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火炎州怦然心动1(2 / 2)
阿九隔着帘子瞧着外面平地惊雷一响,帝释天被雷劈得全身炭黑,倒地抽搐,比被蚩尤打成胖头狼狈多了。绣眼鸟们在门口蹲成一排,爆笑得直不起腰。阿九有点懵:我干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啊!之后绣眼鸟们才跟他说起这个规定,是由龙神定下的,不能手动挑衅,但可以动口,也可以约战!约战只要接受,打起来就没有什么限制。帝释天挑衅蚩尤是没有用的,因为蚩尤好战,开口就是:来战呀!不打就是娘们儿!是以,每次帝释天都控制不住动手接战,然后被蚩尤打成胖头被人抬走!
阿九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心中快意:这规定真是太好了!
蚩尤赶过来的时候,帝释天已经被抬走了,这回居然没打成,好像欠缺了点什么一样,那点约战的兴奋劲儿不自觉就往阿九身上使:“怎么你还会术能用雷吗?真是太好了!要不要跟我打一场!这回至少可以取六个圈儿了吧。”
阿九白了蚩尤一眼,没理他,兀自回他寝室了。
神之子的便宜大概就在这里了,九黎川的大公子,在这历练之地,休憩的寝间也是一套居室,内外塌间客堂俱全,在这个没有植物水源稀缺的不毛之地,竟然还有个澡间。如此奢靡令阿九非常不齿。
后来阿九才知道,这份待遇在整个火炎州只有蚩尤一个人有,因为他单兵第一,体能已经练到究极,现在不仅不用炼了,还得要用封环才能压住力量。其他诸如体训教练,传令将官,最好也就是个内外间而已,大多数人都得自己搭棚子,这是锤炼身体的一部分,任何神之子都一样。
这样一来,阿九就纠结了,自己这身体到底要不要锤炼呢?他在内塌间犹豫着,蚩尤便在外塌间一脸幸福的望着那隔断内外间的垂帘,心里美得冒泡:他一定是看上我了。他连母上都拒了,竟然看上我了!哎呦我的小心肝儿,能不能跳慢点儿……
阿九实在不想安慰自己说体内的烧灼与针刺也算炼体,正烦的没边的时候,瞧着墙根儿发气,结果墙根儿竟然真的发气了,腾出一股黑气,阿九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黑气在他面前慢慢化作一个半透明黑袍人影,朝他一笑:“向西三百里,有个惊喜给你。”然后又忽悠悠地沉回地底去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让阿九有点懵,但那个黑袍的气息里有丝熟稔,再则那气势里也有几分东篱君的放`荡,他忽然想起东篱先生曾说过只要拿到盐母手书,就会给他安排个专门解说,他顿时烦恼尽去高兴得跳了起来。
总算还有个家伙是靠谱的!
阿九兴冲冲的就冲出去了,蚩尤呆愣着完全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追出去时,阿九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阿九一路狂奔,三百里对他而言不过片刻功夫。
只是这一路红土赤岩越来越干裂,周遭越来越灼热,让他觉得好像靠近了个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他心底没由来的一跳,放慢了速度,开始觉得这也许是个圈套。但不多久他就看见了远处兀自挺立的大树,在这样干涸灼热的鬼地方竟然有棵大树,翠绿成荫,好像幻觉。
阿九又激动起来,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树下那个老家伙,那方几那清茶,那一脸闲适的笑意,正是一别多时的东篱先生,阿九连蹦带跳的就扑过去了。
东篱君那一脸闲适的风清淡雅,衬得阿九真是无比狼狈,他觉得地上滚烫,十分干脆的蹲在那方几上,朝东篱先生伸手:“你说的惊喜呢。”
东篱君往后一仰,斜着靠了下去,背后的大树凸出根树根盘绕着编就一张靠背,恰到好处的给他支住,他笑着教训阿九:“啧啧啧,没规矩,见着本尊不说行礼也就罢了,蹲我桌上也太没个样子了。”
阿九捎捎脑袋,又蹲在他身边的树根上:“地上太烫,我实在没精力抵抗了。”
东篱君闻言一顿,抬手便扣住了阿九的手腕,眼神微暗:“不止媚毒,你还中了其他什么招数?”
“盐母扎了我三针,还没取出来呢!”阿九撇嘴,想起此事就一肚子气,不爽的抽回手。
“乌金针?!”东篱先生惊得直起身,又扣住阿九的胳膊,侧耳俯身于他腕上,过了半响,面色凝重的抬起头来放开阿九的手腕,似乎有些生气:“盐主竟然这样对你!未免也太过了点。”他顿了顿忽然又问:“你体内只有三根母针,其他的是你自己逼出体外了么?”
阿九一顿,扁着嘴透着点委屈,却是没有接话,他心底在犹豫,倒底要不要交底,这是个严峻的问题,盐母不算好人,东篱先生也不见得就能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