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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咲住在映乃家中已经五日,她一直待在房间里,她基本上不会出房间一步。
映乃发现,美咲越来越安静了,很多时候更是发起了呆,在交谈的时候时候她也时常恍神听不进其他人说话。
美咲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映乃那边倒是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时间一长她都开始怀疑美咲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在房间里,她并没有做其他的事,她一直在读书,各种各样的书。会读书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美咲只剩下这唯一的一个不是因为母亲而培养的爱好了。
起初她看书,是想从一些名人的自传或者他传中找到和自己处境类似的,从而使得她能够不再迷茫。对今后的生活规划也有一定的帮助。
然而粗略地翻阅好几本,还是觉得他们的遭遇和她的无法比拟,果然就算看其他人的人生经历,也对她的生活丝毫没有帮助。美咲不认为自己看了几本书就能设想出今后的人生蓝图。
美咲放弃了看这类的书,于是她又看起了有关法律的书籍。
不知为何,她对这类的书一点也不会觉得枯燥,反而因为里头的案例分析而觉得精彩纷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美咲也认为自己大概是遗传了母亲的绝佳学习能力和记忆能力,她的阅读功底比常人好太多,这也是她学习从来很少有障碍的原因。又或者有,她也会不断模仿及练习达到掌握的地步。
美咲脑袋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在母亲所擅长的领域,战胜母亲那引以为傲的本领。
两母女一样,都拥有着不愿服输的好胜心。这使得她们眼里从来都满载着胜负和竞争。
她又意识到,自己这十五年的人生,基本上都是为了得到母亲的注意而活着的。她学习各种技能,只为了博得母亲的喜欢,然而现在包括之后的人生,她不需要在为那个人而活着。
之后,她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无权也无法改变她的世界,她只为自己而活着。
所以,她这是自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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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映乃照例给美咲送餐。见后者还在孜孜不倦地看书,映乃颇为无奈:“你这精力放在学校里的日常学习,我想你肯定不用担心升学考了。”
美咲把注意力从书里抽回,做上标识后合上书,转视映乃,一脸不在意:“我本来就没在意过那种东西,我才不像那些人一样紧张过考试成绩。”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说风凉话吗?”映乃把餐盘递过去,无奈道,“这些天学校可是因为你而不算太平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美咲表情平静地将书桌上自己写的好几张案例分析的纸整齐地叠了起来再放到一边,接着她接住餐盘,然后在桌上摆好后,开始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你做的事情都被有心人以讹传讹,事情越闹越大,你的风评越来越差了。”映乃叹了口气,“好在是赤司在帮你压着,不然事情闹到年级主任那里去的话,你铁定是要被开除处分的。”
见美咲还在吃东西对她所说的没什么反应,映乃一下子又急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你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来上课了,学生们都在传你的谣言,说的内容实在是太不堪入耳了,赤司那边压力也很大,情况再这样恶化下去真的就再难以挽救了。”
“哦?”美咲挑眉,放下筷子,支着脑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望向映乃,“我倒是好奇那个凡事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家伙在帮我压什么流言蜚语了。”
“就是……”映乃刚想说,又意识到那些话实在太过分,当即闭了嘴悬崖勒马。美咲现在本就处于敏感期,听多这种负面的东西绝对是百害无一利。
“但说无妨。”美咲勾唇一笑,眼里尽是玩味,“你以为我害怕过那种东西吗?”
有那么一瞬,映乃以为自己看到了让她觉得可怕的赤司。
美咲这是和赤司待久了被同化了吗?
总感觉她和以前实在太不一样了,经历了这么多真的让她变了太多了。
映乃只好把学校的事情都说了,包括那些女生们对美咲的扭曲抨击以及恶意造谣。
“还有些人说你结交了好多社会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包括最近缺课的事,她们都在讹传你为了挣钱还经常出入……呃,那些地方。总之就是很污蔑你的话。”她有些担心,一边偷偷打量着美咲的表情,以往美咲听到这类的话都会很生气的。
“看样子我缺钱到需要援/交才能活得下去啊。”美咲轻笑,“我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滋事的不良罢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
“我也有在为你澄清,可作用不大。”映乃长叹,颇为无奈,“现在也不好劝你回学校了,若是回去的话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可迟迟不上学的话,也很麻烦。”
“不会让你继续为难的。”美咲又吃了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没事人的样子,“既然你想让我回去上课,那我就回去,顺便再找点乐子。最近一直看书也挺无聊的,也是时候做点其他的事情解解闷。”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做点事情。”美咲又说,映乃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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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挑的衣服这次都给我打包起来吧。”美咲一屁股坐在服装店里头的软椅上,仰面对着映乃爽朗笑着,“钱就先记着,我现在没钱。”
映乃想着估计美咲这是开窍了,于是乐滋滋地跑去挑衣服结账。之后,美咲又去把头发拉直且染回了原本的纯黑发色。正在为头发焗油中的美咲伸手戳戳正在发呆的映乃的脸颊,再指指一边笑得灿烂的墨绿头发的运动服少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在那之前你先解释一下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