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2）

嫦烟摆手示意贞儿，贞儿规矩地双手托着承盘，承盘中有一七彩琉璃石甚美，安妃起身谢恩，身后的姝烟将其收下。

“臣妾有幸得侍皇上身边，一切是靠皇后娘娘安排，臣妾今后定每日晨昏定省向皇后娘娘请安。”安妃感念道。

皇后淡淡一笑，“周贵妃有孕不能伺候皇上，本宫身子总是不好，这宫中还有大小事务需本宫亲身处理，皇上身边不能少了妃子伺候。本宫瞧你也是个体贴之人，有你在皇上身边，本宫也安心许多。”

此时外面的小太监进来，“禀皇后娘娘，郕王妃在外求见。”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快请。”

在郕王妃走进殿中，身后的穗儿谨慎随后一同行跪拜之礼，“妾身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安妃娘娘。”

“郕王妃请起。”皇后微笑道。

汪卿婳起身，对着安妃欠身下礼，“还未恭贺安妃娘娘封妃之喜。”安妃起身回礼，“多谢郕王妃。”

皇后轻笑：“安妃虽是皇上身边的新人，本宫自会拿你当妹妹一般，郕王与皇上手足情深，王妃论亲也是本宫的妹妹，都是一家子的姐妹何须见外，今后多多走动就是。”

“是。”汪卿婳与安妃异口同声道。

皇后吩咐侍女太监退下，三人在殿中也得说话，贞儿也随嫦烟等人退在殿外。

贞儿走到姝烟身边，偷偷从袖子里拿出一条绣花锦帕，“姝烟姐姐，这是贞儿绣给你的。”

姝烟拿过心中欣喜：“贞儿有心了。”

“墙头千叶桃，落花红蔌蔌。妹妹知道姐姐喜欢桃花，特意将桃花绣在素帕之上，姐姐喜欢就好。”贞儿浅笑道。

此时嫦烟走来，看着乖巧的贞儿浅浅一笑：“贞儿这丫头，幼时刚来宫中甚为顽皮，多年来在皇后娘娘身边虽性子甚为活泼，但倒也有了几分沉稳，如今却还会吟几句诗词了。”嫦烟说着从怀中也拿出一条绣着兰花的锦帕，“你看，这是她昨日送与我的。看这锦帕，倒也不枉费皇后娘娘一手指点出来的绣工了。”

嫦烟与姝烟相视一笑。

贞儿又拿出为自己绣有海棠花的锦帕道：“贞儿在宫中时常能得嫦烟和姝烟二位姐姐的照拂，是贞儿的福气。不过是一条锦帕，姐姐们不嫌弃就好。至于诗词，那是先前偶然听皇后娘娘说起，我便记下了，今日倒是在姐姐们面前卖弄了。”

“那海棠绣得不错，可否拿过来给我瞧瞧？”

三人聊得尽兴，全然未发现从殿中走出的汪卿婳和安妃。

三人欠身行礼：“安妃娘娘安，郕王妃安。”

安妃柔声说道：“皇后娘娘还需人伺候，你们快进去吧。”

嫦烟行礼过后向殿内走去，姝烟扶着安妃离开。汪卿婳拿过贞儿手中绣着海棠花的锦帕，“绣工甚好，可与宫中尚服局的绣娘一比了。”

“郕王妃谬赞，贞儿只不过是素日里闲暇时绣着打发时辰罢了，哪里敢比宫中绣娘。”贞儿即使语气谦恭和悦，还是难掩面上的喜色，抿嘴一笑。

“尚宫局只可侍奉后宫的主子们，几个月后乃皇上万寿节，我想献一副万寿图，但如今还未在京都找到满意的绣娘，你可愿随我出宫？”郕王妃笑着看着贞儿。

贞儿从四岁便入宫侍候，早已忘记宫外是什么样子。

郕王妃见贞儿愿意，带着她再次入殿见皇后。

皇后听闻缘由想了想，略有不悦，最后还是耐不住贞儿的恳求点头答应，但只给了三月期限。贞儿见皇后恩准，高兴得去房中收拾行装，随汪卿婳一同出了宫。

郕王妃在皇后宫中一同用了晚膳，离开之时天已黑了。皇宫门外，穗儿将汪卿婳扶上马车。马车慢慢驶出宫外，贞儿和穗儿走在马车旁，郕王妃掀开马车窗牖遮挡的绉纱，小声道：“穗儿，你与贞儿一同上马车吧。”

穗儿应声：“多谢王妃。”

马车停下。

穗儿上了马车，贞儿在一旁站住，穗儿伸手想扶贞儿，贞儿回过神来：“穗儿姐姐，贞儿不敢。”

穗儿客气道：“王妃既让你上车，你便上来就是。”

贞儿上了车将怀中的包袱抱在怀中，低着头沉默不语，偶尔会抬眼偷偷打量窗纱外的长街。汪卿婳见贞儿如此小心，笑道：“贞儿，你在我面前无需太过惶恐不安。”

贞儿低下头恭敬道：“奴婢幼时便入宫，宫外是何模样早已忘记，如今有幸出宫难掩心中喜悦，让王妃见笑了。”

汪卿婳笑了出声，瞧着贞儿天性纯真心中愈发喜爱，“既然如此，贞儿，你随本宫逛一逛这夜晚的长街吧。”

贞儿感激地不住连忙点头。

夜晚的长街景象每一处都吸引着贞儿，街上卖艺声、百姓叫卖声好不热闹。

贞儿跟在汪卿婳身后饶有兴致的逛着，身后还跟着几名会武功的随从保护她们的安危。穗儿将手中的蓬衣为汪卿婳系上，又将另一件蓬衣系在贞儿肩上，贞儿急忙推辞：“穗儿姐姐使不得。”

穗儿笑道：“是王妃叫我为你系上，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怠慢不得。”

贞儿看了一眼郕王妃俯身行礼，“多谢王妃关怀。只是您的衣物太过华贵，若是让奴婢弄脏了可如何是好。”

郕王妃扶起贞儿，“我见你很是喜欢，只可惜你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不然一定将你从宫中接来王府。很晚了，我们该回郕王府了。”

众人转身准备离开，街上一匹快马朝着汪卿婳的方向驾来，贞儿立刻推开她，从四周的房屋下忽然飞下几名蒙面的黑衣人，汪卿婳身边的随从将王妃保护起来，贞儿却被为首的黑衣人挟持。

“贞儿！”汪卿婳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