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校园灵异（2 / 2）

他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可能是高二的一次意外，他突然发现在施加给别人加倍的痛苦之后，自己所有的痛苦都能奇妙地缓解，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像是沙漠里的人找到了绿洲。高二的那次，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学生的名字了，只记得那人严重脑震荡，抢救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出院了还是死了。

他当时想着，如果能因此进去蹲几年也好，不用见到家里那几张恶心的嘴脸，不用再待在这所当初被强塞进来的学校里。

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件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他知道一定是家里那个人又用了什么手段。

既然这样也无所谓，那就更过分一点。

后来游啸凡发现了别的玩法。与其自己动手，看着别人动手似乎更有趣。

从无到有很难，但是从恶劣到更恶劣却出乎意料的容易。

华琼高中是众所周知的好学校，里面几乎都是好学生。游啸凡这个人，生来最见不得这个“好”字，他从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好”，他不相信这个字，一切的“好”都是可以被打破的，只是需要一些引导和推动，他很乐于推波助澜。

重点高中的实验班，“好”上加“好”。

游啸凡没怎么失手过，他特别会挑人，他知道人的劣根性是无拔除的，他会告诉他们怎么用拳头发泄，他会告诉他们这是对的，这是正常的，底线就是用来突破的，他们以前只是胆小罢了。

可是他越来越无法满足，他开始觉得自己心底的缺口越来越大，直到他找到了赵心悦。

他看着那几个人拖着赵心悦，他听着女生的刺耳尖叫，内心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看，所有人都和我一样。

又脏。

又恶心。

那些痛苦呻.吟的人只不过是他的工具，而那些言之凿凿的“好”学生才是他的猎物。

高三女生宿舍楼的后面正对着的就是实验楼，实验楼不高，总共只有五层。

喻呈拉开窗帘，话音刚落，陆昭鹤和柯姗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窗外的场景完完全全地映入三个人的眼里。

在看清的那一霎那，柯姗的瞳孔瞬间放大——

她的眼底清晰可见的不仅有实验楼，还有楼顶上的一抹白色身影！

柯姗目眦尽裂，她几步冲到窗边，她希望是自己看错了，那个白影肯定是什么别的东西，肯定不是个女生！

可那明明白白就是一个女生没错。

虽然因为距离不够近，看不清那个女生是谁，只能看到是个长头发的人，但不管是谁，这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喻呈眯起眼看着楼顶上那个影子：“那个应该不是赵心悦……”

喻呈话还没说完，就被柯姗愤怒地打断：“是不是她重要吗？！不管是谁那都是个人啊！”

“不，我的意思是……”喻呈作势要解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柯姗转眼就跟阵风似的出了宿舍，应该是打算直奔实验楼而去，徒留下陆昭鹤和喻呈在204里面面相觑。

陆昭鹤没急着动，他认真地看着喻呈：“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对面楼顶上那个不仅不是人，而且可能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