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2 / 2)
明蕾听得一阵无力,心想今天是什么红娘日吗,怎么是个人都要来关心一下她的终身大事?对象还都只有洛成蹊一个,在他们眼里,她明蕾将来要嫁的对象就只能是洛成蹊吗?
“要试我早就试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她闷声回答,“我对他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把他当做哥哥来看待的,他对我估计也是一样。青梅竹马难道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又没有喜欢的对象,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钟蕴半是劝慰、半是怂恿着她,“反正洛家的那位大少爷条件那么好,你和他交往也不吃亏啊,大不了之后再分手呗。”
这话说得,好像她只要一点头,人家就会巴巴地跑过来和她交往一样,明明她和洛成蹊互相之间都没有那个意思,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笃定地觉得他会喜欢她?就连温阿姨也是这么一个态度。
真不知道是该为她自己感到默哀,还是为洛成蹊感到悲哀……
“算了,不说这个了。”明蕾深深吐出一口气,把这些心烦的念头都压下去,“我才二十岁,大学还没有毕业呢,就算爷爷想要给我订婚,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还有时间给我慢慢思考,现在就先不想这些了。”
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既然现在还好好的,没有从天而降一个婚约罩在她的头上,就不杞人忧天地想这么多了,白白自寻烦恼。
不知道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钟蕴看上去对她这个自我乐观法颇为感触,惺惺相惜地点了点头:“说得对,不要去想那些烦心事情,越想越烦,不如想点开心的。”
“开心的啊……”要说最近发生了什么能让明蕾感到开心的事,除了她自己的这场生日宴之外,也就只有刚才明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了,让她非常的有分享欲,很想把这事告诉给钟蕴听,两人一起乐呵乐呵。
但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就势必会牵扯到洛成蹊,而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所以这个念头只在她心上过了一遍,就沉了下去,没有再浮起来,转而对钟蕴说道:“我想到了。”
钟蕴:“你想到了什么?”
“今天是我的二十周岁生日。”明蕾说,“虽然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到了法律规定的成年岁数,但是二十岁这个坎还是很有特殊意义的,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只有年龄的十位数满了二,才会被当做大人看待。”
钟蕴点点头,表示知道,这番话还是当初她科普给她听的,毕竟面前这位大小姐长年累月被她爷爷养在深闺,对圈子内部接触得少之又少,每一次两人聊起相关的话题,总能引起她好人为师的欲望。
“所以?”
“所以,”明蕾兴致勃勃地说,“我准备做一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
钟蕴眼前一亮,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上去对她说的话极为感兴趣,然而她才刚刚开口发出了一个音节,就猛地一转脸色,收敛了笑意,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明蕾一愣,还来不及对好友这副模样发表关切和疑惑,就听见身后响起淡淡的一声询问,让她整个人身体一僵,差点也和钟蕴之前一样,打翻了手里的冰沙玻璃碗。
“你准备做什么?”
懒散,疏离,漫不经心,仿佛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声询问,却在明蕾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让她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大厅里放着舒缓优雅的纯音乐,宾客之间或是低声交谈,或是轻声欢笑,显得融洽而又和谐,然而,在这个远离主场的偏僻一角,气氛却是诡异地沉默下来,在三人之间静静流淌。
“蕾蕾?”或许是见明蕾迟迟不回应,身后人又唤了她一声,含着不易察觉的浅淡笑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但就算听出来了也没用,因为他的语气并没有比刚才好上多少,反而多了一分潜在的危险感,让人打心里感到发凉。
钟蕴在刚才因为咳嗽而低下了头,现在她的咳嗽止住了,但是头还继续低着,没有再抬起来,也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的状态,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装死。
明蕾也很想像她一样,但是不能,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对来人展开一个混合着心虚和讨好的笑容:“洛……成蹊哥哥,你怎么来啦,是爷爷那边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