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我们少爷是个苦命人(1 / 2)
陆云铮当然不是欠收拾,他只是不想再从慕辞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即使他死了,也不行。
“你身体感觉如何?可还有不舒服?”他眉眼染上关心,语意却在扯开话题。
慕辞也听得出来,便也不再多说了。他那里没伤着,不舒服是有点,倒也忍得住,只是一天到晚都得躺床上,十分的憋闷。
“如果我不舒服,你还能替我捱着不成?”
他烦闷间,话里带了刺。
陆云铮被噎住了,只坐到床上,捧着他的脸,神情温柔:“阿辞,我总是想你好好的。真的。你哪怕受了一丝委屈,我也是难过的。”
慕辞又一次心软了,面对温柔深情的陆云峥,他总是心软的。
“阿铮,可我很无聊呢。”
“有我陪你啊。”
“你就没有别的事吗?听说你是云正集团老总,难道就不用上班?”
慕辞问到这里,就真的好奇了。他自从住进陆氏庄园,就没见他工作过。整天无所事事,闲得想让人抽他。
陆云铮是不知道慕辞的想法的,听到他问这些,以为他是关心自己,所以笑嘻嘻地解释:“公司有顾含彰啊,那小子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却是个经商的好手。”
语落,被重色好友评价人品不怎么样的顾含彰打了个喷嚏,引来周睿安的嫌弃:“这、这是有人在骂你?”
声音很低,仿佛有气无力的样子。
卧室里,顾含彰坐在床边,看着坐在拐角阴影处百年不开口,一开口就气他的人,忍气握紧了鞭子。他是想抽他的,奈何又有些舍不得。周睿安绝食了两天,若是再被打伤了,估摸着身体吃不消。可他心疼他,他却是过来煎熬他的!
第一天骂他不守信用,说好让他见慕辞,结果只是幌子。
那当然是幌子,只是想骗他吃饭罢了。而他吃饭了,就各种花样逃跑,不也是幌子?更何况,他还在逃跑中打伤了他两个保镖,打碎了两瓶珍藏多年的法国红酿,甚至还弄脏了两幅名家字画,害他损失惨重。
这笔账他还没跟他算清楚呢。
可估计是算不清楚了,男人是打定主意以性命威胁了。
而他呢?忍无可忍,也该有点行动了。
顾含彰想着,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忽然开了口:“你想见慕辞,暂时是没戏了。但我可以跟你说说他的近况,他啊,现在正躺陆云铮的床上呢。”
背靠着墙角的周睿安听到了,眼睛忽地一睁,本来暗淡的眼神也变得黑亮有神,隐隐带有锋芒:“闭嘴!不许你侮辱少爷!”
顾含彰见他没了力气还要大喊着护犊子,气得当场失了控。他这人狠起来,说动手,一鞭子就抽了上来:“蠢货!那个东西哪里好了?他跟慕坤厮混,又来迷惑陆云铮,现在你还像个脑残粉一样护着他,你脑袋是被驴踢了?”
一鞭子落在右肩膀,火辣辣的疼,
周睿安痛得嘶嘶喘气,依然不肯改口,只低喃着:“顾含彰,我不欠你什么。算我求你了,让我见少爷,好不好?他身体不好,我得照顾他。”
他是真快要急疯了。他从没离开少爷那么久,病弱的少爷没了他照顾,该怎么办?会不会忘记吃药?夜里会不会失眠?是不是还在为遗产的事烦躁、忧心、痛苦?
周睿安越想越担心,急得汗水直落。
顾含彰见他只听了慕辞一个名字就这么情绪激动,气得不行,又抽了一鞭子,狠狠骂道:“还想照顾他?蠢货!他稀罕你照顾?他现在扒着陆云铮不比谁有用?慕氏遗产算什么?陆云铮可是云正集团的总裁,你知道他身价几个亿吗?根本就是个大金矿,你知道吗?”
“啪”的一声脆响,鞭子划过他的后背,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周睿安不为所动,只近乎偏执地反驳:“你说谎!你说谎!我们少爷不是那样的人!”
顾含彰闻声冷笑:“他是哪种人?我告诉你,惯会见风使舵的人,引着陆云铮的征服欲,不停往他身边凑。我看不出他那点伎俩?也就迷住了阿铮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
“不是!少爷不是!”
“别说了,我们少爷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是妒忌我们少爷比你好运、比你有本事、比你更讨慕老的欢心!”
周睿安听他这么胡扯,气笑了:“比我讨慕老的欢心?那是个什么东西?多少钱?能分得遗产么?”他笑到最后,疾言厉色地骂:“一群蠢货!慕老不过当他是个玩意儿,无聊的时候,拎过来消遣消遣。就像现在,他被陆云铮消遣着,在床上谄媚迎合——”
“别说了!”周睿安被他粗俗的话刺激了,扑过来,就想咬他。他是真心厌恶了他,四年前,他撩得他犯了错,现在是威逼利诱他继续犯错!真是太过分了!
“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你自私又恶毒,就像是美人蛇!”
“你把我形容成蛇?”顾含彰听得愣住了,片刻之后,才哈哈大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冷冽又阴森:“可还真是火眼金睛、一阵见血啊!那怎么就看不清慕辞的真实面目呢?他跟陆云铮在床上厮混了多少天,你知道吗?难为他还拖着一副病体,随时随地像要断气的样子,可真是下得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