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流氓(修)(1 / 2)
一中高一晚自习上到九点半,高三的加半个小时上到十点,下课铃声响起时数学题函数正写一半,十点半楼下锁门的叔叔高声喊着:“锁门咯,楼上还有人赶紧下来。”何禾提高声线回应:“有人咧,马上下去。”将两张未完成的试卷、一本红对勾以及笔袋胡乱塞进书包里半跑抓着栏杆下楼。
大厅灯已经灭掉仅留一盏小应急灯,小小的应急灯衬着月光洒在白瓷地砖和瓷砖上,亮堂几分能瞧清一张模糊的脸,大叔提着锁看着跑得微喘的小姑娘,温和而担忧的叮嘱:“小姑娘下次早点回去哩,这么晚了也不安全。”
提着书包带,站在门口缓缓神笑的何禾着小声回复:“晓得的,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大叔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走过去将铁门拉上合拢锁好。
铁门摩擦着轨道的“嗞啦”声在寂静的一中校园里十分刺耳,藏在树冠叶中的白炽路灯打下树叶儿的斑驳叶影,深夜的一中闷热消散不见,冷清而幽静。何禾捏着书包带轻声哼着单词,缓缓的往宿舍楼走。
女生宿舍与男生宿舍位置分开,一到六栋是男生宿舍楼在最西边的食堂旁,七到十栋是女生宿舍楼,在东南脚,女生宿舍楼西边是月牙湖和树林,东边是一到十月就热闹非凡的体育场以及网球篮球场,高三的楼据说是这所学校风水最好的楼,位于一中的最中央位置。
走下三十几级的阶梯,穿过三四米宽的中心大道,上个小坡拐个弯,弯上有一株巨大的圆形紫藤萝树,现在枝繁叶茂,走过夹在运动场和网球场中间的水泥路上个坡左拐就是女生宿舍楼九栋。
何禾住在九栋。
满月过后的月光暗淡不少,两旁镶嵌在高大的香樟树叶中的路灯勾引着向光的飞虫,飞虫扑火从来不畏生死。南市一中以前是坟山,午夜的风吹过来何禾抱着凉飕飕的胳膊,今儿实在是太晚了,连路旁三三两两偷偷摸摸不舍得回宿舍偷着躲在树后的亲吻的小情侣都散了。
抱紧身子,何禾加快了脚步。
上个坡拐个弯就是宿舍楼门口。
身后跟上的脚步声沉沉,如同《鬼故事》里的夺命杀人犯何禾心揣揣不安加快脚步想跑,跑过这条坡拐弯就能看见九栋的宿舍门口。
跟随的脚步也越发的快,沉沉的脚步一声声踩在何禾的心口上,不敢后瞅一眼的何禾紧紧捏着手中的包带何禾咬着牙鼓起一口气抬腿就想跑,猛然间手腕却被人一下子扣住。强健有力的手扣在细细的手腕上,“救……”喉咙沙哑的呼救声还没有喊出来,嘴巴就被人捂住。
挣扎着转脸看到那背光的黑影,汗臭而粗糙的手掌刮在脸上令人作呕,呜呜的想要发出呼救的声音。戴着蓝色口罩的男人力气大,强硬的将何禾一双手交叉压在身后手箍着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将人往旁边的树林里拖。
睁大着眼凭借着斑驳的树叶中露出的微弱灯光,寂静的黑夜能听清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何禾从来未曾像如今这般厌恶过这种植得太好的绿化。
挣扎的手脚渐渐脱力,半背着的书包滑下肩膀挂在手腕上一晃一晃磨得皮肤生疼。拼命的喊叫只是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张大嘴想用虎牙咬捂着自己粗糙的手,然而大手捂着嘴尽力也是咬着自己的唇肉。
汗臭进入口腔,胃里翻涌得厉害。
越挣扎男人用劲越大,腰似乎被箍断,人越发的难受。
若是真的被拖向树深处,何禾自然知晓会发生什么,眼睛瞪得大大不甘心,眼眶酸涩得溢出眼泪,一双脚在铺着柔软的草皮上拖拽。树影斑驳旁边全部是一颗颗香樟树后退。就在那一瞬间,何禾拼尽全力的扭动着身子,男子措不及防女娃娃这个时候会拼力挣扎,手上脱力,何禾趁着这个机会双腿勾住那棵小腿粗的树。
用劲也拖拽不动这么个小娃娃,现在的位置离路紧紧一米多只要有人经过就能瞧见。男子目光一冷,手半环着何禾的脑袋紧紧扣住头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向何禾的身子袭击。
察觉那人令人恶心的意图,心里慌张极了,更加紧醒不对察觉到何禾尖叫着拼命的扭动着身子,一双腿还紧紧的勾在树底。眼泪破堤而出,耳边响起男人低哑暗沉嗡声威胁:“小姑娘,乖一点,你信不信我直接弄死你。”
第二天新闻会出某高中女生半夜遭人侮辱殒命,下面配上打上带着马赛克的不忍直视的相片,然后变成一桩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小县城的警察从来都不是香港片子上的神探。
眼泪糊住了眼,这里只能瞧见细碎的星子何禾感到绝望。
感觉到手中女孩子的屈服,男人隔着蓝色口罩喘气越发让人难以忍受,喉咙里发出喜悦的喝喝声。
身后措不及防一棍子猛地敲上来,强劲让恶徒下盘不稳手一松整个人歪在了地上,绝处逢生的何禾顾不上掉落在地上的书包迅速的收拢身子抱着勾着的树缩成一团。脚步声逼近,何禾抬起头就撞见一双漆黑如墨的冷眸中,缩回视线何禾埋着头抱紧树干。没有任何防备的男人捂满头的鲜血,晕了过去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