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9~40(2 / 2)
—另外一边,跟韩轶道完别,季时颜赶在最后十几秒的绿灯,小跑到了马路对面。
坐上车,季时颜还挺惊讶他今天出来居然没带司机,自己开着车就过来了。
想想,好像两人结婚以来,出门都是司机开车,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霍承安亲自开的车。
真是一种怪异又温馨的感觉。
聚会的地点就定在夜萝,季时颜一走进这个熟悉的地方,上次被霍承安当场抓包的场景立马就浮现在了脑海中,莫名有种羞耻感。
她不自觉抬头去看身边的人,哪知霍承安也像是想起了那次的事情,恰好低头,两人视线对上。
霍承安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脸的意味深长。
季时颜也不知怎地,下意识就举起小手保证似的,说了句:“我发誓,上次之后,我再也没来过这里,我说话算数的。”
她这副样子,活脱脱就像是曾经犯过错误,却不小心被家长抓包,做出保证后,现在又开始向家长自证清白的小学生。
霍承安把她举起的小手抓下来捏在手里,似是轻笑了声,“嗯,走吧。”
包间里,其他人早就到了,除了周衍和池盛两个人算是季时颜认识的,也比较熟的,其他的人,都很面生,估摸着都是池盛他们认识的朋友,以及对方的家属。
池盛最先看到他俩,打完招呼就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赶紧地起身,给承安哥还有嫂子让个座。”
男人赶忙拉着自己的女朋友站起身,看清季时颜的脸后,愣了一下,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惊羡的神色,视线也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挪都挪不开。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将季时颜的身子挡在身后,男人触到霍承安沉冷的目光,才惊觉自己刚刚的失态和冒犯,赶紧低下头,诚惶诚恐地叫了句哥,又叫了声嫂子好,便赶紧拉着自己的小女朋友坐在了角落。
霍承安的脸色并未因此有任何的缓和,牵着季时颜在沙发上坐下后,便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池盛刚刚也目睹了这一幕,他和周衍两个人早在除夕那夜,就看出来如今的霍承安对季时颜,远远不止是名义上的妻子那么简单。
他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霍承安这会儿的心情不会太好,但他这会儿也摸不准霍承安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换做以前还好,现在,他是不太敢瞎往上凑的。
寿星周衍刚好打完电话从外面走了进来,池盛眼一亮,心想寿星的面子承安哥总不会不给吧,正要把周衍叫过来。
突然就听到旁边的季时颜略带惊喜的声音:“诶,这个果汁好好喝,霍承安,你快帮我再倒一杯。”
池盛侧过头,就见刚刚还寒着一张脸让人不敢随意靠近的霍承安,在听到这句话后,眉目稍有松动,低头看着季时颜时,面上浮起难得的柔和。
他依言帮季时颜又倒了一杯满满的果汁,放到她面前时,还压低声音叮嘱了一句:“空腹别喝太多果汁。”
看到这一幕,池盛在心里小手一摊,得,寿星也不用叫了,毕竟,再大的寿星,也抵不过他旁边这位“小祖宗”的一句话。
某个人在妻管严的道路上,怕是越走越远,再也不会回头了。
周衍进来之后,先跟霍承安和季时颜打了个招呼,今天他是寿星,自是坐在主位上。
服务员很快也把菜给全部上齐了,既然是过生日,大家关系也都不错,自是少不了被各种灌酒。
季时颜下午一直在拍戏,工作了五六个小时,期间只喝了一杯咖啡提神,加上刚刚那一杯果汁,这会儿看到这么多的美食,没忍住,就光顾着吃东西去了。
期间有跟霍承安不太熟的人过来攀关系,说当初没参加两人的婚礼,一直都没见过嫂子,说着说着,就要给季时颜敬酒。
季时颜还没来得及端酒杯,就听到旁边的霍承安帮她回绝,大约是因为对方是周衍认识的人,今天又是周衍的生日,霍承安并未直接拒绝,而是说季时颜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他代她喝。
等敬酒的人走后,季时颜才歪着身子凑到霍承安的边上,啧啧啧了几声,故作疑惑地向他“请教”:“霍总,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身体不好,喝不了酒啊?”
霍承安睨她一眼,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淡声说:“今天七号,还有两天。”
七号?
两天?
什么意思?
季时颜脑袋懵懵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当她正准备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脑中忽然一闪,想起来了,脸很快也跟着红了起来。
九号,是她来大姨妈的日子。
他居然……记得?
