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解药(1 / 2)
姚氏来找晏随,晏随干脆把魏良和魏亭也请了过来。
只要说是关于小九的事,魏良魏亭来得也快。
魏亭近日发觉到一点不对劲了,小九看着没什么不好,还是白□□粉的可人模样,可又有那么一些不同,好像变懒了,说不到几句话就打哈欠,要回去。
疼女儿的老父亲魏良自然也有感觉,但藏在心里,不曾吐露,直到晏随递消息过来,他才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
几个人坐在堂屋里,大门紧闭,下人都被遣了出去,连外面院子也不得逗留,由晏随的亲信在外面看着。
这阵仗弄得--
魏良看着姚氏,有点急:“你就直说吧,小九到底怎么了?”
他是男人,又不可能去到女儿房间探看女儿私生活,最后还得指着姚氏。
姚氏下意识看向晏随,这里他最年轻,辈分也小,可经历了种种,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里就属他最沉着,也最有担当人的样子。
晏随望着姚氏,轻轻颔首。
姚氏这才把自己探听到的一些事,娓娓道来。
魏亭听闻不禁一怔:“姨母跟小九相处时间最长,也最亲密,可否确定小九就是从襄郡王家里出来,并和冯三有过交集以后,才变得爱困的。”
姚氏又看了晏随一眼,这位才是小九从郡王府出来第一个接触的人。
晏随把话接过来:“小九在去襄郡王府做客之前是不犯困的。”
魏良道出疑惑:“那小九究竟是病,还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屋里人就听到一串稍急促的敲门声,是杨晋在外面喊。
“开门,你要的人来了。”
晏随应了一声,杨晋把人带了进来,是一名面容瘦削的中年女子,穿着极素淡的棉衣袄裙,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出来的,不过神色倒是从容,眉眼之间隐隐还透着几分不悦,并没有因为屋里都是贵人而显得怯懦拘谨。
不等屋里人开口,妇人便先道:“我治病全看眼缘,若这人与我无眼缘,便是病入膏肓,我也不会接。”
乡野妇孺,好大的口气。
魏良正要发作,晏随先出声道:“那就请大夫先去看看吧。”
话里少有的敬意,还是对着一个平民,晏随如此郑重,也让其余几人收起了轻慢的态度。
魏国公府,妇人被姚氏带到了魏娆的院子,往寝室去。到了外间,魏良和魏亭自觉止步,唯有晏随没有停下,抬脚跟着要进到内屋。
魏良喊住他:“你又不会看病,进去作甚。”
还没定亲,自己就不知道注意点。
晏随听到这话,真就停了下来,转身对着魏良分外恭敬道:“岳父说得对。”
魏良一怔。
这声岳父,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身旁的儿子一声轻笑起来。
魏良立马瞪向儿子:“笑笑笑,你妹妹如今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还笑得出来。”
“是,父亲说得对。”
魏亭平了唇角,学着晏随的口气,又被老父亲瞪了一记。
要不是不想晏随太骄傲,尾巴翘到天上去,魏良真的想说,学学人家,比你还小几岁,从里到外散发的一股子稳重劲,老丈人都喜欢这种。
老父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晏随而不自知。
魏亭是旁观者清,目光一扫,瞥到直挺挺立在内室门口的当局者,这位想必也是清的吧。
不仅清,设局引老丈人入瓮的,本就是他。
妇人进来时,魏娆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侧着身子倚榻上,鹅黄靠枕正面绣了对逗趣的小兔子,矮几上摆的果盘也是很鲜嫩的三彩色,可见这屋子的主人是个十分生动有趣的人物。
妇人不着痕迹地扫了房间一眼,有了个大致印象,再定睛看那榻上面带倦容的美人儿,肤如凝脂,琼鼻樱唇,生动中带着几分柔媚,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娇,别说男人,她一个女人瞧见了,心都要酥一大截。
妇人种种举止,从容有度,倒不像那些乡野小妇,也让姚氏更加有底了。
她坐到榻边,将困得不愿起身的魏娆搀了起来,低声说着哄孩子的话。
魏娆心里有所预感,自己好像是不大舒服了,可又说不清哪里不舒服,除了嗜睡,还真没别的问题。
“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魏娆见妇人从针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往她手指上扎,动作很是娴熟,扎完了,针上带着血,她另一只手捏着形状奇怪的红叶子擦了擦银针,沾了血的叶面很快变了色,是一种介于蓝紫之间的诡异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