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1 / 2)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猜疑时,被猜疑之人无论做甚么,那人都觉得?可疑。
比如晋王对?郑骧,当他听到?郑骧又被召进宫时,他对?建新帝的不满更多了:“召进宫?可知为了何事?”
“并?不知道,”传话的人道:“宫里的人只说,圣上过午打了个盹儿,听说做了个什么梦,便让人去召燕王进宫了!”
“做了什么梦,可知道?”晋王又问。
传话人摇摇头:“不知!”
晋王拧了眉头,不耐地挥挥手。
传话人不敢多留,忙要退出去时,晋王却道:“等等,传话进去,打听打听,圣上到?底做了什么梦,或者……召他去,到?底为了何事!”
“是!”
人走?后,晋王在殿中独自坐着想了良久,也没个头绪,正?烦躁间,忽心腹求见。
“查出来了!”心腹将几页写满字的宣纸呈给晋王,道:“果然有些干系,只并?未查出更深的东西,但--这并?不能说明燕王有何企图,毕竟,男女之间……”
“呵,”晋王冷笑打断了他:“这种掩人耳目的话,我是不信的。他即便真?瞧上了哪个女子?,也绝不可能是那个丑媒婆子?。”说完,脑中忽然想起当日?去南城铺子?里找苏令婉时的情形。
除了那块暗红色胎记,他早不记得?张萱的样子?了,却模模糊糊记起那个身影,似乎有些婀娜?
但这念头却一闪而?过,难以捕捉!
晋王未曾在意?,只道:“都照计划分派下去吧。还有,那老婆子?那里,要继续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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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新帝召郑骧其实并?无甚重要的事,确实是因为午后小憩时,做了个梦,触动了早年的心事,感慨良多,这才让人召了郑骧进来。
郑骧自入朝为官后,比先前随和了许多,若照先前的脾性,召他十回,有九回是不肯进宫的。
见他稳稳地坐下,建新帝欣慰地笑道:“你如今瞧着比从前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些……我听人说,你将京郊别院里圈了块地养马?可有好马?”
郑骧并?不抬眼,回道:“……只才辟了块地方,尚未养成几匹入眼的。”却不肯说,好马没几匹,却养出几匹好骡子?来!
建新帝点头,又没话找话地问了几句。
郑骧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末了,言明,尚有公?事要处置,便辞了去。
建新帝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后,也不曾收回目光。
待心腹太监蒋德福送郑骧回来后,建新帝仍盯着他离去的小路,幽幽道:“与?她长?得?可真?像!”
蒋德福一愣,随即叹道:“谁说不是呢!可惜,人已经没了,说甚么都没用了!”
建新帝似有似无地顺着说道:“是啊,还有什么用呢……”
半晌,仍旧不甘心,又道:“你说,她若还活着……”说了一半,不知想到?甚么,终于自嘲一笑:“呵,朕想什么呢!罢了!”
第二日?早朝,议完政事,正?要散朝时,有言官名唤吴重的,弹劾顺天府尹和刑部尚书不作为:“……听闻如今犯官家眷都可随意?走?动,竟无人管制,谈何治理京府?谈何明断刑狱?”
顺天府尹和刑部尚书齐齐黑了脸,不知这满地走?的犯官家眷是怎么回事,再说,即便是犯官的家眷,若本人并?未犯事,何来管制之说?
那吴重辩道:“两位大人到?如今都不知是何事,可见京师治安堪忧;又说犯家家眷可免罪,那我来问你,若那犯官犯得?是窃国之罪,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