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陆澄的出身（1 / 2）

“今晚不要回去了。”陆元澈的指尖在卫攸手背上轻轻点着，屋里黑漆漆，两人看不到对方，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卫攸酒劲上来，困得要死，一把抓住陆元澈作乱的手，放在肚皮上。

“嗯。”他用仅剩的一点理智，打开手机，定了一个闹钟。他这个版本的手机闹钟效果非常强大，铃声不会被旁人听到，完全是在他脑内震动，想不起来都不行。

变声期少年的声音不算悦耳，陆元澈却能够听出他对于自己的依恋。卫攸很快就睡熟了，但陆元澈刚才睡了一会儿，现在也不困了，就用另一只手轻轻摸摸卫攸的脸。

他们两个初次相遇，是在学校。卫攸那时住员工宿舍，他室友出事了，负责调查的就是陆元澈。那时的卫攸外表比现在成熟的多，平日里对着学生和同事都镇定自若，只有单独面对陆元澈时，才会露出他的恐惧。

案子调查了一段时间，等到结案后，卫攸换了个宿舍，和陆元澈也有了联系。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性向，正好互相喜欢，就慢慢走到了一起。

卫攸是个什么人呢？要让陆元澈说，肯定挑不出他的缺点来。因为是单亲家庭长大，要保护母亲，他的性格十分强大。他外表看起来比同龄人小那么一点，长相单纯，容易被人喜欢。

也是因为这样的成长环境，他的内心也有一处十分柔软，需要有人安抚。

现在陆元澈就把手放在他最柔软的肚皮上，这样就可以护住他。

想着想着，陆元澈也睡着了。大晚上的外面守夜的也都打着瞌睡，卫攸那边更是没人过去，因此一夜平静。等到凌晨，卫攸的闹钟响了，他才揉揉眼睛，在陆元澈眼睛上亲了一下，准备离开。

他还没有跳下床，陆元澈就拉住他，迷迷糊糊中抱着他亲了一会儿，方才放手让他走了。

“等我。”卫攸庆幸现在天还没亮，对方看不出他的脸红。他揣着蹦跳得欢实的心脏，小心地回到家去，躺在床上，装出来一副熟睡的样子，没过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

等到天大亮，南山才乐呵呵地拎着水壶来卫攸的房间，叫他起床，给他准备早上洗漱用的热水。

莺榕被卖掉，卫尚书又安排了两个婢女和一个婆子来伺候尹姨娘，另外让南山去做卫攸的小厮兼书童，陪着卫攸去太学读书。

卫邕提出让卫攸升到国子学读书，开始的原因自然是避开赵凯，给卫攸换一个新环境。除此之外，国子学的博士知识更加渊博，学生比太学少，住宿条件也好一些，可以单独给卫攸安排一间房，让他和南山一起住。

但卫尚书考虑到卫攸之前的课程都没有学好，就提出何时卫攸将前面的补上了，何时送他上国子学。

对此，卫攸表示，我怕进度太快了吓到你们。

不知道卫邕做了什么，等到卫攸回到太学后，那几个纨绔没有再找过他，他也没有再见过赵凯，每天也不做别的，一心只读圣贤书。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讲，下课之后还要追着博士和助教问这问那。

就连冯教授都耐不住他的纠缠，倾囊相授。卫攸也不会多说什么，就是客客气气地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出的问题倒都是言之有物。时间长了，他对于卫攸的态度也有些转变。虽说还是冷着脸，但遇到什么问题都会仔细给他讲解，还会给他讲一点上课时不说的东西。

卫攸拿出了当初写论文的努力劲儿，想着现在他要是拿最近学的这些知识下手，也能搞个核心杂志的投稿。不过当初赶论文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来到了生活节奏慢到可怕的古代，幸亏还有手机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