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2 / 2)
越西辞闭了闭眼,将心中翻滚掩下。她挥了挥手示意揽月撤下镜子。
“挺好的。”她摸了摸发梢,那坠着几颗玛瑙珠,“走吧,还要去向母亲请安呢。”
揽月屈膝应喏,将铜镜放在妆台上。
依旧是揽月走在头前,领着越西辞往正院走去。
她们来的时间正好。几个庶子女中她既不是最早也不是最晚。而最晚到来的理所当然的便是相府唯一的嫡女越北歌。
“三妹妹!”
人未到而声先到。
今日的越北歌少了许多昨日初见时的生疏,她一进院门遍挽上了越西辞的手。
“三妹妹,你怎的这样憔悴?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承蒙大姐姐记挂。”越西辞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手臂从越北歌怀里抽出来,向她福了福身。
她深知自己这幅样子骗不了人,干脆直言承认。
“我认床,昨夜初来乍到的,确实没怎么休息好。”
“那你今日还起这么早来给母亲请安!”
越北歌满满的小女儿姿态,再次挽上越西辞。
越西辞这才看清她今日的衣着,一身湖蓝色的褙子百迭套,与自己的相似,只是颜色有所不同。却叫人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姐妹。
同样没有及笄的越北歌与她绾着相同的发式,珠花隐隐约约地藏在发束里。唯一不同的便是越北歌的项上带着一条珍珠项链。中间一颗湖蓝色的主石与她今日衣裳的颜色相呼应。
“这是应该的。”
越西辞只得任由她挽着,直到赵氏身边的蔡嬷嬷出来,让在院中等待的姑娘公子们一同进去。
除了需要点卯早走的越大公子,越家剩下的两男三女齐齐站在正堂内,向端坐堂上的赵氏行礼问安。
赵氏招呼着人坐下,又命丫鬟们上了茶水与点心。
赵氏照例问了问两位越少爷的学业,便打发着两人先去学堂上课。不多一会,正房中便只剩下几个女人谈天说地。
越北歌同赵氏话着家常,越南诗也是一如既往地如影子一般。越北歌和赵氏问到她,她便答话,若没问到她便端茶啜饮。
越西辞却紧绷了脑海中的那根弦,她知道,好戏还没开始唱呢!
况且今天又是男女主相遇,也是她和男主相遇的那一天,因此一刻都不敢放松地回答着赵氏的问题。
“辞姐儿昨日睡的可好?”
不愧是亲母女,竟连问的问题都一样……
越西辞一面腹诽,一面恭敬地起身答话:“初来乍到,确实有些认床。想必过两日就好了。”
“这就好……”
赵氏一边点了点头,一面看着蔡嬷嬷忽地走来,附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行了。”赵氏露出一个笑容,摆了摆手,“我也不拘着你们姐妹几个了。”
她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又对越西辞道:“辞姐儿,你大姐姐可盼着你回家,就等着和你一同去逛咱们府里新修的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