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季冰招供(1 / 2)
“烙刑啊——”唐瑾瑶敛了眉宇之间的玩味,“那这季冰招供之时,恐怕近在眼前了吧?”
烙刑是一种严酷刑罚,用烧红的铁具灼伤受刑者的皮肤,其疼痛程度让人难以忍受,而烙刑后留下的疤痕也让寻常人接受不了,所以在齐国这个以女为尊的国家,烙刑更是让人谈之变色。
留下的疤痕才是这些女子心里最过不去的槛。
大理寺卿冷笑一声:“我就不信那季冰对女子最爱惜的容貌也毫不在乎,她要是不在乎的话——就让烙铁烫平她的五官。”
唐瑾瑶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疼痛,烙铁灼烧皮肤的场面似乎已经浮现在了眼前,她强行忍住想逃离的冲动,跟在大理寺卿的身后,来到了牢中。
依旧是阴暗潮湿的环境,墙壁上跳动的火光将这里衬托的更加惊悚。
唐瑾瑶这几日来这里的次数一个手已经数不清了,好歹也是昭王殿下,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走在走廊上,审讯牢房中传出一阵阵哀嚎,声音有些混乱,期间还掺杂着鞭子笞打在身体上的声音。绕过拐角,来到了审讯季冰的牢房。
今日于每天不同,季冰没有被吊在空中,反而是被绑在了柱子上,似乎是她杂乱的头发影响主审官的视线,她的长发也被削去半截,露出了那张狼狈的脸。
干瘦的面庞让季冰脸上的褶子都凸显了出来,猩红的双眼成了整张脸上最醒目的存在,而她的双目中却没有什么活人的生气,目眦欲裂的模样仿佛一个索命的恶鬼。
季冰这双可怖的眼睛就牢牢盯着火盆中跳动的火星,还有红红的烙铁。
主审官站起身,对唐瑾瑶和大理寺卿行了个礼,唐瑾瑶摆了摆手,主审官心领神会,直接道:“殿下,大人,你们来得不是时候,正要行刑,要不你们回避一下?”
主审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一会行刑的场面必然恐怖至极,昭王殿下养尊处优,万一出了什么丑态,可是难为她们这些在场的人。
唐瑾瑶一甩袖子,白色的长袍英姿飒爽,身上淡紫色的绣纹更显典雅,不容置喙的表情让主审官噤了声,转过身走到季冰面前,戴上手套,握住了烙铁的长柄。
主审官看着季冰,阴恻恻一笑:“就先从你的肚子开始吧,”烙铁烧红的一头探向季冰的肚子,主审官又说道,“然后在烫烂你的双脚,接着是手臂,再然后就是你的脸。”
季冰麻木的宛如面具一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波动,这惊恐从她的双眸不断扩大,最终整个脸上都是恐惧,哀嚎出声:“不要,救命,主子救命,别烫我,啊——”
皮肉被灼烧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季冰整个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尖叫声也逐渐变小,最终哑在了嗓子中。
“你为何行刺昭王殿下?是谁指使你的?你收了什么好处?”
一连串的问题灌进季冰的耳中,她却一个字也没记住。季冰的手指在颤抖着,嘴唇也在颤抖着,脸上涕泗横流,头前后仰了半天,最终撞在了柱子上,全然挣扎不动了。
这个“硬骨头”,终究是出现了裂痕。
“快说!”随着一声呵斥,烙铁又被主审官推近了几寸。
更加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到全身,季冰的汗浸湿了囚服,她无力的哀求:“我认罪······我早就认罪了······让我死让我死······”
主审官将烙铁扔进火盆中,问道:“既然你认罪,那你赶快交代,何人指使你?”
季冰没有半分血色的唇张了张,最终她拼命摇头:“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哭腔隐在话语之中,让唐瑾瑶眉头一跳。
这样的场景,她这辈子也不想看见第二次。
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能让季冰咬死不交代?幕后之人真的是······太让人恐惧了。
主审官被季冰气的摔了手套,季冰无力的靠在柱子上,半晌不能言语。
大理寺卿哀叹一声:“再这么不招供,这大理寺卿的官位,我怕是坐不住了。”
唐砚清扑向自己的那一幕不断浮现在唐瑾瑶的面前,少年清澈的眸子和血流汩汩的面庞不断盘旋在给她的心中,无力、憎恶、怒火······种种情绪,压得唐瑾瑶喘不过气来。
自己竟是这般无能,空有昭王殿下的名头,竟然什么也做不了。主审官正准备把手套重新戴上,却有一个人抢先抢过手套,拿起灼热的烙铁,对主审官说道:“大人,行刑之事让小人来代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