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元春转身向方桌走去，背对二人之后，实在忍不住，低头无声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见面啊，还没来得及反撩回去呢。大招还没放，就被憋回来了。

直面水灏的贾瑭，假装没看懂他的脸色，笑眯眯地跟着元春分坐桌子两边。水灏无奈地坐在了元春的对面，也不装样子了，准备坦诚。

“瑭哥儿，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把你当小孩子，你心里都懂，远比贾琪那个装成熟的要明白事理。”水灏正色道。

“你们还没定亲。”贾瑭笑了笑说。

对于这一点，水灏没什么可说的，“除此之外呢？你还有什么想法？”

“其实，在你们成亲之前，我和大哥都不希望你们这样见面。”贾瑭看了眼元春，又转头跟水灏继续说，“直亲王府是个什么打算？你自己又是个什么打算？”

“这是你问的，还是石浮问的？”水灏笑了，这才是谈事情的态度。

“我们是兄弟，大哥已经准备年后下场，我希望走祖父的路子。你有办法的。”贾瑭终究是年纪小，忍不住先说了。

“你年纪还小，得等成年。”水灏有些惊讶，这兄弟两个有些激进了，“往年的冬天，边疆总是不太平。直亲王府总得要报效国家，总不能坐吃等死。”

“我们兄弟明白你的意思了。若是说京营，王家也不是吃素的。”贾瑭又抛出了一个雷，“今日里，大姐姐须得早些回去，我去旁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珍品。”便起身离开了。

“春儿，你这三个兄弟，还真是，不可小觑。”水灏随口感叹了一番。

元春也被刚刚的话题勾得有些心情沉重，“直亲王府想走边疆么？北边？”

“春儿，我曾经的志向，便是做一个大将军。只是，除非有合适的理由，我们直亲王府不能轻易谈这事。现在，机会来了。皇子之争愈发严重，皇上心中也是有数的。边疆也不那么平静。现在的直亲王府，若是能够自请戍边，向皇上表明态度不参与皇位之争，才是最合适的。”水灏一口气将心中的打算都说了出来，然后便眼含期待地看向元春，希望的到她的支持。

水灏心中也是明白的，戍边的选择，是危险而又艰辛的，若非为了自己的梦想，还有直亲王府的安定，直亲王也是不支持的。所以即便元春与直亲王妃一样不支持，他也能够理解。只是，他还是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无条件的支持他。

前世作为一个曾经被无数人碎嘴的大龄单身女，元春能够理解，“为了梦想，总归要努力一把。想去战场，那便去吧。照顾好自己，只要还能支撑，我便会等你。”

水灏心中激动，第一次有这么一个人能够理解支持自己。他用力地拉住元春的手，“春儿，我定不会负你。”

“如今已经快秋天了，若是你想入战场，是不是，就快走了。”元春依依不舍地开口。

“没有那么快，但也不会很晚了。根据往年的时间，游牧一族会在入冬之前抢占粮草。虽说边疆常有战事，但都是摩擦战争。直亲王府的身份过去，只是向皇上表明立场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单手摸向元春的头顶，水灏也有些不舍。

当日回去之后，元春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但是没有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便暗暗祈祷了一番牵挂的人都平安无事。

谁料，过了几天，不过天气转凉了些，朝中传来噩耗，边疆战事爆发。与往年不同，今年游牧的颜族提前攻打冰城，并且残酷地劫杀了城外的所有百姓。朝中一片哗然。

下朝之后，直亲王便去勤政殿找上了皇帝。

“皇兄，此次战事必须尽快出兵了。我直亲王府有意报效国家，作为副将前往边疆。”直亲王带着沉痛和破釜沉舟的责任感说。

“四弟，朕知道你。此次战事不会轻松，若是为了那些逆子，你不必做此牺牲。”皇帝有些惊讶，直亲王竟然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皇兄，不是的。直亲王府愿意出征的，是我的儿子灏儿。当大将军，是他的梦想。戍卫边关，是身为皇室的责任。”直亲王把话说得很是决绝。“但是，灏儿是直亲王府的独子，这恐怕，不合适吧。”皇帝依然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