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忆事(七)(1 / 2)
——宗武二十三?年、忆事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可故里花开……”
沈渊一直以为这小丫头只是在乖乖等着他呢……
秋日,天气舒朗,最?适合几人结伴去郊外走走,秋游。沈渊与孙从南几个人只会结伴去堵坊走走,再去青楼走走。什么劳什子秋游。
这天,几人在赌坊里浑浑噩噩地呆了三?日,浑身恶臭,熏得他睁不开眼。孙从南却仿佛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伸了个懒腰:“哎呦~舒服!!!”
沈渊一拳顶在他肚子上:“你这连着三?天也是真行。”
“渊哥!”孙从南揽着沈渊的脖子,跟亲哥们儿弟兄似的,“你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这……”这人说着就抽抽嗒嗒起来。
“啧,你哭什么!”沈渊也是无奈,这大街上,揽着个大老爷们儿就这般扭扭捏捏的真是要了亲命。
“渊哥!你根本不懂,你知道我有多苦嘛!”
“大半年了呀,这他妈才出来玩儿了几趟啊!她还是人嘛!!!”
沈渊叹口气,自从成亲后这人是没出来过几趟,他正打算开口安慰,不想前面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聚成了一大堆,一小堆的。沈渊愁眉,隐隐约约地瞧见,人群指点的对象是好像是秦梓津。
“怎的回事?去看看。”沈渊拽着人要走,不想,这人拦住他,道:“渊哥,秦家那姑娘你就别惦记了。”
沈渊顿住步子,想娶秦梓津这件事,他向来是在几人中不避讳的。
“怎的?”
“渊哥劝你几回了,你这人啊也就赌钱时候活泛,平时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怎的一到了她这里就这般专一。”
沈渊抿唇,遇见她,他还怎的能装风流。
“你看看,就算带着帷帽,街上这人们还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过我也能理解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这到了青楼头牌都得让座的主。”
这人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沈渊狠狠地在他背上甩了一巴掌。
“嘶~”孙从南龇牙咧嘴道:“你别不爱听,这也是个惹事儿的主,你瞧瞧这大白天的,街上闹哄哄的,她这一来一去,可不是叫人围着看嘛!”
“也就是太傅大人捂得紧,不然不晓得惹出多少事来。”
沈渊方才想起,去年的乞巧节,那丫头是趁着夜深了,人不多时才出来的,布铺那次又是热得骇人的午时,之前也都是父兄带着出门。只是沈渊从小看她长大,才觉得那丫头从小就是个惹人的俏丽宝贝,可在别人眼里,她已经从小丫头蜕变了吧?
他直直地盯着丫头的背后,重新审视……可孙从南的一句话,彻底将他唤回了神。
“我前两天与内人出门,听人说,乔丞相弟弟的嫡子,乔沙。许是喜欢秦家这位。”
“哦?怎的说?”沈渊感觉到危机。
“嗐~近来人们都爱上秋游,这不天儿好,我们俩也是赶巧了遇上,这秦家本是一家子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落了单,被乔沙给堵上了。”
沈渊蹙眉,自己许是在家读书读成了呆子,不然就在赌坊妓院呆着,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最?后啊,幸好她兄长秦梓建厉害,给那人一顿熊锤,妹妹是救了,梁子估计也是结下?了。”
“呵……”沈渊这才松了口气,轻笑着道:“乔沙算个P。”
孙从南知道这小爷脾气又来了,跟着他离开。
——
然而这事断断续续的不算完,几个月来经常听说王家公子,何家公子的上门提亲,皆是被太傅推了出来。
“小女是腊月生日,这还不满十五呢,实在是舍不得,待过几年再商量这事吧。”
沈渊知道这是托词,他却也急得不行,大葫芦那边迟迟不来消息,祖母身子全靠乔韵吊着,他不能靠近太傅府。
他嘱咐徐保,让工人悄悄地备件红妆,尽量缝制的细些,好看些。自己开始思量两全的法子。
直到某日夜里。
“咚咚咚。”书房门响。
沈渊知道是徐保,头都没抬一下?,只蹦出一个字:“进”。
徐保疾走两步进来,行至书桌前道:“爷,小葫芦说……”
“说什么?”沈渊这才舍得眼睛离开书本,鲜少见到徐保这般结结巴巴说话的。
“他听见消息,乔沙半夜要去秦家堵门提亲,不答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