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好吧！”妖精耸耸肩膀，这圆脸少年大概是某个家族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带了侍从偷偷跑出来玩儿的。估计这样的人家对不含魔力的宝石也不是很看重，既然少爷强调要兑换，那就给他换了吧。他敲敲竖在柜台前的板子，上面浮现出今日兑换率给艾萨看。虽然看不懂但少年还是认真研究了一番，装作很懂的样子挑拣几句便点头同意。妖精喊来隔壁同事一起再次检测宝石的真假与纯粹程度，确认无误后抬头对精灵道：“上等地心红宝石，可以兑换两千个金加隆，我建议你在这里开一个金库账户将这笔钱存一部分。像你这样的小家伙，兜里揣着这么多钱可不好在外面走。”

艾萨谢了他中肯的建议，又花了点时间等他办妥手续，接过属于自己的金库钥匙，顺手从衣服下面掏出一瓶魔药放在妖精鼻子下面：“这个怎么估价？是家里人做的，我一时用不上。”

这是一瓶消肿剂，确实没什么大用，艾萨选择它完全是因为颜色太漂亮了，就好像是融化了的五彩翡翠。

妖精接过去照着光线检查了一会儿对他们道：“关于这个，我建议你送到专门的药剂店里去，对角巷就有。我们这里只承兑高等魔药，或是大师级作品。你的魔药确实不错，但可惜就只是一瓶普普通通的消肿剂。我想普通药剂店会非常欢迎它。”

西弗勒斯的脸红了，那是他早上刚刚学会制作的。

艾萨接过专门让妖精换好的零钱，拿起那瓶漂亮的魔药拉着好友走出古灵阁：“太棒了西弗勒斯，他说你的作品很不错，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哼，不过是练手之作罢了。”他被妖精那一句“大师级作品”勾起了好胜心，总有一天自己的魔药，哪怕是一瓶消肿药剂也一定可以冠上这个称号！

于是下一个目的地被他们换成了魔药店，书店暂排第三。

“斯拉格&吉格斯药房（Slug&JiggersApothecary），我觉得这里不错，有材料也有成药……西弗勒斯？”这回狂热的人换成了黑发少年，他着迷的扑在药材柜旁边流连忘返，一点也不在意店铺里臭鸡蛋和烂蔬菜混合起来的古怪味道。

“好吧好吧！”艾萨努力吸进一口气憋住，走进店铺掏出那瓶魔药给老板看：“先生，这是我哥哥的作品，他在对面的笑话商店等我，你知道的。”他做了个鬼脸，把一个想要买恶作剧产品但零用钱不够的顽皮孩子演的惟妙惟肖。

老板吉格斯接过玻璃瓶看了看，品质确实不错，就消肿剂来说已经比他店里常备的那些要好多了。

“这一瓶，五个银西可，如果你哥哥能亲自来的话我想价格会更好商量。”艾萨伸手接过钱，转了转眼睛，趁老板不注意用蛮力拖着西弗勒斯暂时离开了那家店：“这是你的消肿剂换的，我看到那边笑话商店里似乎卖一种能让人暂时长大三十分钟的恶作剧糖果……老板说如果是制作药剂的人自己去，价格还会更好商量！”

努力挣扎的西弗勒斯停下来，抓过西可冲进那家笑话商店，等他再出来就成了一个瘦高的少年，看上去和带他们进来的红毛年龄差不多大小。幸亏他那件被艾萨打了补丁的衬衣真的十分宽大而少年的身形又着实瘦肖，他看上去总算显得不那么古怪了——误穿女士衣物的巫师又不是一个两个，谁也不会在意。

“咳咳，嗯。”他有些不习惯这个高度，清了清嗓子低头看向才到大腿处的好友：“走吧，亲爱的‘弟、弟’。”

哼，个子高的都该拖出去砍腿！

艾萨瘪着嘴跟他再次回到材料店，老板见之前的团子果然把“哥哥”领了进来，立刻满脸堆笑走上来攀谈：“亲爱的，你应该快要毕业了吧！有没有成为一个药剂师的想法？我们这里和圣芒戈完全不一样，虽然福利可能没那么完备，但是拥有十足的自由。而且，只要能在s的魔药科目中获得E以上的分数，凡是为我们制作魔药的药剂师都能够终身享受材料八折的优惠。怎么样？”

西弗勒斯几近痴迷的贴着装有珍稀材料标签的柜子使劲看，似乎恨不得能和这柜子长在一起。艾萨不动声色的给了他一脚，黑发少年这才反应过来答道：“我需要时间进行比较。EMMM，暂时不考虑就业的问题不过……不过，我想你也许会愿意收到一些品质不下于刚刚那瓶药剂的作品。如果你现在能给八折优惠的话，我会考虑将来接受你的特别订单。”这还是他从艾萨那里学来的方法，这小子经常同买点心的客人讨价还价，总会在得到等价金钱的情况下额外获得一些其他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