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狗弟（1 / 2）

“坏了就中你圈套了，”白镜忿忿地瞟卫辞一眼：“你青石寨没女人，想从我这里拐？你做梦！”

卫辞耸了耸肩，“拐不走，也没办法。”

白镜偏过头见天色即将黑尽，便不再瞎掰，将话茬拉回正道，“所以说，你来这儿是要跟我结拜？”

卫辞纠正道：“是你要跟我结拜。”

“这有什么差吗？一样的嘛！”白镜睨了他一眼，后侧过身冲寨子里喊道：“开寨门！”

不一会儿笨重的大门徐徐打开，田财和牛宝率先跑出来，急吼吼道：“大当家！大当家！”他们瞧见白镜与卫辞好好地站在一起，四周并无打斗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你俩，”白镜指过去，“去准备结拜仪式所需物品，我跟卫狗……”话到这儿，她忽觉不对劲，赶紧改口，“……卫辞要拜把子。”说完后偷偷瞄了眼卫辞的神色，正好同他斜过来的视线对上。

她不自然地咳一声，而后又觉不服气，梗着脖子道：“看什么？你就是狗！我说错了吗？”

卫辞略点头，“没错，狗弟。”

刺耳的称呼钻进白镜的耳朵里，令她气血忍不住上涌。但她想到结拜就是要称兄道弟，卫辞这么叫似乎……也没错？

于是她努力憋回怒气，移开眼望向别处，见田财与牛宝还愣在原地，半点都没动。她觉得奇怪，走过去两手掌分别拍上两人的脑门，“做什么呢你们？听见我说的话了嘛？”

牛宝缓过神，拉过白镜往旁边挪了挪，小声道：“大当家，跟卫辞结为兄弟……是不是有点不太妥？你好歹是个女孩子啊……”

“那就结为兄妹。”白镜不耐烦地撂下一句，抬脚就要走，但又被牛宝拉了回去。

他支支吾吾道：“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听盈姐姐说，感觉你俩好像是有那个……那个可能的……”

“什么可能？”白镜听不太懂，但马上她就做出恍然大悟状，偷偷附上牛宝的耳朵，奸诈笑道：“你放心，我知道他一肚子坏水，跟我搞好关系肯定是别有用心，想换个方式整我，不过你大当家我也不是吃素的，不会让他有得逞的可能。”

话罢，她就收掉奸笑，挑着眉头转向卫辞：“进去吧。”

卫辞对白镜与牛宝的窃窃私语心里有数，微微颔首后便进了寨。白镜赶紧跟上去。

牛宝则一边瞅着前边那两人，一边皱着脸抓了抓腮部，对自家寨主的领悟能力堪忧。但是，根据以往卫辞的所作所为以及白镜与卫辞的恶劣关系来看，其实他对蓝盈盈的说法是不敢苟同的。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相信白镜的话。

田财凑过来问：“大当家说了什么？”

“走走走，听她的，准备东西。”牛宝推搡着田财的后背往寨子里跑。

而寨院里的各个兄弟并未听见白镜的话，如今见卫辞与白镜一道进寨，纷纷一脸戒备地紧盯着卫辞。

虽说他们已经从田财牛宝那里得知了卫辞的善举，可多年来两寨结下的梁子不是这样就能轻易化解的，同时他们觉得，他们大当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对卫辞态度大转弯。因而，他们对呈现在眼前的这个景象感到很不可思议。

牛宝冲到他们面前站定，大声宣布道：“咱大当家今日要与卫寨主行结拜之礼！”一时间，众人皆大吃一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指挥道：“别傻愣在这儿！庆子！去地窖抱一坛上好的白酒来！地根，你去后院圈笼捉只活鸡！”

田财接着道：“再来两个人跟我去大堂把桌椅板凳收收！其余人该干啥干啥！”

尽管牛宝与田财两人身份上没什么特别的，但因为长久以来一直跟在白镜身后混，他们俩说话自然就有了分量。很快，众兄弟就自动分散开来，跟着他们干活儿去了，顺路将这个消息带到了刚点上灯笼的各家各院。

这边卫辞与白镜一同穿过暗色四生的前院、操练场，他随便瞧了瞧白云寨的内部构造，道：“寨子挺大。”

“哼，那是自然！”白镜一扬脑袋，十分自豪地道：“白云寨屹立吹浪山已有三四代人了，你那青石寨不过才建立四年。”

卫辞点点头：“四年光景就能把白云寨压得死死的，我感觉我还蛮厉害的。”

白镜被他这自大的张狂样儿激得脑子一轰，气急道：“你大爷的！你再说一遍？”

正巧庆子抱着一坛酒从旁边溜过，一听他们再次发生冲突，迟疑地止步回头问：“大当家……那你们还拜把子不？”

“拜！”白镜瞪过去。“得嘞！”庆子赶紧颠地颠地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