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着魔(1 / 2)
不给商启怜开口的机会,江走神思清定,冲反方向一旋,脱离他的囚制,商启怜早有觉察,乘隙擒住她那段纤细的腰肢,拇指缓缓抵达腰眼。
地方极为致命,他只轻轻摁了一下,江走便是面红耳热,浑身通了电般的酥麻。
她恼羞地掠了把枣子,朝他脸上甩,商启怜堪堪避过,反手抓起身下的那件婚袍将她兜头一裹。
“唔——”
此招阴险,太小人了,江走不甘受之耍弄,两手往头顶奋力掏,使劲捅开个裂缝,“商啊——”
“别叫我‘商二’,叫我声‘夫君’吧。”
商启怜爽气一笑,仍是副君子模样,手劲却几近残酷,愣是不叫人冒出头。
江走折腾少顷,喘声渐急,床榻两边的喜帐在他们“打打闹闹”间全掉洒下来。
阿济与一名小仆端盆经过卧房,恰好听见内头的动静,那小仆分外诧异:“这什么声。”
“还能什么。”阿济立刻拉他脑袋,“爷他成了呗。”
“夫你个——”江走可算怕了他,不知何时下身也被缠了个密不透风,她像一条喜庆的毛毛虫,又是不服输扑腾了一忽儿,累个半死还毫无成效。江走绝望地歪头,商启怜终于等到她的拱手而降。
婚袍里的她只呈露一对泪汪汪的嗔眸,被商启怜欺负得眼角胭红。商启怜喉间稍稍紧了紧,视线凌乱地一扫,凝固于某处,江走的胸部因生气而剧烈地起伏,被裹得太密,线条流畅有致。
着魔了。他脑子约略是敲昏,而面色撑持一贯的清冷,镇定转移视线,松手的同时,一声询问溜进他的耳畔,含一丝得逞:“真放了?”
他知道有点糟糕,可人已经滑离束缚,并且用力推开了自己。商启怜没重心失稳,江走赏的绵绵一掌能造成什么伤害,况且他也不打算再逗弄江走,只管让人偷空子跌出床榻。
江走摔出去时还拽了他的婚袍。
“怎么拿我衣服。”
商启怜哭笑不得,不紧不慢替人收拾床榻上剩余的残局,耳边占满她慌乱的动响,他道,“明早随我入宫,爹娘那边也去敬茶,礼数都通吗。”
江走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拽走他的衣袍,拿着瞧了瞧,放去一边,拍拍衣摆站起来,理直气壮说:“不通,但能学着来。”
他见江走衣衫不整,目光倏地轻滞,但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与青梅榭对朱宪戚龇牙时如出一辙,商启怜没劲地撒果子说:“那个,你能不能别畏我。”
江走的声音宛如筛糠:“没有,我看起来像是畏惧你吗。”
商启怜顺势坐下,叩叩榻沿说:“好吧,那江姑娘,我等外边灯暗便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江走退了一小步,思前想后,抛出一个挣扎了一夜的问题:“我把商府的婚事搞砸,你不打我吗?”
“我新婚当夜打娇妻?再说你哪里搞砸了。”
“乌鸦。”
她确实耿耿于怀,见状,商启怜目光一转,直言表扬道:“按规矩来多没意思,就数乌鸦最精彩,我喜欢。”
江走心里:你喜欢有个鬼用,公公婆婆非厌死我不可。
他意犹未尽,眯眼假笑道:“另外我们都成亲了,你对我的称呼是否有些疏离。”
“你还不是叫我‘江姑娘’。”江走道,“我好歹过门了,有这么唤自己娘子的吗。”
“你换称呼。”商启怜喂了自己一颗红枣,“我也换。”
江走神情一顿,商启怜就不懂了,故意煽惑她说道:“叫亲切点那么难吗,江姑娘。”
江走端详他:“有一点吧。”
商启怜发现她眼神中泄露着认真,看来是潜心思考过了,那么有关叫法这事先存而不论,商启怜出声道:“其他不谈,我就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跟九皇子认识吗。”她兴许没听明白,商启怜又补充一声,“以前认识吗。”
“我在青梅榭第一次见的他。”
“清楚了。”商启怜不爱吃枣,他掸干净手起身,经过江走时道,“你自个儿拾掇,我都把我的床让给了你。”
江走缓缓跟了几步:“那你……”
“书房。”商启怜口吻简洁告诉她,开门之际,他瞥里屋说,“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江走微愣,目下倒还听话,返回去四处寻一遍,从地上捡起婚袍。
又脏又可怜兮兮。
江走难为情地给他抖了抖,抱着再回门口,商启怜抓来一套就跨向浓霜:“啊对了。”
江走露出疑惑的小眼神。
“寂寞了可以来夜袭我,随时恭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