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2 / 2）

我就睡在她的屋子里，她有时不爱吃的精致糕点都塞给了我，当初我本来会被打残一双脚，直接丢进围栏中去做游女，是她制止了楼屋的妈妈将我带进了她的屋子，拿了自己的私钱给我找了大夫把我治好。

她说是因为喜欢我是个哑巴，也许真的，也许假的，总归我因为她过得不那么辛苦，虽然她老耳提面命告诉我，将来我还是要接待客人的，不过就是比栏杆里那些谁都能丢了钱就上的好一些，能接触到一些有品格的客人。

但那些客人也会不乏特殊的癖好，一晚上就能折腾的人死去活来，恨不得从未来到这世上。

“你就祈祷着自己能遇到个懂疼人的吧，若是能直接包了你那更好，虽说做了这一行就该有千人骑万人压的觉悟，但能少被人作践，谁愿意日日做新娘。”

我希望梦不会延续到那一天，我不想成为谁的新娘，我想在父母身旁看每天日出晨昏，如果我说自己不想出嫁，他们应该不会反对的很厉害，只要我说出自己的理由的话。

不过要是说自己在梦里看到过很恐怖的男女交//欢，所以觉得这件事很可怕，父亲会不会老脸挂不住的不停咳嗽，然后借口有别的事要忙，于是交给母亲一个人来跟我谈这些男女之事？

这么想着我就会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莫名的就泪流满面。

桃花姬在傍晚时回来歇了会，我就坐在边上小心看着炉火，当然不忘煮上一壶好茶，待到她醒后，她会喜欢喝一盏润润嗓子，也能醒神。

时候到了我陪同她走到楼屋连着的那个院落，这后边算是厢房，只有少量客人被允许进到这里来享受，更多的时候，都只能在前边的隔间里就跟相好的姑娘恩爱。

这里的厢房自然装点摆设无一不精致，我听桃花姬说连燃着的香都是精挑细选的沉香，檀香或者有一定特殊作用的香料。

到屋门前我便已经低下了头，视线随着她的裙裾，她走到哪我跟到哪，她落座我也就在她身后一点的地方跪坐下去。

但不怎么忽然就被提到了，而后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让我去另一边伺候另一位客人。

我其实有些抗拒，可也知道反抗的后果绝对不好受，只能战战兢兢的过去，按照她交给我的规矩拿起了酒壶，偏头倒酒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对方的脸孔。

那布满了深色罪人烙印面庞是我十分熟悉，却又隐隐透着陌生的面容。

但我想，或许这就是因为梦的关系吧，所以他面目全非也不奇怪，但依稀能分辨出的轮廓就是他吧。

能在梦里见到了真正熟悉的人太难得了，我激动地握着他的手，想告诉他没想到我还能梦到你，但是你这个脸好奇怪，头发颜色也好奇怪啊。

他却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像是不能理解我怎么了，我也不觉得怪异，毕竟，这是梦啊。

在突然间他把我扛了起来，这让我想起了有年冬雪阵阵，恋雪姐姐手上长了冻疮，我就拽着他跟我一起去山里弄陷阱看能不能抓到野兔，然后用兔子皮给恋雪做手套。

结果陷阱没做好，我反而中了别人的陷阱摔进了坑里，好不容易爬上来，脚踝却扭得太厉害，动一动都痛得钻心刺骨。

他盯着我看了看，也是想这样直接把我扛了起来，明明看着也没有比我高多少壮多少，却有着令我惊讶的庞大力量。

但这个姿势不舒服啦，我抗议的说了他几句，他回答我说再闹就把我扔下去，我气得狠了就拿手锤他的后腰，结果这人胆大包天，他居然直接打我屁股。

我又气又羞偏偏又怕他再打我，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等后来想告状也不好意思开口。

现实和梦境重叠起来越发让我热了眼眶，被甩进床褥我更加热切地想和他说话，先告诉他你没来之前我的梦都好可怕。

那些人说我爹娘兄长嫂嫂都被你杀了，还说恋雪姐姐庆藏叔叔也都死了，我怎么做了这么可怕的梦。

但还好你来了，梦是要结束了吧，谢谢你来我梦里把我带回现实去呀，狛治。

梦是扭曲的，永远与你心意相左，将一切希望背道而驰粉碎成绝望便是无至今的噩梦。

我才看清眼前的并不是他，这只是披着和他相似外貌的恶鬼，凭借着和他的那份相似蛊惑着我落入他口中，而后尽情撕碎我吞噬我。

这场可怕的噩梦在温缓了许久后，于此夜彻底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孔，哪怕我极力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