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 / 2)
王氏兄妹欺诈陈氏的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虽最终并没有达到目的,也给了王姨娘致命一击,经此一事后,她必然要收敛许多了,不过令人失望的却是沈平川的态度,依然要一心一意护着他那个娇妾,云萝倒是没什么,沈平川的为人她早就看透了,倒是陈氏有些失落,也只有儿女才能给她一些慰藉。
这次完全是靠云萝机敏,临危不乱,有勇有谋,最终事情才得到解决,也保住了她手底下仅有的两间铺子,陈氏越发的信赖女儿,将打理铺子的事情交给她了,也同意她在铺子里做生意。
铺子交到自己手上之后,云萝开始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梁掌柜的自从离开沈家,怕方家找他麻烦,收拾细软,带着妻儿连夜逃走了,云萝将沈氏茶庄另一个偷懒的伙计解雇了,留了个勤快的叫胡阿三,她瞧着这伙计精明会算账,直接提拔他做了掌柜的,并且安排他将店里剩下的茶叶低价亏本卖出去,把铺子清理出来,令留出一个小隔间来设做雅间。
待这个铺子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她又去了街尾的粮铺,这里头的掌柜还是从前陈家的旧人,做事尽心尽力,云萝查了一下账本,每月倒是有个几百两银子的收入,交待了几句便打道回府了。
到府上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刚回到院子,香檀便匆匆的跑出来,神色严肃,云萝忙问发生什么事了,香檀道
“姑娘,奴婢听说王家的舅老爷昨夜里悬梁自尽了,白天的时候,王家发了讣文,王姨娘哭晕了过去,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没醒过来”
王润木死了?
云萝微微诧异,不过她并未同情此人,尽管这事情与她有直接的关系,但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怪不得旁人,大前天他在沈家厅堂里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就应该想到今天这样的结局,他畏罪自杀,多半是因为怕方家找他的麻烦。
然而,云萝有所不知,王润木此时已经是风声鹤唳,他若是还不了钱,债主都会找上门来。
沈云萝又问“老爷那边有何动静?”
香檀道“老爷并没有做什么安排,他只是不许王姨娘回娘家吊丧”
沈云萝点点头,看来她爹爹是不打算将这些年王润木从沈家卷走的铺子和银钱要回来了,沈云萝只得作罢。
回屋后,换了身衣裳,香枝从厨房里给她端来饭菜,吃完后,她琢磨了一下铺子里的事情,她打算开一间成衣铺子,这间铺子区别于传统的成衣铺,不仅仅可以帮人做成衣,还可以做些现成的衣裳摆在铺子里卖,原料从陈颂风的绸缎庄里拿货,衣裳款式有了,要做出来还需请几个经验吩咐的裁缝师傅在铺子里,这事情还要与陈颂风商量一下。
这次沈家的事情,陈颂风出动了他舅舅家的势力,自然得好生感谢他才行,加上陈氏心情不大好,沈云萝便建议陪着她回趟娘家,和舅母说说话,放松一下。
陈氏答应了。
次日一早,母女二人坐上马车,回陈家去了。
陈氏将准备好的礼送给方氏,方氏使劲的推脱,不肯受这份礼,陈氏没办法,好在云萝说了一句
“舅母,这是送给方家舅老爷的,这次他可帮了咱们家的大忙,你让颂风表哥抽个空替咱们家送过去,帮我和娘好生谢谢他”
方家和沈家往来不多,却肯这样出力,全看在舅母的面子上,沈家送些谢礼也是应该的,否则要被人笑话不知礼数了。
方氏瞧着她这话说的伶俐,忍不住笑道“真是个鬼灵精,好好好,这礼物舅母就替方家收下了”
妯娌之间坐在炕桌上喝茶,陈家的事情她早就听说了,有些话方氏憋了很久了,怕伤了陈氏夫妻的感情,她一直没开口,今日却没有忍住
“我早就看出来,那沈平川不是个东西,你苦苦帮助他撑着这个家,他却半点不知感激你,反而纵容那个女人在眼皮子底下胡来,也真是太过分了,这种没良心的男人,若是我早就跟他和离了”
方氏性子泼辣,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管男人这一点上,她比陈氏强多了,别看舅舅是兵部之首,可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在外头一派官威,回到府上对方氏则百依百顺,不敢违拗她。
当年嫁给沈平川的事情,方氏也劝过她,少年时,陈氏倒有个青梅竹马的意中人,只可惜那人失足落水淹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到,陈氏心灰意冷,刚好又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沈平川虽无功名在身,不过却有个爵位继承,性子又温润可亲,长相又是个极出众的,陈氏一咬牙便嫁了,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其中的辛酸也只有自个知道,后悔当初没将方氏的话听进去。
陈氏只得轻轻叹了口气。
陈颂风过来请安,他穿了一件浅蓝柿蒂纹遍地金缎直裰,头戴金冠,身姿挺拔,脸上总是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他虽无心官场,只爱做生意,但陈氏一直挺喜欢这个侄儿,温和笑道
“风哥儿,这次多亏了你”
陈颂风淡淡一笑,拱手说了句“都是自家人,姑母不必如此客气”
然后他瞧了一眼坐在三开光海棠纹绣墩上的云萝,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