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那次喂鸡(1 / 2)
她婚前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所以婚后黑暗的日子里一直有反抗的动力,现在也一样,她不服输,想要控制住安托万。
仔细想想,除了有系统提供一定的资料帮助外,她也不是毫无胜算。
安托万已经活了一千年,按她接触到的它的恶劣性格和奇异本事,那它如果真的本领毫无限制的话,它早就攻破人类大陆,把人类像牛羊一样饲养着随时等着食用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人类几乎没有听说它的存在,甚至在一千年里,甚至是现在,居然有被人类控制着行动的时候。
任何东西躲躲藏藏,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假想一下,它的行动范围有限,那它的稻草人应该活动范围和它一样是有限的,不然怎么一堆稻草人都是在它活动领域的周围行动呢?
【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一个思维很灵活也很敏锐的人。】系统感叹道。
被它当个玩具一样敷衍对待久了,听到这偶尔真心实意的夸赞,安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她当然聪明,哥哥可是多次说过她是整个巴泽尔斯帝国最聪明的女孩,只是她以前聪明的时候没用对地方,统统用到吃喝玩乐和任性妄为了。
满足地骄傲一下下,她才继续专心想安托万。
虽然安托万控制的范围有限,但安托万居然能用稻草人模仿她的哥哥,还是很可疑。
安娜决定了,等到她能控制住安托万了,安托万也恢复记忆,她会立刻审问它说清楚。
这样一想,一个月后安托万恢复记忆这事情也并不是坏事,因为是她完成决定的下一个节点。
这样乐观地想好后,虽然哥哥那边依旧迷雾一片,可安娜还是能顺利睡了个安稳的觉。
因为就算哥哥真的在安托万这里遭遇不测了,她好像心神慌怒外,也暂时做不了什么,不如稳下来为日后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安娜起床就去窗外看安托万了。
那条人鱼似乎是不用睡觉一样,一晚上过去,居然在前院里刨了个大坑。
大坑距离房屋大门有点远,应该不是它开不动门后,转而聪明得想到挖地洞来闯入房屋内的。应该是因为大门开不动,它想发泄,于是才乱挖乱搞破坏。
不过还是要警惕它聪明后想挖地洞的问题,安娜到了一楼,掀开了每块地板的地毯,确认地面的坚固,又去地下室检查了一圈。
这座城堡的安全防护做得还不错,可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心想要是有什么能再加固一下就好了。
【这种基础的东西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你不想到这个,我也没有料到还有这个隐患。】系统也凝重道,【其实一千年了,它这家伙就算被抓,也没有有过往地底下爬行过,但那时候因为是有很多人看管它,现在的你只有一个人,很难说。】
虽然它以前看似说让安娜自由发挥,它不会帮她太多,可它就是有很多时候在切切实实地帮助她了,所以它还是寄希望于安娜真的能控制住安托万的,它在一定程度上需要她的帮忙,才会寄生在她的身上。
既然是有来有往的互相利用,安娜利用它也利用得心安理得;【你怎么帮?】
【我可以教你制作稳固剂。】它信誓旦旦地说。
安娜眼前一亮,虽然她并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但听“稳固”两个字就很靠谱!
不过它说了片刻之后,又灰溜溜地说道:【好像制作原材料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暂时完不成的事情,忘记你只是一个人了,时间也只有一个月。】
安娜:【……】
她就不该期待,它还真是只会说,根本不能帮忙做。怪不得只能靠别人对付安托万,而不是自食其力。
它应该听到安娜的吐槽了,立刻表明自己是有用的:【不过目前应该城堡的安防措施是够用的,大不了你睡觉的时候我帮你盯着它,如果它真的钻地底下我就通知你,保证你一定的安全。】
这还差不多,安娜好歹要依靠它观察安托万,所以好言好语地安抚了它几句,免得它对她刚刚的鄙夷声产生芥蒂。
做好了安全工作,也该去见那条人鱼了。
此时厨房里的切好的肉已经基本被吃光了,安娜往肚子里又垫了些水果、牛奶后,想去后院抓了只鸡去找安托万。
鸡惊恐的样子很可怕,鸡毛乱飞也就算了,鸡还一直想用嘴巴嘬伤安娜的皮肤,好趁机逃离。
安娜根本不懂怎么抓鸡,又怕自己那变异后薄薄又湿润的新皮肤被鸡嘬伤,于是直接把鸡打晕了才带去找安托万的。
安托万用双手扒拉泥土玩,听到大门终于打开后,它飞速扭头去看安娜。
因为玩过泥土,它此刻的样子更为狼狈了,那如同人发一样的长长黑色乌发上兜着许多带着点黑色的泥土,脸上也脏兮兮的,身上有部分鳞片的缝隙里更是被泥土塞着。
安娜看着看着,有点洁癖的她特别想扔块毛巾让它自己擦擦,免得她眼睛难受。
这样的念头一升起,她就难以克制地要去做了,于是把鸡一扔给安托万后,她就立刻去抱了之前翻开一楼地板时掀开的地毯,凑近了安托万,铺在安托万旁边的地面上。
安托万没有动那只浑身羽毛的鸡,但它辨认出了那是安娜送给它的食物,所以一直紧抓着不放,见安娜靠近后,还把鸡往它嘴边拢了拢。
安娜铺好地毯后,就指了指地毯,用语言和动作指示来示意它往地毯上爬。
它歪了歪脑袋,没有照做,而是用天真的表情,张开无数可以瞬间突出来的獠牙,一口就把嘴边的鸡咬得遍地都是血。
鸡刚被送来的时候还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所以这一次真正的死亡,让这只鸡像个血袋子一样,四处散溢着流动的鲜血。
安托万愣了愣,忽然惊喜地勾了勾嘴角,贪婪地伸长舌头去舔舐那些如水一般流动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