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此次回来,她都没去招惹孟怀毅,他居然还在怀疑她!气苦的清泉睇他一眼,懒得理他,宋思南摇头暗讽,
“你真是魔怔了,你也不想想,对方若真是为保护云姑娘,只顾她的安危即可,又何必出手杀陈少爷?乌蝉珠是否被窃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南哥说得对。”袁峰扯了扯孟怀毅的衣袖小声提醒道:“二哥,莫忘了我与你说的话,等云姑娘回来你就跟她道歉,这次本来就是你多疑,才惹出这些矛盾,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主动道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免得兄弟之间伤和气不是?”
袁峰也晓得老二性子冷傲,可能不会听他的话,但还是尽自己所能,尽量规劝,希望能化解他们的矛盾。
掂量着老三的话,孟怀毅沉默许久,终是主动走向云清泉。
宋思南还以为老二又要找清泉的麻烦,疾步跟过去,却被袁峰一把拽住胳膊,
“别担心,二哥是去道歉的。”
老二居然也会跟人道歉吗?宋思南难以想象他那张冰山脸跟人低头会是什么情形。
不过男人都要面子,这种情况下不适合有其他人在场,思及此,宋思南也就没再近前。
行至云清泉身畔,孟怀毅没吭声,清泉也不理他,踏着幽幽月色,继续向前走着,浑当他不存在。
思量再三,孟怀毅才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我没有故意针对你的意思,不过是为思南着想罢了!毕竟最近出了那么多事,疑点太多,你又是新来的,我才会怀疑你的来历。”
停顿片刻,不见云清泉说话,他又放低了声道:“老二不希望我们兄弟再闹矛盾,我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影响我们的兄弟情,所以才会被迫过来与你说话,你的身份一日没查明,我就不会向你道歉,但我也不会再赶你离开。
你若识趣就别在思南面前嚼舌根,老老实实的,大家都相安无事,一旦让我发现你图谋不轨,我绝不轻饶!”
沉默已久的清泉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有一点我希望你弄清楚,不是你赶我我才离开,是我主动要走,之所以回来也是不希望他为难。至于你怎么看我,我从来都不在乎!”
“既然大家都是为思南,那就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即便孟怀毅并无道歉之意,清泉也不会计较,口是心非的致歉她也不稀罕,无视是最好的选择。
大半夜的,客栈不易寻,终于找到一个,那看门的人打着哈欠来开门,一看他们身后有口棺材,直接拒绝,说是客满了,话音刚落就“哐”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又行了一刻钟才又找到第二家,袁峰正要上前敲门,却被宋思南拍了拍肩,示意他退后,
“让哥哥来。”
说着他近前敲门,果不其然,这家也说没房间,宋思南早有预料,寒光一闪,就将刀柄架在那人颈间,
“掌柜的在打盹儿,还没睡醒吧?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房间?”
吓得那人一个激灵,险些尿裤子,动也不敢动,只拼命点头,“刚想起来,还有房间,军爷勿恼,请进,您请进!”
清泉见状,心道有时候就得用武力才能解决问题。
终于找到落脚地,待众人安置下来,已是丑时,袁峰说要去守棺,宋思南让老三去歇息,“这两日我没在,你们辛苦了,今晚我来守,你去休息。”
兄弟间也不多做争执,袁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嘱咐他小心些,而后便回房去了。
底下那些个小兄弟都不靠谱,只能由他们兄弟三人轮流来守,虽是艰苦了些,只要能将彭将军安全护送回乡,也不枉受他栽培那么多年。
如此想着,宋思南强打起精神,抱着刀斜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今晚清泉和袁晨晓住在一间房中,袁晨晓还特地跟她道歉,说先前无意冒犯,希望她不要计较。
看出她眼中的戒备,清泉便明白她不是真心道歉,只是害怕她拿墨玉箫暗伤她罢了。
看来她俩是注定不能交心的,清泉勉笑以应,安抚她两句,并未多说什么,又给店小二塞了铜板,请他备些热水,她好沐浴更衣。
出于礼貌,清泉请她先洗,晨晓只道困得厉害,沾床就起不来,不愿去洗,就此入眠。
那她也就不再客气,褪衣入木桶,纤细的手指将乌黑的长发拨散于木桶之外,而她则倚坐在木桶中,好让整个身子都被热气腾腾的水流包裹着,静静的体会着水流在周身来回轻晃的惬意之感。
在热水中泡过之后,整个人都感觉轻盈许多,不再黏腻,睡起来也舒坦些,本以为晚上能做个好梦,然而一睡着,又是一场噩梦,只不过这一夜她梦见的人不是郑元江,而是宋思南!
她怎么会梦见他呢?醒来后的清泉回想着那个梦,百思不解,冷汗直冒,以致于当她下楼用朝食,遇见宋思南时,看他的目光都变得奇怪起来。
她眼中的那一丝防备反倒勾起了宋思南的好奇心,现下人多,都聚在大堂内喝粥,他也不好多问,直到用罢朝食,启程之后,他才走在她身边,悄声问她,
“我哪里得罪了你,为何那样看我?”
骤然被质问,清泉莫名其妙,“我一直在看路啊!”
“清晨那会儿,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像是瞧见洪水猛兽一般。”
这都能被他发现?清泉暗恨自己的表现太明显,而他又不断的追问,无奈的她只得小声道了句,
“其实是因为……因为我昨晚梦见了你。”
宋思南一听这话,心下暗喜,面上还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淡定询问,“梦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