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重回帝丹(1 / 2)
蓝色调的制服,深绿色的领带,栗色的长发柔软地散开在肩头。风间砂纪就这么规规矩矩的站在二年A班的讲台前。
“那么风间同学,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班导在黑板上写上了风间砂纪四个大字后,对砂纪说。
风间砂纪再没有心情去做什么繁琐的自我介绍。因为这个班级,没有那个人。上一世为了那个人去了到B班,然后做了一大堆天花乱坠的自我介绍,虽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唯独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竟然还在蒙头大睡,还是毛利兰叫醒了他之后,他才半睡不醒的用他惺忪的睡眼望向讲台,嘟囔了一句原来有插班生啊之后,便又倒头呼呼大睡了。
“我是风间砂纪。”风间砂纪的视线将全班都扫过了一遍,然后微微点了下头,话语的声调一如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古井无波,“今后请多指教。”
自我介绍的情景再现,只不过场地从B班换做了A班。
讲台下开始有了细微的讨论声,从风间砂纪长得漂亮这样的话题,讲到早上看见风间砂纪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上下来,最后得出结论原来是那个风间家的啊。
“咳咳。”班导假咳了几声,学生们很识相地噤声,“风间同学,你坐到倒数第二排靠窗的那个空位吧。”
风间砂纪的个子在同龄女生中不算矮,被安排在了靠后的座位也是理所当然。
“坐在你前面的是班长天海,有什么不清楚可以问他。”
风间砂纪朝座位走去,经过天海的时候朝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我是天海润,请多指教。”
风间砂纪打探了一下眼前这个戴着眼镜,肤色苍白到病态的斯文少年。天海润这个人,她还是有印象的,虽然上一世并没有和他同班,但还是有那么几次接触。譬如学园祭的时候,风间砂纪被别的班女生拉去给她们班出的女仆咖啡屋撑门面,然后就在里面遇见天海润。这个斯文柔弱的少年是个十足的宅货。
“请多指教。”
下课之后无非就是所谓的新生效应。风间砂纪顶着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一时间竟然也倍感亚历山大,一下课就被团团围住问东问西,她开始耐耐心心回答了几个,后来不耐烦了,于是就冷下了一张脸。
午休的时候有几个热情的女生邀请风间砂纪一起吃便当,不过风间大小姐可没带什么便当,至于学校餐厅,西井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说着大小姐你绝对不能吃那样的食物之类的话,然后他还说午饭会给她送到学校来。
可是……中午都快过去大半了,西井却依旧不见人影。
此刻坐在被饭菜香味弥漫着的教室中的风间砂纪朝窗外望了望,也有些不耐烦地蹙起了眉。
肚子咕咕抗议的声响让风间砂纪再也受不了忍受饥饿的痛苦了,于是极度不爽地站起,出了教室。现在她觉得她很有必要去一趟学校餐厅,然后一边腹诽着西井一边忿忿地在走廊上快步走着。
工藤新一一边朝毛利兰摆着鬼脸一边提着便当从B班教室迅速走出,由于是倒退着走,根本注意不到身后有些什么。
风间砂纪匆匆路过的时候,工藤新一正巧轻快地退出教室,两人的速度都不慢,然后就撞上了,工藤新一的后背撞上风间砂纪的左肩。风间砂纪惯性往右侧倒的时候,本想努力稳住身形,可是脚踝却崴了一下,疼得她两腿一软就直接往地上坐。工藤新一失去背后的支撑力,整个人后仰失去了重心。
毛利兰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便当盒打翻了,本该装在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而工藤新一倒在地上,他背下还压着一个女生。
“新一,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毛利兰瞪大了双眼,“糟了,便当打了!”
工藤新一并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身下一阵低微的呻|吟才让他发觉压到了人,于是赶忙从地上爬起。转脸,看见的是栗色长发的女生倒在地上,秀眉皱起,被她自己咬着的下唇有些泛白,面部僵硬的表情似乎在努力压抑肉体上的疼痛。
“啊,抱歉。”工藤新一抓着后脑勺满面歉意地说道,毕竟这个女生替自己当了……肉垫。又过了几秒,见到女生用有些颤抖的双臂撑起身体准备站起的样子有些艰难,他边微俯下|身,朝她伸出了手。
风间砂纪就觉得倒地的那一瞬间,敲到地面的脑袋嗡的一声后就再也使不上力气了,待到可以动了准备爬起的时候,身侧向自己道歉的少年对自己伸出了手。有些气恼地转过头,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在和工藤新一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风间砂纪愣神了。
熟悉的俊容清晰的在眼前,对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以及脸庞轮廓完美的线条,风间砂纪都扫视得清清楚楚。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剩下的,只是自己乱了频率的心跳声和愈渐急促的呼吸声。
身体不觉间开始颤抖,真的好想伸出自己的手就这么去搭上工藤新一的手,然后就再也不放开了。
“真是……新一你肯定是弄伤她了!”毛利兰责怪道,挤开工藤新一上前扶起风间砂纪,抬头看了看风间砂纪来时的方向,本能地做出了简单的逻辑推测,“那边是A……啊,是你,原来你是帝丹的学生啊,你是A班的么?”
“怎么,你认识她啊?”被毛利兰挤开的工藤新一鼓着张脸略带哀怨地问道。
“新一你真是的!那次在拉面馆的时候,还是你帮她脱的困呢。”
“拉面馆那次?”工藤新一挑起眉努力思考着,最后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抱歉,那个我记不太清了……”
毛利兰扶着风间砂纪,拉起她的左手,在看到风间砂纪额头上的大片淤青时,惊喊道:“啊,这里都青了!真糟糕。”
风间砂纪倏地抽回了手,站直了身体,冷得像块冰的神色散发这一股强烈的疏离感。
看到风间砂纪的模样有些不对劲,毛利兰更加担心了,“怎么了,很疼么?”说着,再次拉过风间砂纪的左手,转头对工藤新一说:“我送她去医务室,新一,你把地上收拾干净吧……真是的,浪费了我用心做好的便当……”
“我自己去。”低声吐出几个字,再一次挣开毛利兰,转过身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