季时颜心里有些惊讶,也有点触动,虽然很好奇他是怎么能比她记得还清楚的,但还是没好意思问出来,乖乖地坐正身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果汁,像是在帮他做实那句“她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吃过饭之后,包厢里气氛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有几个人因为临时有点事,把礼物送给周衍,又对他说了生日快乐,就离开了。
到最后,也就剩下四男二女六个人。
有人提议来打麻将,池盛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又叫季时颜:“嫂子你玩吗?”
季时颜也好久没摸过麻将了,心里面早就跃跃欲试,她扭头看向霍承安,后者只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你想玩就玩,我在旁边看着。
“好,来吧。”季时颜爽快应下,随后想起什么,又凑近到霍承安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咱俩说好啊,输了算你的,赢了算我的。”
霍承安无奈失笑,嘴上却还是应了句:“行。”
季时颜这才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子,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开始吧。”
池盛和周衍他们几个玩麻将多年,几乎每次跟那些狐朋狗友们出来聚会,都少不了打牌喝酒,那技术早就炉火纯青,即使刚刚在桌上被灌了很多酒,这随随便便打出去的牌也是很有水准的。
但季时颜却完全相反,她以前虽然玩过,但玩得少,技术勉勉强强算个合格的水平,而且季孜鹤认为这玩意儿就是玩物丧志,再者,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牌桌上打麻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所以对这方面也管得很严。后来大学毕业,进了娱乐圈,她就几乎没碰过麻将了。
这会儿池盛他们也打得兴致高涨,并未因为她是嫂子,是个菜鸟,就手下留情,反而一次打得比一次狠,杀得她片甲不留。
季时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的钱越来越少,很快,就“光荣”地负资产了,再一看自己面前那烂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牌,都想哭了。
她伸出手缓慢地摸了张牌,犹豫着,根本不敢打出去。
对面的池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即将胜利的表情,好像就等着她手里面那张牌似的,季时颜正准备眼一闭,随便扔出去一张麻将算了,身后突然靠过来一具温热的躯体。
霍承安一只手从她身后绕过,捏住她准备去摸牌的手,换了个方向,低声说:“出这张。”
他靠得很近,手从她肩后绕过来,看上去就像是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说话的时候嘴唇就贴在她耳后,像是耳语般,亲昵温柔。
季时颜耳尖红了红,哦了声,乖乖听他的话,把那张牌打了出去。
并无任何声响。
于是接下来,霍承安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手把手地教她。
十分钟不到,原本季时颜那烂到没眼看的牌,最后居然还赢了。
季时颜:???
她转过脸,眼中不自觉流露出崇拜的情绪,要不是因为还有人在旁边,她也许会一个激动,就搂着他夸奖“老公你好厉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面对霍承安的时候,这些亲密的举动对她来说,似乎越来越自然了。
霍承安像是看出她想说却没说的是什么,浅浅地弯了下唇,示意她继续。
有了霍承安的指导,接下来的几局,季时颜全都赢了,而且都是翻了好几番的那种,于是刚刚还负资产的她,面前一下又多了厚厚的一沓钱。
这下,对面的池盛和周衍他们就不乐意了。
刚刚之所以叫季时颜上场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不想让霍承安上场。
这人要么不打牌,但只要一上场,那就没别人什么事了,因为他不仅技巧高,而且记忆力超强,能从别人打过的牌里,直接推算出对方手里现在的牌是什么,要胡什么。
跟他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好不容易从季时颜这儿找回点场子,毕竟他俩是一家人,结果又被赢回去了,池盛自然不乐意了:“诶诶诶,哥你干啥呢?说好的让嫂子玩,你上啥手啊。”
周衍也附和:“是啊,哥,你看我个寿星在这,你就不能给点面子,让我们几个乐呵乐呵,过一下瘾吗?”
被池盛和周衍两个人这么一说,季时颜忽然也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了,毕竟打牌这回事吧,也讲究一个看牌不语真君子的道理,他俩现在这样,确实有点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的感觉。
她刚想说要不她下场,让霍承安继续陪他们玩。
原本靠着椅背,手搭在她腰间的人轻“呵”了一声,另一只放在桌面的手指轻敲了敲,声音压得低,却带着一种明目张胆的护短和嚣张:
“想赢我老婆?那也得我同意了才行。”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寿星也一样,没有特殊。”
作者有话要说:我jio得你们真的有毒,每次你们说让我双更,我当天码字的时候就会停不下来不知道怎么断章,然后一写,就是五六千。
我好难,我太难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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