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烤脑花(1 / 2)
“腿上没什么伤。”
疯子说。
白柚不怎么信任地瞥了对方一眼,最后没说话。
“真的没受什么伤,”疯子重复道,面部肌肉表现出少许变化。
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的,就像人类不可能从一只猫的脸上看出什么表情。但白柚对眼前这个家伙太过熟悉,如果有一张正常的脸,他大概在表达“无奈”。
她想了想,不再追究这个问题。
两步外瘫着牛羚尚且热乎的肉,就算被腐蚀性的雨从里到外淋过,也冲不掉这块鲜肉上散发出浓浓的血气。白柚收起药膏的罐子,回过头时,那个疯子已经摸出一把磨的锋利的骨刀,非常轻松地剖开了那团血肉。
内脏和骨骼坦露出来,心脏甚至还在微弱地搏动着。白柚看着他一刀斩断了尸体的头部,挖出红白交错的脑壳。
不用多说什么,少女已经戴上兽皮缝制的手套。湿漉漉的半个脑袋在两双手之间交错,然后被她抱去了隔间。
手套不是因为血污,这年头除非躲避追踪,没人会特意关注这个。
但她需要避开残余的雨水,对那个疯子来说几乎不存在,却足以要了她的命。
隔壁是简单的烹饪间,搭了一大一小两个灶台。白柚从旁边堆着的器具中挑出一个,从角落的水缸乘出点水,把脑壳粗略涮了涮。
然后换锅,添火。新鲜的脑壳丢进锅里,在嗤啦的声音中逐渐软化。
条件有限,再好的厨艺也只能保证食物的生熟,口感和味道有一半看脸。少女把磨出来的辣椒粒洒在上面,溶解粗盐的水落进烘热的锅里,碰撞出更加激烈的声响。
肉油特有的香气飘散开来,脑花的表层瞬间裹上一层微黄。白柚盖上盖子,把香气和热量全部堵在锅里,翻出一段洗干净的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