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哪里来的戏精(2 / 2)
“鹤……”
阿申才刚刚张开了嘴巴,先别提太鼓钟恨不得将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她身上、好用手盖在她的嘴上的趋势,大俱利炯炯有神的注视就够人收回还在喉咙里的话了。
说实话,伊达组们靠在她的病床边上,将从窗户里探头宽慰她的阳光给遮掩了。在这背着光的条件下,被三双、像是在阴影里的唯一的光(尤其是大俱利)的金色的眼瞳同时严厉地注视,还真是能让人胃痛的。
“……”她乖巧地闭上了嘴,拿着大俱利递给她的纸和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你们这样对鹤丸,没有事情吗?”
“没事。”大俱利言简意赅,不符合他的画风的动作的,是他相当细致地,一点、一点、掖好了被角。
被他那略带老茧的粗糙指腹不留心地蹭到了脖颈的时候,阿申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没事的没事的啦,”注意到这一点的太鼓钟,有些笨拙地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鹤先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气馁的啦,嘿嘿!”
“……”
其实在夏天,大俱利的举动真是让阿申有点热,可是她又不好拒绝他难得直白表露出来的好意。
“我没事的,”阿申想想,怎么着也要为自己争取到自由说话的权利,“我以前咽喉炎的时候,上课被老师叫到,也是这样说话的。”
“那您的老师真是不配为人师。”处理完大(鹤)麻(丸)烦的烛台切不赞同极了。
阿申冷汗,写道:“没有那么夸张,我的老师,大部分都是很好的人。而且这对于学生来说,其实挺正常的。”
“现世的学生还真是辛苦啊,以后,至少不会让您在本丸里也要这样忍受……以我长船祖师光忠所作之刀的名义。”烛台切的笑容莫名地蒙上了一层黑影,阿申仿佛看见了他背后有黑色的樱吹雪在飘,“好歹我也是实战用的。”
咦、咦咦咦?怎么突然开始表忠心了?她是不是漏下了什么。
“……”大俱利收回了注视着阿申的目光,微微撇过脸,看着房间的角落,“死在哪里由我自己决定……你随意,不用操心这些。”
……好歹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吧?这么疏漠冷感……不愧是大俱利……
“我会帮主公一起华丽地活跃气氛的!”太鼓钟将双臂撑在床沿上,上半身探向阿申,阿申几乎能看见他背后高速摇动出残影的尾巴了,“还有,我会守护主公、和您一起华丽地大闹一场的!——所以不会再有您独自一人面对敌人的情况出现了哦?请您也多相信我一些吧。”
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不过果然还是很介意的吧?!强制他变回本体的事情——不妙,这么一想还有前田啊!完了完了!
阿申:“……”
这……这她该怎么回答啊?
咽了一口口水,阿申试探着写下;“嗯。……?”
“‘嗯’是什么回答嘛!!”
太鼓钟期待地看了自己的主公大人半天,没有想到居然得到了这么模糊弱气的回答——他简直要怀疑那个为了朋友对肛朽木白哉的黑发少女不过是自己错觉了——差点没一头栽倒在阿申身上。
阿申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场景,干脆拿出了死鱼眼:“那我应该怎么回答啊?”
“您当然是应该这样回答啊——咳!”太鼓钟收起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清了清嗓子,然后双手交握,放在了胸前,“‘我的安危就交给贞酱了’——”
烛台切露出了慈母一般的微笑。
大俱利把拳头放在唇边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当然还有光酱和伽罗酱了。’这样的说,”察觉到不祥の气息的太鼓钟急中生智,来了个90度的大转弯,“这样才华丽啊!”
阿申:……
阿申十分惊悚,并且拒绝掉了太鼓钟提供的模板:“先不说那个恶俗到极点的、类似于少女祈祷中的姿势——”
阿申顿了顿,才忍着羞耻写道:“那个‘贞酱’‘光酱’,还有‘伽罗酱’是怎么回事啊?也太肉麻了吧!”
她在句子的最后加了好多个“!”,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慨之情。
“怎么会是‘肉麻’呢?”烛台切义正言辞地安利道,“明明是真情的流露啊!”
他说着,只是稍稍蹙起了硬朗的眉,就让整张脸体现出了什么叫做“男子汉隐而不言的悲伤”:“为什么浦原阁下称呼您为‘砂流酱’的时候,您就没有这样反驳他呢?”
阿申:……这当然是因为有求于人家啊!而且浦原先生不就是那么个难以捉摸的画风嘛!
#所以说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戏精#
#怕不是是个假的伊达组#
#鹤丸你别抛下我、带我一起走啊#
#我是不是中了蓝染的镜花水月,而且现在没有醒过来?#
“难道是说,”太鼓钟眼巴巴地看着阿申,“主公其实并不在意我们吗?之前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的做戏吗?并肩作战都是假的吗?”
阿申……阿申真想一把把本子和笔摔到伊达组们的脸上,然后扯着被子闷头盖脸地就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像那个英国伦敦少林分寺的大湿说的那样,所有的都是假的!
真的,她会(*`皿′*)?;假的,她就快乐;假的,一切都OK了。
因为阿申根本回答不出来,所以伊达组们干脆就当她默认了。
“这样吧,主君,我给您一个建议,”烛台切端起了一碗看起来就美味到闪闪发光的粥,体贴无比地微笑道,“我喂您吃粥,或者您对我们真情流露,您二选一吧。”
阿申:我选择(划掉)吔屎(划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