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2 / 2）

又小声自言自语嘟囔了句，没让唐初雪听见，“特别喜欢，跟见鬼了似的，几天听不到心里就跟猫爪挠了一样，想得厉害。”

“那一会儿我给你唱一首好了。”唐初雪笑。

言矜嘟囔完继续发力，“而且你音色很特别...”一句话没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大了双眼有些呆呆地应了，“好、好啊。”

今天，初雪怎么这么好说话？还有些些说不出的奇怪...

真是因为她的生日吗？

略微思考，言矜一时片刻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舞台上，灯光熄灭，应唐初雪的要求，只留了一盏头顶的追光，极其简单。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浅紫色的宽松毛衣，软趴趴地搭在她瘦弱的身上，肩膀处显得格外的窄小，下身是紧身黑色牛仔裤，勾勒出她细细的腿型，专门为了陪言矜过生日选的一套休闲风的衣物。

紫色适合冷白皮，尤其在舞台光的映衬下，她整个人显得更为娇小白皙，小小一只，格外清秀，冷色调的衣裤也让她的清冷气质更上一层楼，疏离矜贵，隐隐透出大家族养出的千金小姐的气质，上位者的骄傲感。

言矜唇角勾了勾，她的女孩真是好看。

她将酒杯凑到唇边饮了口施施然搁在沙发扶手上，聚精会神瞧着台上的女孩，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又划过了什么，这次她抓住了。

今天，唐初雪是落落大方地在台上表演的，所有观众都能看见她的容貌。

可除却最初的几次，后来唐初雪架不住她软磨硬泡登台唱歌时都会摆一盏屏风遮住自己，只留个模糊的剪影的。

她不喜欢被台下人看着，言矜也很能理解，那些人不过是看美色，从未在意过台上表演者水平，根本不能称之为看表演。

当然，他们大概也并没有那个兴趣去欣赏表演，不过夜晚寂寞听个气氛随意消遣，或者...寻找猎物罢了。

“好听吗？”唐初雪重新回到她的身边，明明应该是求表扬的话语，言矜在她眼中却只看见了淡淡的温柔，并没有多迫切、多渴望夸奖的意思。

“《还是要幸福》”言矜将空掉的酒杯随手搁到桌面，没有继续倒酒，反而歪了歪脑袋朝着她笑，“很凄美。”

凄美到言矜内心发沉发酸，她不容易被外界环境所干扰的，一向内心沉稳坚定，竟然被一首歌曲动摇了心情，挺难得的。

唐初雪唱的感情过于充沛了些，唱腔轻而柔，嗓音干净通透，那些无力的、遗憾的、不舍的情绪，最终都成了一声叹息，放手祝自己的爱人幸福。

言矜虽然喜欢，但其实觉得这首歌的感情有点儿病态了...至少她是做不到这么大爱的，喜欢的人她就要紧紧牵在自己身边。

唐初雪点头，“我很喜欢。”

她的身上就隐约有着这种悲怆的沉淀，可据言矜掌握的资料，她并没有对谁动心过，怎么会对这首歌如此的感同身受？

言矜微挑眉，心念转了转，换了个话题，“怎么今天没上屏风？”

“我想着光听声有些空泛了，露个面观感可能会好点，你不喜欢吗？”

“喜欢。”言矜眨眼，心中莫名雀跃了一下。

“那我以后都不上屏风了。”唐初雪冲她笑了笑，眉眼弯弯。

言矜一瞬间的怔忪，随即挽出一个笑容，“好啊。”她一向善于掩饰情绪，此刻她的内心受宠若惊，甚至可以说波澜起伏。

所以初雪的意思是，不是因为生日所以特殊对待她一天吗？

以后也会这样？

没等她琢磨出什么，唐初雪又开口了，“明天景沉没什么要紧事，出去玩吗？”眸中漾着一抹期待。

“嗯？怎么突然想出去玩了？”言矜闻言显然很有兴趣，“以前都是我拉你，你才肯出去的。”

“想出去玩呐，学姐喜欢的事情，我都想陪你去做。”

心间某根弦被狠狠拨动了下。

言矜差点儿开心到想抱住唐初雪亲一口，可又猛地止住了心中欢喜，她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点。

“所以，是想陪我做我喜欢的事情...”微微吃力地思考模样，顿了顿，“不是你自己喜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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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雪（头冒冷汗）：她是不是聪明过分了点？

言矜：嗯哼？不然怎么牢牢将你这个小笨蛋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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