姻存在的事实,但可以试图抹去曾经的痕迹。她想,这对她和靳烈都是好事。
回到家,苏浅马不停蹄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这个家看似大?,她的东西却很少?。两个大?箱子,足够了。
弄好这些,苏浅给许可打?了个电话,让她帮自?己?先租个房子住。等一切稳定了,再?把买房子的事提上日程。
许可办事的速度令人?咋舌,第二天下午就来了消息。房子在一个高档小区,因为管理严格隐私性极佳,是许多公?众人?物的首选。
苏浅当即叫了人?过来帮忙搬家。
王嫂看到这场面整个人?都傻了。明明这两人?感?情一直很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太太,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浅将钥匙递给她,笑了笑:“我和靳烈有那么点事。钥匙你看好,他就麻烦你照顾了。”
说完她抱了抱王嫂,戴上墨镜像只骄傲的孔雀走了出去。
她这人?好面子,主动离开?怎么也要比被人?赶出去好多了。
新家苏浅很喜欢。三房两厅的大?平层,东边的阳台还能看到海景。连吹来的风都少?了些许躁动。
就这样过了一周,她没?有和靳烈联系,靳烈也没?有打?来电话。想一想也是,他们好像也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入住新家的第八天,苏浅跟着团队去沙漠取景,拍摄杂志的封面和内页。
这地方信号不好,苏浅也不想受太多外界干扰,索性关了手机。所以并不知道,靳烈回国后?找她找得快要疯了。
他整整忙了二十天才结束了日夜颠倒的生活。兴匆匆的回到家发?现空荡荡一片,问了王嫂才得知发?生了什么乌龙事件。
那天律师打?电话来问了好多关于并购公?司的事情,又赶上急着开?会,他不怎么耐烦的交代一切按照计划实施。可是没?想到律师把离婚这件事也算进去了。
他几乎都要忘了协议书和契约的事情。好家伙一回来老婆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靳烈气得差点爆血管,律师吓得大?气不敢喘,期期艾艾的将离婚协议书拿给他,“靳总您息怒,您还没?签字所以还没?有生效。”
律师说得战战兢兢,他毫不怀疑如果?杀人?不犯法,这会儿他已经被靳烈给大?卸八块了。
落款上写着苏浅的名字。很秀气的两个字,就像她的人?,柔中带刚。可靳烈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他冷着脸将这几张纸撕的粉碎,转头告诉钟宁:“给我查苏浅现在住在哪里。”
三天后?苏浅坐上了回国的班机,落地打?开?手机,信息如同潮水一样汹涌而来。铃声鬼畜似的响个不停,苏浅几乎要怀疑手机下一秒就炸了。
终于一两分钟后?停了下来,足足上百条信息,都是靳烈发?来的。内容差不多都是问她在哪,想跟她谈一谈。
苏浅犹豫几秒,将这些信息都删除了。她连白米饭都算不上,凭什么跟白月光去争。一个弄不好前面辛苦构建起来的都要坍塌。
在这个世界里,她还是明哲保身,过好自?己?的日子算了。
保姆车开?到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苏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一进去发?现客厅的灯怎么也打?不开?。
而苏母的电话一声一声响个不停。
在这一瞬间,苏浅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她挂断苏母的电话联系了房东,说清楚情况后?,对方表示十分钟后?过来。
苏浅走过去将餐厅的灯打?开?,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关门时想了想,又拿了一瓶。
做完这些门铃刚好响了起来。苏浅打?开?门,看到了年轻的房东。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卫衣牛仔裤,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他一开?口,把苏浅的话给说了。
苏浅摇摇头,“我有点怕黑,你帮我看看吧。”
房东熟门熟路去阳台找来梯子,让苏浅帮忙把电闸拉了。鼓捣了一会儿,说灯没?问题。他下了梯子打?开?电箱,随后?轻笑了一声:“是跳闸了。”
他将电闸拨上去,摁下开?关,灯瞬间就亮了。
苏浅眯了眯眼,对自?己?有些无语。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么就没?想到。
“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了一趟。”
“没?关系,我就住在对面那栋楼,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房东说着愣了愣,“你是苏浅吧?我没?有认错吧?!”
苏浅点点头,将其中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嗯,是我。”
房东接过水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看了你直播答题的综艺,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聊了一会儿,房东实在热情,又顺便帮苏浅检查了热水器和燃气灶。苏浅不好意思,礼尚往来送了他一份带回来的小礼物。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房东表示自?己?该走了,顺便帮苏浅打?开?了门。
靳烈期待的目光在看到出来的是个男人?后?瞬间冷凝。冰冷的眼神滑过他的脸,最后?落在了他手上的礼盒上面。
“你是谁?”
他一字一句,语气里裹挟着风雨欲来的冷。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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