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太子冠礼(2 / 2)
“是啊,本宫记得你上回进宫还是去岁年节之时。这些年翦儿不在京中,过节总觉得少些热闹气。”
皇后说着眼眸一转,投到了薛翦身上。
以往年节宴会上,薛翦总是能不经意间让众人喜笑颜开,吉利话也是一句接一句,就连陛下都夸她伶俐活泼,讨人喜爱。
“承蒙娘娘抬爱,臣女哪有这样的本事。”
薛翦闻言立刻微低了下头,面上的羞赧惶恐之意拿捏的恰到好处,可话语之间隐隐绰绰勾着些疏离。
搁在往常,薛翦都是亲近又无畏地唤她“姑姑”,今日倒是按礼称了声“皇后娘娘”。
其中原委,皇后心中一片清明。
她这是对与太子联姻之事犹在介怀,生怕她再将此事提起罢。
皇后略略看了薛翦一眼,尚显稚嫩的脸庞合时宜地染上一层绯红,心底那些杂思却如无物遮蔽地挂在面上。
皇后唇畔增了几许无奈又温和的笑,到底是个孩子,便不操之过切了。
一番叙谈过后,薛翦二人起身施礼告退,皇后今日也甚感疲惫,便未作多留。
夏风习习,馥馥花香伴着散逸日影流转游走,嘉阳身后跟着一列侍从遥遥从宫廊另端走来,见到薛翦时骤然加快了脚步。
薛翦见此不动声色地往薛植羡身后移了移,她好不容易在皇后那结束,可再没功夫去应付这位刁蛮公主。
“臣,见过嘉阳公主。”
“臣女,见过嘉阳公主。”
待嘉阳停步廊下时,二人同时出声见礼,可嘉阳却只能看见薛翦半个影子,另一半直直没入薛植羡肩背后,不堪又好笑。
嘉阳虽还未彻底习惯薛翦这般识礼规矩,但耐不住心底受用,颇为倨傲地道:“免礼。”
“薛翦,你站好了!本宫有话要问你。”嘉阳嗓音娇细,一股子骄姿。
薛翦深深闭目,再掀起时右迈一步,站了出来,因身量比嘉阳高上许多,故此时低头淡看着她,眼底无奈之意浓烈,甚至不屑问她所作为何,就这般定着。
少焉,嘉阳清了清嗓子,话声脆嫩:“你托本宫的事,本宫给你办好了,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薛翦懒懒地点了下头,薛植羡则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二人一眼,心中讶然,暗道她们之间能有什么交情?
“既如此,为何本宫听闻你和李聿乞巧节夜里一同上了画舫?你不觉得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此话一出,薛植羡眸中惊色略显,也竖起了耳朵来,仔细听着。
薛翦愣了须臾,似是没料想过嘉阳会问起这事,继而笑答:“那日啊——”
她将语调拖长了些,捏了捏下巴,复又拱了拱手,揖道:“这都过了四五日殿下才问,还请恕臣女实在不记得了。”
薛翦行举无可指摘,叫人挑不出错来,偏偏能惹得嘉阳气得脸色涨红,心中连骂无耻!
本来薛翦是打算守约的,奈何那个小煞星阴魂不散,她也懒得作解释,越描越黑。
“本宫真是小瞧你了!”嘉阳冷哼一声,犹驻在薛翦面前,未作要走的打算。
“殿下息怒。”薛翦语调平平,旁侧宽慰:“臣女自幼只对习武之事上心,余下的,了无兴致。”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