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六安茶（2 / 2）

今儿听孟蒋氏说起几回秦家，这时话头消停下来才又出言问她：“夫人今日可见着秦家妹妹了？”“自是见着了，这些日子就属与她说的话多了，姝儿还与秦姑娘认得？”

蔺姝点点头：“因一株并蒂莲认得的，头回千秋节我与祁曼与她喝了回酒。”话语间将枕霞山的事儿隐了去。

文言听了这话，当即笑了：“原是你两个给人姑娘灌的酒？”

蔺姝一头雾水，看了眼顾祁曼婉声问她：“娘这话什么缘故？”

“那日我与娘娘从东宫一出来，雪痕便跑了，我随娘娘去冬胜园后，一眼便见着个抱着猫儿酣睡的醉丫头……这时才晓得原是你二人害人出得丑。”

蔺姝摸不着头脑，边又心下讶然懊恼：“那娘娘可责怪她了？”

“倒是没有，”文言说起这事又细想了回那日场景，柔和笑开，“说来也怪的，那日娘娘见了她只说一句竟像巧哥儿的话来，我仔细一瞧，可不是与祁溪小时候一个迷瞪样么？”

还有这事……两个小的云里雾里，吃吃笑上会儿。

“我还当就我与嫂嫂醉了，没想到她也醉了来。”顾祁曼解释句来。

蔺姝点头：“瞧她不住喝酒，还当她酒量好的。”

听人说了这半日，蒋渔晚都晕乎了些：“分明喝的六安茶，教你们讲的却比酒还让人糊涂。若非我前些日子与她饮过几杯，也要告诉你们她是个喝不得酒的。”

这才又将往年秦家来庄里的事说了些去。

听完蔺姝与顾祁曼齐齐无言。

这意思，是说那日是她头回喝酒么……瞧着却那般娴熟的。

只这一刻钟，话头竟都在个小姑娘身上打转，几人笑笑才又转去别的事身上。

到离府时蒋渔晚还叨念着：“姝儿与曼儿春日里来庄里玩罢，尤其曼儿，舫儿说来算得你半个兄长呢。”

神色淡淡顾祁曼，

眨巴眨眼把头点？

心底想的却是那日棋院里孟舫说的话——“你拿我当小弟使唤都行，你算是我半个阿姊可好？”

脸上笑得更明媚了：“嗯，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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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只是场小雪，廿七这日雪便也化了，知冬趁这时候在院里用雪堆了几个雪灯罩，压得结结实实的，预备夜里点雪灯玩儿。

手冻得通红缩回了屋里，安静坐在炉边暖和，知秋今日则在院里教秦扇剪窗花、门笺、灯花儿什么的，两人坐在榻边儿，一人手上一把金剪子，彩纸叠了一摞。

“知秋，你在家都做些甚么？如何打马、剪纸都这般厉害？”

“剪纸跟我娘学的，打马是我跟了夫人才学会的。”

“竟这般厉害。”

……

一言一搭间，知秋忽然觉得小姐话多了起来……至少要比往日活泼的，什么事儿都要问上些。

不过教了她半日，也只学了“年年有余”、“福寿双全”几样简单的去。

知秋将“四季有福”剪了一整套，叫来知冬把冬有福给了她。

“回去贴在床头，保你日日睡得香。”

知冬推推脑门，结了到手上，薄薄儿的总觉着拿在手上走一截就要破的。

秦扇自己琢磨着铰了几张鱼儿状的灯花，教知冬挂在院里竹椽下的纱灯里。

快便是三十了，闾巷家家张灯结彩，门神、桃符俱已挂好。纱灯自然也挂好了，虽没木香、蔷薇在椽上却也有几丛绿叶，夜深后，点了纱灯，胖鱼儿在光的映照下……有些丑。

秦扇垂头，干脆与知冬一并点雪灯去，雕砖卵石铺的路，即便是穿着厚厚的鞋袜在上边儿走着也能感知到，小路两侧四、五盏雪灯，院中灯火繁盛，几个小姑娘欢喜一夜，后冻得冷飕飕回屋里。

秦扇躺在软绵的交床上，手伸去枕下，摸着锦袋上绣的枝榴花，冬日甚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T.T抱歉大家，这两天有些卡文，昨天那章好像也写得有些崩，今晚我会重新理理思路啊……我除了甜唧唧一无所长了

今天这章突然“圆桌派”…

【主题】女主

【目的】在未来婆婆面前刷存在感

【圆桌派嘉宾】助攻小姐姐·助攻小妹妹·助攻我庄天下第一的文艺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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