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本是凭无语(二)(2 / 2)
这两兄妹呆在一起总是拌嘴。“母亲!”云倾歌不满的嘟着嘴,秦笙则是一脸的窘迫。
“舅母,就别说倾歌了,你看秦笙的脸都快成红屁股了!”
简黎含笑道,云府上下几乎个个都有意撮合这二人,可惜二人皆年幼,还需几年才可有定数,但他简黎相信秦笙的为人。
“公子!”秦笙有些不知所措,云倾歌不顾调笑秦笙的众人,拉起秦笙就往外跑,正从云修书房出来的云倾晏见状猛摇头,这见了自己要吵上三天三夜的人怎么转头就跟别人出门游荡去了!
时近黄昏,大街小巷已然开始张灯结彩,无论是天澜城还是大魏所有乡镇,处处张挂彩灯。
人们还制作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等,满城的火树银花,十分繁华热闹。灯的样式繁复多样,逛灯市更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情。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云修和云夫人借故与几个晚生分道而行,简黎几人自是明白云修是为了避免几人在他们面前过于拘束才如此。
简黎虽常年征战沙场,却又在江南待了三年,身上早已没了当年的英气与凛然,更显温文尔雅。
云倾苏则是邪魅勾魂,一双桃花眼迷倒众多女子,云倾晏虽稚气未脱,却也是难得一见的俊雅男子。
三人一出现在街上,便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眼光。
这些人中自然不包括那个专心致志在给“人”呐喊助威的那抹红衣身影。
“打啊!上啊,别怕!”月归心看着蟋蟀罐里两只正在对峙着的蛐蛐大喊着!
“你再不上就要输了,输了我要赔了!我可是被扣了半年的例钱呢!”
“楚君颜,你别耍赖啊!我说这几日怎么不见你来,原来是被家里人教训了!”一个身穿华容锦缎的少年凑近月归心说道。
远处的简黎早已注意到混在一群白衣青衣之间的那抹红衣,也不怪简黎眼尖,只能说那抹红实在过于耀眼,常年从军的警惕性让简黎不得不注意那抹殷红。
“楚君颜!有意思!”
“墨染,你说什么?”云倾苏好奇转过身朝着喃喃自语的简黎问道,
“噢,无事,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罢了,我们去猜灯谜吧!以往上元节都待在风陵渡,许久未见识过天澜城的花灯盛况了!”
“猜灯谜,猜灯谜,猜对了不但有奖品还分文不收!”一位老者身后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摇曳着的烛火将他削弱的面容照出了几丝血色。
“老人家,我来...”话未说完,简黎抬头便看见笑着的陶德政。
“丞相大人!”
云倾晏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间毕恭毕敬的二人有些懵,“这...”
“老朽与你们实在有缘,几位公子可要猜猜灯谜,猜对了就有花灯和奖品,分文不收!”
“那劳烦丞相将那个水蓝色的花灯替晚辈取下!”
简黎指了指最顶端的一盏水蓝色的花灯,红色的烛火映着水蓝色的糊纸,散发着它独有的光彩。
“于是二世长居禁中,与高决诸事!猜一诗词!”简黎将隐藏在花灯中的布帛展开,
“容我想想,这脑袋多年不用,有些迟钝了!”
陶德政捋捋花白的胡须,似笑非笑的看着简黎,他并未认出简黎便是简青之子简君颜,仅仅将他当是云倾苏的好友!
“斯人不可闻!”简黎思附片刻后,说出了答案。
“公子好才学,老朽此刻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公子,想从公子这得到有个令老朽满意的答案!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丞相请讲,晚辈一定知无不言!”
“你对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看?”陶德政捋着胡须,等着简黎回答。
“世人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他们看来就是要心胸宽阔,不对人赶尽杀绝,可人活一辈子,且人生苦短,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何就不能做自己?”
“坤卦讲,履霜,坚冰至!踩到霜的时候就要想到这里要结冰了,就是见微知著,见因知果,他们知道这世上的事只有因是能躲开的,果是躲不开的。”
“从不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不可控的结果上,他们了解这世界的运行规律,抓住所有能抓住的因素,
寻找机会,储备力量,专注于可控的事,对他们来说,没有奇迹,只有最大限度的利用规则,最后达到一个必然的结果。”
“他们立志修身,求仁得仁,只问天爵,而人爵从之。”
简黎突然顿住,看着一语不发的陶德政,听得入神的陶德政自觉失态,轻咳两声以缓解突如其来的尴尬,“说得不错,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