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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果然脸一红,作势要闹她。
原来,赵晗的贴身侍卫墨也投身军旅远赴边疆,不干出一番事业不会回京。
这为的,自然是能有足够的资格能够娶公主。
这也是一对儿苦鸳鸯,宋佳音又打趣几句,想到了钰儿:
“钰儿也去了有一月了吧?”
一月前传来戚风受伤的消息,嘴上说着毫不关心的钰儿没过多久便去了边疆,说是要去从军杀退北齐人,其母长公主早年间也上过战场,倒是支持儿子去奋勇杀敌。
只不过姜钰与陆宛妍的婚事一拖再拖,去从军未必没有逃避婚事的心思。
赵晗忽然冒出了个想法,双眸放光地猛一抓住宋佳音的手:
“咱们也去边疆如何?”
宋佳音呆住,赵晗素来爱自由,向往宫外的生活,没想到这回连战场都想去了,宋佳音不太赞同:
“钰儿是男儿身,去从军是家里长辈同意的,我们与他不同,身为女儿身,难不成去学花木兰?”
“花木兰是谁?”赵晗不以为然,只挑出觉着奇怪的点。
宋佳音一顿,含糊解释:“就是民间女扮男装去从军的一个女子,不过这不重要,再有,咱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会拖后腿,万一暴露了身份更是要防着被捉去当人质。”
赵晗觉着她说的话无法反驳,只能耷拉下脑袋不说话了。
二人神思不属地发了会儿呆,忽然宋佳音心有所感,急切地取出颈间贴身戴着的项链,不停地翻看着。
赵晗望了眼那红绳穿着翡翠吊坠做成的项链,疑道:“这项链是?咦,这吊坠上的纹路怎生如此奇特,”她凑近一瞧,眼光毒辣,“这翡翠质地倒是不如何。”
宋佳音不在乎翡翠的质地,她面色慌乱,有些急切将项链伸到赵晗面前,问道:“你难道没见到这翡翠表面浮着一层乳白色的光华吗?”
赵晗左瞧瞧右瞧瞧,纳闷道:“没有啊,有才是诡异吧,正常翡翠怎会发光?”
宋佳音心中一咯噔,双手合拢眯眼望其中的翡翠吊坠,黑暗中,翡翠吊坠光芒黯淡,似有若无,全不似先前陆和筠给她时的光芒璀璨,这些日子来她每每想他了便拿出吊坠睹物思人,从未见过吊坠出现此种情况。
男人临走前说过,两块吊坠间可相互感应,如今这块吊坠失了光芒,岂不是代表......
宋佳音脸色苍白,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在屋中踱来踱去,又问:
“你所知的最新战报是?”
赵晗见她这副模样,也跟着有些慌了,忙回道:“是今晨接到的消息,北齐主将朗达昨日亲自率军攻城,只不知战况如何,莫非?”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了不好的预感。
宋佳音当即道:“你且回宫等最新战报,我也先回府问过老太君,若有任何消息,再信鸽传信。”
赵晗面色凝重点点头,急步回宫了。
宋佳音回到国公府,直奔福寿堂。
“可有何消息?”老太君见她脚步匆匆,沉声问。
老太君虽身子康健,可也抵不住整日里忧心,宋佳音抬眸望向坐上的人,只觉她这段日子明显老了几岁。
宋佳音到口的话又止住了,心想,还未确定的事,莫要说出来徒增忧虑恐慌。
她摇摇头,垂眸敛去眼中慌乱:“回祖母,阿音只是想着这战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老太君叹一声:“谁人不想呐。”
祖孙俩又聊了聊,宋佳音终是心中藏着事,不多时便起身告辞了。
她回到院子里,做什么都不得劲,只反复地将那翡翠吊坠看来看去,甚至放太阳底下晒一晒,盼着它能重新发光才好。
可惜,那吊坠光芒暗下去,并未再亮起来,直至到了夜里,也仍是一片黯淡。
宋佳音枯坐一夜,等到了第二日,窗前终于飞来了一只信鸽。
她手有些颤抖地解下纸条,心中不祥预感越来越浓,等做好准备打开纸条,其上只有二字,“大捷”。
宋佳音猛然瘫坐下来,一颗小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她赶紧又将吊坠掏出来一看,仍然是光芒黯淡。
这是为何?
人在京城对边关的消息实在太过滞后,信上只说了‘大捷’二字,或许......虽然胜了,男人却负了伤,想到此处,宋佳音腾地站起身,欲往福寿堂赶去,不料方理了理衣裳,院子里便来了个小丫鬟,神色惊慌地头垂到胸口,怯声道:“老太君请世子妃去福寿堂。”
宋佳音心知定然有坏消息传来,但想到即使受了伤,以男人的体质定然也容易恢复,深吸口气做好准备后,她神色平静地抬步向前。
然而未料到进了福寿堂,见到的是晕厥过去又醒过来的老太君,老人家两鬓斑白,颤声道:
“大郎为追捕北齐朗达,身负重伤坠下山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