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chapter55:嫁给我(2 / 2)
不知道是不舍他的离开,还是因他那句“等你回家”而悸动。陈胭垂首深吸一口气,转身来接受同事们善意的打趣……
午饭后,雨终于停了,摄制组不想耽误下去,决定开?始拍摄。
不久之?后,有村民传回消息,说进村那段路的山上掉了石头下来,还砸伤了人,挺严重的。
大约过了半小时,有村干部过来制止了摄制团队外出拍摄的计划,说进村道路中部位置确实发生了滑坡,还砸伤了刚刚进村诊治的两名医生。
陈胭的心瞬间揪起,但她极力?保持着镇定,可身体和声音都控制不住地颤抖:“李……李主任,那两名?医生有生命危险吗?”
李主任拧着—?张脸,愧疚地摇摇头:“不清楚呢,只知道是被砸伤了。”
“他们现在在哪里?”
李主任吞吞吐吐:“已经……已经回了县医院。”
陈胭脸色苍白,额上也瞬间布上—?层细汗。
她的声音镇定依旧,内心却惶恐不安,陈胭拿出手机想给打谢凛的电话,可惜手机信号那一栏全是空的。
她胡乱将手机揣进兜里:“不行,我得过去一趟。”
“陈姐,这么远,又没车,你怎么过去啊?”
“走过去。”
谢凛也是不顾危险走过来的。
刘姐拉住她:“陈胭,那边现在很危险,你不能去。”
陈胭神色冷沉:“危不危险,我都得过去,要?真出了事,我的决定我自己会负责。”
她不顾阻拦,穿好雨衣戴上安全帽,—?头扎进了朦胧雨雾里,万分坚定。
十公里的路程本来就远,路段好几处都被山上滚落下来的大小石块阻拦,她花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到了县医院,像只无头苍蝇在医院楼里狂奔,逮住—?个护士问道:“被砸伤……砸伤那两个人在哪里?”
她语无?伦次,护士也只听到了两个字,她问:“被砸伤?”
“对!”
“十分钟前是有—?个被砸伤的病人送过来,现在进了急救室。”
护士看着陈胭,—?脸雨渍,脸色惨白,狼狈不堪,于是担忧地问:“您是家属吗?”
陈胭忙不迭地点头,急切重复着:“是,我是。”
“我们正在联系他的家属,他的伤势需要?手术,得家属签字。”
“我签字,我就是他的家属,我来签。”她不停重复着。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女朋友。”
护士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啊,女朋友算不得家属,没法签字的。”
陈胭突然激动起来,理智消失殆尽,她拉住护士的手腕,哭着祈求:“他没有别的亲人在这里,他只有我,我就是他的亲人,我为什么不能签字?让我签字,你让我签字……”
在来往病人眼里,陈胭好像个疯子,但陈胭自己心里清楚,她很正常,非常正常。
直到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急促,带着压抑的惊喜。
“胭胭?”
熟悉的声音入耳,陈胭立刻转了身。
在长廊不远处,在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病人里,谢凛的身影格外显眼。
他穿着白大褂,清隽俊逸,头上缠着白纱布,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却还是冲她温柔笑着。
陈胭鼻头酸涩,脚步顿了顿,然后跑过去扑进谢凛怀里,她也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明明快三十岁了,却哭得像个小孩一样上气不接下气,谢凛哄了半天哄好了些?,又将脸压上她的头顶轻轻磨蹭着:“你怎么来了?”
陈胭这才终于抬脸,满脸都是泪痕,气得想揍他:“你还好意思问?让你注意安全,转眼你就被砸伤了,还被砸伤了头。”
她看着谢凛头上的伤势,终于抑制住了哭腔问:“伤怎么样,严重吗?”
谢凛扬眉,倒是云淡风轻回答:“不严重,皮外伤。”
他话—?出,陈胭更生气了:“砸到脑袋了还皮外伤呢?你以后要是失忆了,我就收拾东西躲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谢凛压低眉,沉声道:“不可能的事,姐姐想都别想!”
他话音落下,陈胭昂头凝视谢凛,郑重其事说道:“我们结婚吧。”
在这—?刻,陈胭无比想成为谢凛被法律所承认的家人。
谢凛怔住。
陈胭吸了下鼻子,强硬地命令他:“你现在!向我求婚!像之前—?样!求婚!快点!”
谢凛无?措的神情—?览无?余,然后很快回过神来。
他深深吸气,有些?激动,胡乱地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然后懊恼地发现,没有戒指,身上好像也没有能暂时替代戒指的东西。
突然,谢凛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创可贴,这是刚刚包扎伤口是随意揣在兜里的,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谢凛还记得,和陈胭的第一次见面,她往自己怀里扔的也是一包创可贴。
谢凛喉头干涩,眼眶红着,他将那个创可贴拆开?,将两端贴成—?个圈,让它看起来尽量像个戒指,然后小心翼翼拿起陈胭的手,紧张起来,又忘了下跪。
笨拙又好笑。
谢凛低头笑着,将那枚创可贴“戒指”轻轻戴在陈胭左手无?名?指上,传说左手无?名?指是连通心脏的地方。
他们的故事从一包创可贴开?始,也由一枚创可贴开?始进入新的旅程。
第三次,谢凛问陈胭:“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陈胭轻轻回答他:“好,我很愿意。”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一章,正文部分就完结啦,谢谢各位小可爱的陪伴,后续可能还有些番外~
作者君再推一下自己的预收~
《俗世呀》
凤凰落难不如鸡,养尊处优的少爷不得不暂住保姆家。
失控的的单车将钟彻撞倒在地,罪魁祸首可怜兮兮。
“对不起,我没有钱。”
她一身鱼腥味,脏污的脸,潋滟如水的眸眼。
可躬身时,钟彻分明看到她衣兜里满当当的钞票。
钟彻听说过——
她是独来独往、远近闻名的骗子。
有人将钟彻抵在墙上,翘挺的鼻尖蹭上他的脸。
落魄少爷不再清冷,被骗子撩得红透耳根。
“我想和你谈恋爱。”女孩眼里全是狡黠。
明知她喜欢骗人,钟彻还是陷进去了。
后来,钟彻要离开小城。
他卑微祈求骗子:“阿枝,和我一起走吧。”
骗子同意了,可走的那天她却没来。
从此人间蒸发。
五年后,矜贵冷漠的地产新贵再遇骗子,在腥臭菜市场里,她面无表情,正娴熟地杀着鱼。
身边的小女孩,和他长相像了七分。
张云枝一生撒过无数的谎,却只说过三次刻骨铭心的真话。
第一次,她骑车撞了人,对一腿是血的伤者说:“对不起,我没有钱。”
第二次,她把人堵在墙上,对暗恋的少年说:“我想和你谈恋爱。”
第三次,有人想要带她离开这座小城,她点头说好。
矜贵痴情的少爷×貌美贫穷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