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1 / 2)
宋凌就知道,段宁才?不会那样轻易地放过她,他上?半夜仅是靠着药性,一次一次无休无止,到了后边儿便?是食髓知味,硬要将她弄的翻来覆去。
宋凌没了劲儿,话都说不出,只能由着他来。
他的墨发偶尔滑落在她身上?,丝丝的有些麻痒,他眸子深极了,宋凌回?回?看他,都是一眼望进他的眸底,里头?是毫不掩饰的掠夺和侵占。
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总算是舒了口气,将额角抵上?她的,勾唇叹道,“挺好的,你觉得?呢?”
宋凌一身的汗,动一动就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抬胳膊时胳膊疼,翻身时腰背疼,没一处好受的。
她闷哼了声,抬手推了推他胸口,有气无力,“我觉得?不怎么样。”
段宁勾着唇起身,将她周身的衣裳拢了回?去,又伸出手去拿手背碰了碰她脸,“别这样睡,先去沐浴。”
宋凌嘤咛了声摇摇头?,“累了,不去。”
他无奈地叹气,将她从背后一捞,叫她靠在了墙上?。她仍迷迷糊糊的,看样子累得?不轻,头?连连地往一边点?,好似随时要倒在床上?睡过去。
他轻笑,俯身去凑近了她,又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却不挪开,就那样极近地凑在她脸前,吐息扑面,“瞧着方才?挺有精神,这会儿倒是没劲儿了。”
方才?...方才?那分明是他逼的!
她偏过头?去,不理他,段宁却不依不饶,非要她洗过才?准睡。
她压根不想动,恨不得?一头?倒在塌上?,闭着眼睛恍惚间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将她横抱了起来,又把她放进了温热的水中。
适宜的水温叫她觉得?舒服极了,身上?的疲惫似乎都消去不少,这样一来她更加不想睁眼,心里也知道定是段宁将她抱来的,所幸闭着眼倒在沐浴盆中,任由他往自己?身上?淋水,擦拭。
哗啦啦的水声环绕在耳畔,却并?不吵,反倒叫她有了种安详宁静的睡意,没过多会,她便?将头?靠在木盆的沿上?,沉沉地睡...睡去...
宋凌睡梦中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都觉得?身上?酸痛难忍,好像千斤重的东西?压着胳膊似的。
她倒吸口气,方要继续睡去,便?听得?门口一阵极轻的敲门声,她皱皱眉头?,朝身旁一推,“有人来了。”
段宁紧靠在她的身后,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右臂还搭她身上?,听了她的指使只是闷闷“嗯”了声,一顿,又问,“能起来自己?收拾好么?”
宋凌一下子清醒了,一扬眉毛回?头?拿胳膊肘撞他,脸上?涨红大半,“还好意思问!”
他搭在她身上?的手收得?更紧,“怎么不好意思?”
她无言以对?,只好轻哼一身,移开话题,“赶紧拾掇好了去开门去,别叫人家等着。”
他这才?慢吞吞地坐起了身,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洒到身侧去,他也是方才?睡醒,昨儿夜里睡的也晚,眼神惺忪是再正常不过。
他斜睨她一眼,半晌轻笑,“这种事,都该是夫人做的。”
宋凌咕噜一转翻了个身,面向他,瞪着眼睛无辜道,“你不就是夫人么?咱们两个之间,可是我明媒正娶的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的。”
段宁一怔,却敛了几分笑,“是。”他一顿,手在头?发上?缓缓顺着,又道,“这算是我欠着你的。”
宋凌倒没想到这么多,只不过想叫他去迎客,自己?再多磨蹭会罢了,见他竟认真起来,她反而觉得?自己?说的多了。
果然是说多错多。
她讪讪一笑,继续推他,“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欠不欠,快去开门,别忘了把里屋的帘拉好,我可...”她忽然低下了声音,捂着嘴神神秘秘道,“我可没穿呢。”
段宁垂眸笑看她,在她脑袋顶上?揉了两圈,又将她的被角拉到脖子底下塞住,才?下塌朝外走去。
她虽是想磨叽会,却也知道段府中礼仪规矩比琉城是严格了太?多了,她待客绝不能出去的太?晚,否则难免被人说是礼仪不周,到时候结合起她的家世出身一通指责。
她想想都觉得?背后发凉,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放慢,可身上?却酸痛得?很,抬胳膊时偶尔“咔”的一声,有骨头?相擦的声响,上?下的力气似乎都在昨夜耗尽,她起个身都用尽了力气。
方想再歇一会,便?听着外头?那动静熟悉极了。
“阿兄...父亲特意叫我来给阿兄请安,谢谢阿兄昨日?夜里救我,恩情无以为报...我...”
她一下子精神了。
身上?也一下子来劲儿了。
拖着费力的身躯,她极快地穿好了衣裙,对?着铜镜将头?发轻轻挽起来,却不急着出去,而是悄悄躲在帘后,听着两人后面的话。
外面“咚”的一声,阿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父亲说了,阿兄愿意救我,便?是拿我当成一家人,日?后咱们...”
“嗯,”段宁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勾结外府之任,冒犯长兄与长嫂,实?属不敬。”
他一顿,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这样说,是么?你为何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为去救你?”
阿舒一愣,背后冒出了细汗,一股莫名而来的寒意包裹住她。
段宁的声音缓慢极了,好似在刻意字字句句地说,好摧垮阿舒,宋凌看不见他的动作?,却能想象得?到他的神情。
他定是冷笑着的,他见了阿舒从没有过好脸色,或许看都不会看他,手上?把玩着什?么桌上?随手拿下来的茶杯或是珠子...
他最爱这样了,作?出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她听到段宁接着说,“那不是救你,而是去见程阳罢了,去看看他耍什?么花招,原来不过如此。”
他冷笑了声,“你不过是他一枚棋子,倒是挺拿自己?当回?事儿。”
宋凌心中一战栗。他这话简直是太?直白了。阿舒的声音开始颤抖,一墙之隔,宋凌都听出了她话音之下的恐惧,“阿兄...我...”她呜咽一声,“我知道我母亲的事是您做的,我现在只求您放过我们,要我们怎么样都行,您早晚都是段府的主?人,又何必跟我们计较...我们...等我母亲回?来,我们给段府当牛做马,当是报了昨日?和这回?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