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2 / 2)
顾朝明抓住林见樊戳自己胸口的手指对林见樊说:“我买的时候可没有居心不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想要居心不良了。”
林见樊微微后退一步,顾朝明便前进一步,抓着林见樊手指的手转而抓住林见樊的整只手:“我居心不良地想让你别回家,我居心不良想让你穿着这身衣服在我家晃,想到能和你一起我就特别地居心不良。”
说着顾朝明一只手抱住林见樊的腰。顶着风雪回家的冰冷在此刻完全消失,被风雪沾湿的头发都能烘干。
顾朝明抱着林见樊,嘴唇触碰林见樊柔软的耳骨,牙齿后来居上。坚硬的牙齿碰上耳骨的柔软,顾朝明在林见樊因为他而再次变红的耳廓边说:“我居心不良,那你呢?”
蓬勃的气息离得很近,不需要空气,直扑扑地刚从顾朝明口中呼出就已经贴壁到林见樊的耳廓,被堵住去路。
“我也是一样。”林见樊居心不良地说。
林见樊在笑,顾朝明也在笑。
脚步有些错乱,两双腿有点磕绊地移到床边。吹风机被林见樊搁在床上,当林见樊坐下时顾朝明将它拿走,以免待会林见樊躺下时压到腰。
房门未关,他们并未担心,无人会踏足。知道他们在家的只有彼此,这里是他们放心的港湾。
这次确实是林见樊先居心不良。
被风雪沾湿的外套褪在床上,压在林见樊背后,可后来却摔下床与卧室拆开的包裹躺在同一块地板。
拆开的包裹曾被顾朝明拿起给林见樊看,又被扔在包裹袋上。
包裹袋上躺着一套男士冬季睡衣。
这件躺在包裹袋上的男士睡衣在未来林见樊上大学的时候还被他装在行李箱里,专门买一个收纳袋装起来,与他平常的衣物隔开。
大一夏日入校时林见樊也带着,室友问他为什么夏天就带冬天的睡衣,放假可以回家拿啊。
林见樊只遮掩地笑笑说:“以防到时候太多东西,先带着。”
那是未来的林见樊,现在的林见樊躺在顾朝明怀里,脸上的潮红能把顾朝明吓一跳。
顾朝明圈住怀中人,一低头,看到林见樊脸上的潮红,以为林见樊是因为被雪沾湿、回家后又没有做保暖措施发烧了。
摸摸林见樊的额头,顾朝明拿过手机开始百度发烧怎么办。林见樊不知道他拿手机干嘛,只和他说:“别玩手机了,我想洗澡。”
出过门还沾过雪,林见樊想让顾朝明带他去洗澡。
顾朝明以为他发烧了,看到有人说发烧的人最好不要洗澡,顾朝明对林见樊说:“你发烧不能洗。”
顾朝明还想着这种情况怎么带林见樊去医院。
林见樊想顾朝明带他去洗澡,结果顾朝明却想着怎么带他去医院。
林见樊头脑清醒得很,因为脸上一点红,生生被顾朝明安上发烧的病。
“我没发烧,你别这么紧张。”林见樊说。
顾朝明摸着林见樊额头像是正常温度,可林见樊脸上的红让顾朝明放不下心。
“我那不是发烧红的,就是……就是我想洗澡红的………”林见樊越说脸越红,说到最后索性缩进被子里。
一颗脑袋贴上顾朝明被子里的肌肤,被子外顾朝明还在问:“你想洗澡就说嘛,你脸红什么呀?”
被子里的林见樊像是要惩罚顾朝明不理解他的意思一般一巴掌拍在顾朝明的肚子上。
“干嘛打我?”顾朝明问。
林见樊探出头来“骂”他:“傻子。”
“哎?”突然挨打又挨骂,顾朝明看着林见樊一脑袋问号。
也许是天气太冷让顾朝明一时太迟钝,林见樊被他这个点不透的脑筋气得穿衣服起床。
我干嘛了我?我没干嘛啊?就问他为什么脸红,为什么他生气了?
顾朝明躺在被子里,拉住穿衣服的林见樊:“你别生气,你告诉我嘛。”
林见樊生气可真不多见。
“我没有生气。”
林见樊穿上单衣和裤子后再对顾朝明说一次:“我先去洗澡了。”
顾朝明:“???”
他生气了吗?没生气吗?
顾朝明感觉林见樊在生气,又不像在生气。
浴室响起哗哗水声,顾朝明从温暖的被窝里起身,穿好衣服在客厅踱步思考。
在客厅走来走去,顾朝明回想自己到底哪做错了,问一句脸为什么这么红有错吗?担心他是不是发烧了有错吗?
想不出答案的顾朝明坐在沙发上,想等林见樊洗完澡出来问清楚。无意看一眼茶几,顾朝明忽然明白林见樊的意思。
明白林见樊的意思顾朝明内心一下受到巨大冲击,他真的是情商被冬风给冻住了吧,或者说基本没有。林见樊都这么暗示了他还不明白。
顾朝明咽下一口口水走到浴室门前,敲敲门:“见樊。”
“嗯?”浴室内林见樊应一声。
“你开一下门。”顾朝明说。
“干嘛?”林见樊语调上升,不是防备的意味,反倒好似欣慰顾朝明终于来敲门,又带点责怪顾朝明这么晚才敲门的意味。
“你开下门嘛,我错了嘛。”顾朝明在门外“道歉”。
“我有东西在里边。”顾朝明说。
“什么东西?”林见樊问。
浴室内水声暂停,林见樊倒想听听顾朝明想说什么。
浴室外顾朝明故意装深沉地说:“我的心。”
“不合格答案。”林见樊话音强硬,掩饰住笑意,不能被顾朝明这么老套的方法给撩到。
浴室水声再起,顾朝明还想再继续说,浴室门忽然打开,林见樊握着花洒扔出一把空气:“把你的心捡走。”
水汽顺着打开的一小边浴室门逃离,浴室门外的顾朝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见樊伸出来的手臂,挤进浴室关上门。
因为手上顾朝明的拉力,林见樊差点没站稳,顾朝明扶住他。
花洒中喷射而出的热水打湿顾朝明的衣物,顾朝明抱着林见樊满是水的身体。
“我不是傻子。”顾朝明说。
“你就是。”林见樊说。
“那至少现在不是了。”
林见樊眼神停住一秒后笑起来,喷射出水的花洒掉落在地,顾朝明的衣服打湿,浴室地板上花洒自顾喷.射着。
空无一人的客厅,茶几上放着顾朝明前几天喝饮料留下的瓶盖。
瓶盖上刻着——再来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