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路半歌声(下)(1 / 2)
一辆粉色带着华盖的马车,紧紧随在玉翔所驾的马车之后,一个粉衣罗裙蒙着粉巾的女子,怀抱三弦古琴,端庄而坐,她身边四个白衣女婢侍立,另一个白衣女婢娴熟地驾着马车,曼妙的歌声就是那怀抱古琴的女子所弹唱。
玉翔勒停马车。粉色马车也停了下来。
小卿挑起车窗帘,看了一眼,对燕月点头示意。燕月、小莫跃下马车。
“姑娘是什么人?”燕月抱拳对粉衣女子微笑道。
粉衣女子看看燕月、小莫,再打量一下玉翔,目光中流露出惊叹之意,她微侧头,与身边的一个白衣小姑娘说了几句。小姑娘跳下马车:“你们是什么人,拦着姑娘家的马车如此唐突不知太失礼了吗?”
“失礼?”燕月笑了一下:“一个姑娘家抱着古琴随地而歌,会不会太失礼了?”
小姑娘脸色一沉:“你敢这么说我家姑娘。”
燕月笑道:“小莫,你去把那位姑娘的面巾拿下来,看看她长得是否也和她的丫鬟一样这么失礼。”
“你!”白衣小姑娘手一挥,一条软鞭扫了过来,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软鞭已经到了小莫的手里,而且已经扫向车上的蒙面女子。
女子腰肢一摆,躲过软鞭,燕月曲指轻弹,一枚铜钱刷地将女子微飘荡起的面纱全部截落,有着一双美丽大眼睛的漂亮姑娘面带一丝错愕呈现在两人面前。
姑娘很美,称得上绝色,但是燕月和小莫见了,并无什么特别表示。这个女子他们都不认识。
“两位,不嫌太过分了吗?”姑娘粉面含羞带怒,却别有一番风情。
“得罪。”燕月没心没肺地略一欠身:“我家老爷想请姑娘过去一叙。”
“你家老爷?”姑娘看了看两人衣襟上绣的“贾”字,“我认识你家老爷吗?”
“姑娘过去回了话,也就认识了。”燕月笑的可恶。
姑娘脸上一红:“大胆恶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姐姐别和他们废话,这两个奴才实在可恶,先教训他们再说。”先前的白衣小姑娘软鞭虽失,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斗志,赤手空拳对准燕月便打。
“十六妹,小心。”姑娘担心妹妹,只得挥手,令身边的人都加入战团。
燕月很久没有舒展筋骨,而且在老大那里还受了委屈无处发泄,如今正好逮到机会,一探手,从小莫手中拽过软鞭:“小莫退后。”
小莫摇头一叹,为这几个姑娘可惜,人却倏忽一闪,退了一丈左右。
五个白衣姑娘如一只绽开的花朵,分五个方位,攻向燕月,燕月手中软鞭一抖,啪啪声响,五个女子几乎同时啊了一声,停下身形,抱住右臂。
燕月软鞭给了每人一下,虽不至伤,但是都很痛。尤其是十六妹,眼泪几乎掉了下来:“你敢打我。”
燕月一笑:“咱们虽然是下人,却是听不得这奴才二字,你犯了我的忌讳,自然该受些教训。”
小姑娘听了更怒:“奴才就是奴才,本姑娘就要骂你。”
“十六妹不可。”粉衣姑娘忙出言喝止,可是小姑娘根本不听,又与其他四人一起攻向燕月。
燕月软鞭轻挥,“啪啪”声响,将五人再逼退两步,每人又挨了四下鞭子。“每人四下,不过似乎应多赏你一下。”燕月软鞭一抖,直取小姑娘面门,小姑娘本已被打得疼痛非常,软鞭又来,根本无法闪避,闭上眼睛喊道:“四姐救我。”
一只纤纤素手,已经抓到软鞭。粉衣姑娘飘下马车,一只抓着软鞭,挡在小姑娘身前:“阁下太过分了。”脸已经气得煞白。
“四姐?那就是四姑娘了?”燕月任她拽住软鞭,笑道:“四姑娘,我们老爷可没什么耐性,还请四姑娘现在就移步过去,见见我们老爷。若是姑娘言语得当,也许我们老爷不会为难姑娘。”
粉衣姑娘脸色再白:“想让我过去,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话,身形一转,带着软鞭迅速转到燕月身前,右手古琴一横,砸向燕月面门。
燕月看了粉衣姑娘的身手,赞许一笑:“难怪一个姑娘家敢四处招摇,身手的确不弱。”说话间,移步左闪,避开她的一击,右手一拽,将软鞭收紧,内力一运,将软鞭绷紧。
粉衣姑娘手一痛,只好松开软鞭,哼了一声,古琴斜抱,左手一弹,四片细小的柳叶刀拌着悦耳的音律飞向燕月。燕月再闪,人已经到了粉衣姑娘身前,伸手在古琴上弹了一指,迅快地绕了过去。
粉衣姑娘古琴声声,十二柄牵着细线的柳叶飞刀漫天飞舞,燕月身法曼妙,漫天而舞的飞刀在他看来只如飘落的树叶般,无半丝威胁。
转眼十多招打过。粉衣姑娘看着燕月,眉目中已经升起别样神色。
如此俊逸的年轻男子,武功又如此之高,心里不由怦怦跳了起来。
“四姐小心。”白衣小姑娘惊呼。
燕月已将粉衣姑娘带入怀中,左手已将粉衣姑娘的右手握住,右手握住了粉衣姑娘持古琴的左手,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结束了战斗:“四姑娘,请移步,我们老爷要见你。”
燕月笑着在粉衣姑娘耳边道,就在粉衣姑娘错愕的一瞬间,燕月已经将古琴拿到手中,身形移开,潇洒地站在那里。轻轻弹了一下,燕月笑道:“好东西,这古琴也是不菲之物。”
粉衣姑娘又羞又怒,立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这位姑娘,用我抓你过去吗?”燕月依旧笑容可掬,好象他什么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