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怂包姐的崛起10（2 / 2）

似乎是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明成业突然扭头，与站在楼梯口的女孩四目相对，“小舒！”“爸爸？”明舒有些惊讶，明成业怎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面前，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

男人惊喜地直接站起，走上前，多日不见，灯光下的女儿依然苍白瘦弱，“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女孩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睡不着喝杯牛奶，你要不要？”

明成业笑了起来，一手接过杯子，一手拉着明舒往沙发边走去，“来，睡不着就跟爸爸说会话。”

他很期待能跟女儿好好聊会天，平常总是忙得没时间，好不容易得空，孩子又老提自己不想面对的人与事，忍不住的冷脸与呵斥，久而久之，女儿在他面前沉默了很多。

现在听说她被小偷吓过后有所改变，不再只是跟老太太亲近，也会主动与佳佳、明媚说话，还能去警局做笔录，明成业别提多高兴，就盼着早点回来亲眼看亲耳听。

明舒坐在他身旁侧头看，明成业今年四十三岁，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没有常见的中年秃顶与发福，只是眉宇间透着疲倦，而眼里又含有期待，似乎很开心能与女儿聊天，明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能让身旁的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跟木芳柔说一句对不起，而现在，似乎不是提这些的好时候。

“小舒是不是还在生气，怪爸爸在电话里发脾气？”明成业见女儿看着自己不吭声，主动挑起话头。

明舒摇头，“没有生气，其实爸爸说的往前看，是对的。”

不意女儿能肯定自己的话，明成业高兴地有些端不稳手中的牛奶，递给明舒，“先把这个喝了。”

明舒接过牛奶，仰头一口喝尽，随后豪气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不沉溺过去，也是对的。”

明成业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感到女儿是真的想通了，往后他们父女不会再有陈年的隔阂，冷战或者争执，都见鬼去吧。女儿如果还小，他此刻真的会抱着她转圈。

明舒仰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人，嘴角一抽，心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激动啥。

“但是，人在往前看之前，不是应该对过去做一个总结与交待吗？就像爸爸在公司做年终总结报告一样，有错误当改正，有功劳当奖励。”

听闻这话，明成业深吸一口气，随后重重地往沙发上一坐。

“小舒，你能讲出这番话，说明真的是长进了，爸爸很高兴。”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有些无奈，“你想要什么样的交待？”

明舒一字一句，“想让你看清这个家，不止是现在的，还有过去的。只有看清了，爸爸才会深刻懂得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不是道歉？”

明成业有些惊讶，依然记得女儿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让他跟那个女儿说对不起，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万分窝火。

她嘴角微勾，“需不需要道歉，看清之后，爸爸会比我更明白。”

看着女儿坚定自信的模样，明成业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息道，“小舒啊，别怪爸爸狠心，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

明舒别开头，“我已经十八岁，成年了，爸爸。”

“那也还是小孩子，你不知道——”

明舒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撕开对方藏着掖着多年的残忍事实，“我知道，妈妈是因为狂犬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