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煨芋魁(2 / 2)
“怪不得没陪着你。”
“说说罢,在庄里发生了甚么?”
苏蕙忽地这么一问,秦扇面上僵了僵,心底琢磨着莫非是娘从哪处听了什么话去,心下紧的耳廓都红了,垂首抚着狐裘:“没有甚么……”
苏蕙挺着大肚挪挪,偏头看她,见她果真不对劲狐疑:“当真没骗我?”
“没,”小姑娘难得的斩钉截铁一次,却是骗人的,转即又心虚起来,揪住了狐裘一角,“孟夫人说过些时候她要来府上看你。”
“我当真生了个好姑娘,如今连娘也会骗了。”苏蕙教她气得笑了,怀胎九月余生下来的姑娘,打小疼着,哪儿能看不出她在说谎。今儿一回来便黏人,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可玉照庄谁又能给她委屈受呢?
不知想着甚么了,苏蕙脸上笑意渐生,抓住她折腾狐裘的手:“扇儿……”
“嗯?”耳根子尚且红着,看着这久违的笑,总觉得娘又要说甚么怪话了。
“你与娘说说,可是稀罕上了舫哥儿?”
秦扇:“……”
小脸一坍,无言地看着苏蕙,苏蕙被她看的久了,这才讪笑声:“与你玩笑句罢了。”
多日来的闷闷忧思更闷了些,她虽没稀罕上甚么舫哥儿,却稀罕上了个巧哥儿。
可偏巧,若不是莫笙,她连巧哥儿是谁都不知晓。
一直留在院里吃了晌饭才回自己院里的。知冬早将暖炉生好,见她一回屋便歪在铺上玩儿着一个磨喝乐,这磨喝乐……知冬的思绪渐远,回到了七夕时候,这个磨喝乐便是那时候选的那个丑兮兮的了。
眼角下嵌着一粒细沙。
内中替秦扇忿忿,多骂了几句“真丑”来。
见她不开心的模样转了转脑袋瓜,挑她喜欢的问来:“小姐,泊湖先生近来可有旁的书?”
秦扇总算撂了磨喝乐,看着知冬笑笑:“哪里来的个泊湖先生?是泊如,泊如先生。”
知冬见她笑,挠挠耳朵:“那泊如先生可还有别的书?”
“单一本《草木志》教我看完都要那般久,更何况他再写本别的来?”
“可知夏看的话本子隔上几日便有新的。”
秦扇教知冬逗得乐了,与她辩言一番,这么来倒是心情畅快了些。
至于那人,秦扇一时起了小孩儿心性,从床上半坐起来:“你去案上把书取来,”想着摇摇头,“罢了,我自己去的好。”
知冬看着她到案前,握着支朱笔,从《草木志》里将抖落出一片不知甚么花的枯瓣儿出来,拿朱笔在那透黄之上划了个红叉。神情……颇有些解气在。
不明所以,但觉欢喜。
这时候院里来了个小丫头,见外屋门没关进来,在厚帘子外边叫声:“小姐,外边儿人说有个粉面小子求见呢。”
秦扇看眼知冬:“你去瞧瞧甚么个粉面小子?”
知冬出去半晌才回屋来,眉头微微堆着:“小姐,是连生呢,说是园里出了事儿呢。”
“何事?”
“不省得了,我出去时人就走了,只留了口信。”
园中向来安宁,这时候怎会出事呢?
纵使心间疑虑,手上的动作也没慢下来,披上件厚披风、抱着手炉匆忙出了院。
此时马儿已经入厩,若这时候再套上马车还不及走去快。
……
有的事,愈不想它来它愈是要来,秦扇算是晓得了。
刚转过木香巷便见了顾祁溪在园外踱步,尽了了。
连生传话是假罢?也不知他与连生说了什么,连生竟听他的跑来她这儿胡说了。
城中比之玉照庄,暖上好些。风雪不及玉照庄大,融得亦要快些,尚有扫雪人清扫,如今只瓦当间、墙根下堆着的雪未消融。
衬得木香园愈发静谧。
玉照庄别后,当真许久不见。踏跺前守着的人见了少女匆匆脚步,眼角弯弯,剑眉柔和,她这动作就好似是专程为他来的。
少女脚步微却,渐渐凝滞,凝神看着他。
既这反应,定是没忘了他的,顾祁溪尚且满意,一面觉得怀中的芋魁更暖和了些,也更香些。
方才从俞府来时,穿过一条小巷,见巷里有人煨芋魁卖便买了个来,香甜的东西,她该喜欢的罢?
不过今日,非得让她先叫他声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大噶猜小扇儿会不会叫!T.T
香甜小芋魁式比心小天使“啾啾”灌溉营养液×1
扑街樱总英勇求评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