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2 / 2)
梁曦明看着赵慈行的笑眼,知道自己是没法拒绝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先说好了这回是吃什么面包?要还是那什么法棍夹奶酪,我现在就去追那卖冰糖葫芦的。”
“你刚那么说人给人听到了,人还不一定卖给你呢。”
“……我赔礼道歉就是,装刚从外地来的。”
赵慈行笑着白了梁曦明一眼,把他拽进了面包房。这家像是新开的,她心里也没什么数。
从面包房出来,梁曦明一手一个小羊角包,一脸喜色,“好吃好吃,黄油喷香,松软得当,还热乎,法文叫什么……”
“Croissant.”
“可——松,这真是物如其名了,的确可松,的确可松。”梁曦明不懂法文,英文学过一点,学的也不太好。
赵慈行一边笑着一边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羊角包,看来曦明这重词的毛病暂时是改不了了。她边吃着,边抬头望往街对面。和平电影院门口的电影画报《姊妹花》有点意思,她想着下回过来得去看看。随后,她目光转到了别的店铺,照相馆、裁缝铺、古玩店……托马斯酒吧,酒吧门口停着那辆黑福特。
梁曦明顺着赵慈行的目光望过去,心里一落,有点闷地问:“是想去托马斯酒吧看看?”说着吃完了手里的羊角包。
“不去了。”赵慈行摇了摇头,把最后一口羊角包塞到了嘴里。她表情原还有些呆滞,但很快就恢复了吟吟笑意,“去酒吧还不如去那裁缝铺给你做件棉袄。新棉花暖和。”
梁曦明又望向赵慈行说的裁缝铺。那裁缝铺名曰瑞雪,他想起好像在学校附近也见着过这家。
赵慈行看曦明眉头皱了皱,知他是疑惑了,她便解释道:“瑞雪在城里好像统共有三家,听说是东北人开的,我也没去做过衣服。噢我想起来了,宿琴有一回跟我说他们家做的旗袍可好看了。怎么样,去不去?”
“做旗袍?”
“棉袄!”赵慈行气的推了一把梁曦明。
梁曦明连连摇头,“我衣服够穿,不用不用。不过慈行要是想去做旗袍我可以作陪。”
不想赵慈行道:“那我们回去吧。”她走了两步又跟梁曦明说,“艾先生和曹署长他们也会问那家裁缝铺吧?”
“肯定会问的,兴许有人看到或知道点什么。”梁曦明道。他心里估摸,这两家店铺也就隔了百来米。看赵慈行都走远了,他连忙紧走几步,跟上去试探着问,“慈行,我们不去东边了?”
“下回吧。今日虽没课,我们不是还要回去跟校长和教导主任说说这事?”
梁曦明听了笑着道:“慈行难得不任意妄为。”
赵慈行皱着点眉朝梁曦明瞟了过去,他嘴边还有点羊角包的黄油碎屑。“梁曦明,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啊……”她原本想告诉他他嘴角有东西的,转而一想决定不说了。
梁曦明心道,偷偷画艾先生妻子的裸/体,还能是什么形象。想归想,说他是不敢说出来的。“那面包的法文叫什么来着?”他便岔开话题,又问了一回。
“Croissant.”
“对,对,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