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1 / 2)
“照这速度,明日这两个灵器是否就能铸出来了?”司卯朝一旁啃灵鸽的人儿问道。
若凝点头,朝他竖了竖两根手指“还可以再加两个”
司卯乐得不行,破例将自己那半只灵鸽的腿夹去她碗里,就见那丫头嫌弃的放下筷子,道了句“饱了”
“你…你这是嫌弃本君!?”
若凝淡淡瞥了碗里那鸽腿一眼,摇头道“没有”
每日一只灵鸽下肚回府还有一碗鸽子汤等着,她眼下对着灵鸽实在提不起兴趣,每日按时按点来这司卯府,纯粹是因着熔池这暖和,她还是畏寒的很。
“没有?那你把它吃了”要知道府上有多少仙侍巴巴的等着他赏赐,这还是只鸽腿!
结果那蚌子精理都不理他,起身就往熔池去了。
气得司卯拿过那鸽腿把骨头都给嚼碎了。
若凝又在熔池待了会儿,身上暖和了才起身回府。
扫了眼跟在身后的司卯,淡声道“干嘛”
“小蚌精,你叫什么名字啊”司卯也看出这蚌子精对灵鸽失了兴趣,未免她吃腻了灵鸽以后不肯来府上帮忙铸灵器,司卯得想个别的办法将人留住。
“若凝”这还是当初那人替她取的名字,若凝微微垂眸,不是很想说话。
“下界小妖大多不识字,要不以后你来我府上,我专程空出一个时辰教你识字吧”
“不必了,有人教过我”
“……”司卯很是气闷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啊!
若凝回府望着自己房里那碗鸽子汤,很是嫌弃的挪开眼,在司卯府吃灵鸽是因为卡着点饿了,除却灵鸽也没旁的东西吃,眼下她吃饱喝足回来谁还有兴致喝这鸽子汤,还这么多油,一看就是不常用膳根本不知油腻,怕是再盯着看下去连前几日喝的汤也要一并吐出来了。
夜里,凔屺腰上仍不大舒服,按着腰起身朝屋外走去,不经意便来到了前院,本打算往回走却闻到了一股焦味,微蹙了蹙眉,抬腿朝那厢房走去。
推开门便见着桌案上纹丝不动的鸽子汤,冷寂的眸里闪过一丝不悦。扫了眼榻上那丫头发上泛着的红点,抬手将其吸至手中,原是那丫头用熔池浆水粘合的一根发簪,估计是她修为低浅没能把熔浆的焰性给抑住,倒是不怕把脑袋给烧秃了。
抬手挥了道软风将那丫头发上烧焦的红点熄灭,垂眸望着手中那被熔浆勉力粘合起来的发簪,正欲施术将其并合,额中突然一阵激痛连带着心口也窒痛起来,突然发作的心疾使得他虚软无力,竟是连发簪都未拿的住,只能任其摔落到地上。
若凝听着动静醒来,见那人一手扶额,另一只手紧紧抵在心口,知他是旧疾发作了,忙上前将人扶去榻上坐着,而后很是认真的朝他问道“仙君可要抱一抱若凝?”她记得在凡间那人若是不舒服抱抱她就好了。
凔屺按着心口低喘了阵,而后沉着脸朝她冷声道“滚出去”
若凝微默了默,还是忍不住朝他开口道“仙君,这是我的厢房”
话音刚落就见那人猛地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又喘得不行,眼见他抵在心口的手微微发颤,好吧,滚出去就滚出去吧。
俯身捡起地上好不容易用熔浆粘合又摔裂的发簪,若凝朝后院走去,自己屋子被人占了,她只好去那人屋里歇着了,这会儿她困得很,可没精力去寻旁的住处。
见那蚌子精头也不回的走了,凔屺觉得有必要让宸煜教教这蚌子精何为仙侍,就算不替他传唤司药来诊看也该替他将药取来!
若凝觉得自己眼下修为低浅也帮不了那人什么,所以就如他所愿不在他面前碍眼了,她哪里晓得即便在上界那人修为高深,旧疾发作若不能及时服药亦是很危险的。
所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若凝在那人榻上躺得很舒服,榻上弥漫的淡淡药香让她有种又回到相府那人身边的感觉,竟是抱着软枕很安心的就睡了。
另一边凔屺低喘着欲施术传唤司药,却虚弱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偏偏宸煜今夜被他指派去了瘟眼,不知何时回来。
好在宸煜没耽误太久就回来了,本打算去后院向主子禀报瘟眼的涨势,却在看到榻上那道倩影时猛地僵住了,这…这是何意,之前他以为这蚌子精能入主子的结界是因为她佩戴灵玉的原因,可眼下灵玉被收,她又是如何进来的,难道主子也让结界对她不设防?不可能,后院这道结界就是为防她打扰而设的,难道是主子带她进来的,可榻上只那蚌子精一人啊,对了,主子呢!?
宸煜寻了一圈,终于在前院那蚌子精房里看到了病发晕厥的主子,给司药传音后便赶紧给人喂了药将其扶回后院,为难的看着榻上睡得香甜的人儿,一时码不准到底要不要把人赶走还是直接将主子扶躺上去,犹豫间就见服了药稍缓了些的主子直接挥袖将人给振了出去。
宸煜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被自己搀扶的人又气促的晕了去,糟了,不该让主子心疾未缓之下就施术的。
若凝揉着被摔疼的手臂,迷迷糊糊又回自己房里去睡了。
司药来的很快,见那人唇瓣泛紫便知他心疾发作的厉害,不敢耽搁赶紧给人施针缓了心悸。
“怎会这般严重”司药皱眉探了探那人的心脉,难得严肃道“发作时为何没有及时给他用药”宸煜微抿了抿唇,主子这段时日心疾鲜有发作,除却腰上不适其他倒还好,他哪里想得到今夜不过是去了趟瘟眼回来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