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020章 面试（2 / 2）

贾赦和张氏见他小小年纪，却丝毫没有初次进宫面圣的紧张，心情不由放松了些。而在二房，贾政和王氏已经是跟贾珠叮嘱了无数遍进宫的规矩，搞得本来不是很紧张的贾珠，愣是变得紧张兮兮，他都有点担心，自己进了宫变得不会说话了，可贾政和王氏还在说个不停。

转眼到了进宫面试那日，贾瑚和贾珠乘坐同一辆马车到了宫门口。今天进宫的世家子弟很多，皇帝专门派了人引导他们。贾瑚一下马车，就掏了个张氏给他准备好的荷包递给接他们的小太监，贾珠的动作慢了半拍，拿在手上的荷包没能递出去。小太监不经意地掂了掂荷包的分量，就把它塞进袖口，带着贾瑚和贾珠往面试的临渊殿而去，边走边小声给贾瑚说着今天都有哪些人来。

贾瑚和贾珠到临渊殿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到了，贾瑚抬眼一看，有好几个都是认识的，就和他们打招呼。贾政和王氏不爱出门，贾珠也就没机会出门，他发现贾瑚认识的那些人，他都不认识。

不多时，参加面试的人就都到齐了，随后就有小太监拍着巴掌过来，众人知道这是皇帝要过来了，列队排好，齐齐下跪，三呼万岁。皇帝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太子一起，众人还没起身，赶紧又给太子请安。礼毕，皇帝和太子入座，皇帝笑问道：“皇儿，你看这些人如何？”司徒衍回道：“看着倒是都挺精神的，应有能用之人。父皇，儿臣有言在先，要先给景儿挑两个起来。”

皇帝抚须笑道：“既是景儿想要，皇儿先挑就是。景儿是晚辈，律儿等人是他的叔叔，就该让着他的。”言辞之间，全是对司徒衍父子的宠爱，若是太子身体无恙，储君之位无人可动摇。

司徒衍笑着谢过，站在他身旁的司徒景忙走上前来，作揖道：“孙儿谢皇祖父厚爱。”

皇帝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大手一挥，命在场的少年们，或书或画，选自己最擅长的，完成一幅交上来，限时一刻钟。贾瑚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面试，还包括了笔试，好在他这些年练字刻苦，一手字写下来，还是比较能看的。就在贾瑚挥毫泼墨的时候，他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身旁，他不敢抬头，专心致志写自己的字，一气呵成完成全篇。

贾瑚知道，先前走过来看自己写字的人是司徒景，可他不敢看他，更不敢看司徒衍，他从他们进门起，就一直低垂着脑袋，他想等到他们见他的时候再抬头。这样的话，他看到的他们的想法，最有可能和自己相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贾瑚一直深信这句话，只有了解司徒景的需求，他中选的可能才会最高。比起那些他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小皇子，贾瑚更相信司徒景和他的父亲。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除了个别几个精益求精的，大部分人都按规定完成了作业。小太监挨着把所有的书画收了上去，皇帝本人并不看，全部给了太子，太子边看边分类，有的放在左边，有的放在右边。不过是群十来岁的少年，无论书画，水平都很有限，太子看起来也就很快，不一会儿就全部分作了两份。他随手拿起一份，递给旁边的小太监，让他照着落款念出来。

小太监立即念了起来，尖细的嗓音让人不安，谁也不知道，这份名单是什么意思，是过关的，还是被淘汰的。因此，听到名字的人不敢高兴，听不到的也不会失落，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茫然。

贾瑚耐心地等着，在小太监念到倒数第二个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最后一个不是贾珠。

贾瑚对自己的表现很有信心，他暗自猜测，被念到名字的人应该就是可以留下的，但是他却听到司徒衍说：“刚才听到自己名字的人，可以收拾东西回去了，其余的人进入下一轮的考核。”

贾瑚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怎么会是这样，他被淘汰了，而贾珠却过关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司徒景，他微微张开嘴，侧身看着司徒衍，就在贾瑚迅速收拾好心情，打算跟着被淘汰的众人一起退下时，司徒景站起身，走到太子面前，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司徒衍道：“贾瑚留下，其余人等退下。”贾瑚愕然，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太子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