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如果尹太你只打算逗乐,我想你换个人陪你玩比较好。”倪永孝心下不悦,她又搁下了自己那杯酒,起身,整个人朝他凑了过来,像条充满了欲望的蛇。“你就这么想知道我们两夫妻的事?”
倪永孝随着她的压近,又坐在了那张沙发上,她紧贴着他,纤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胸口,把玩着衬衫上面的纽扣。
“你到底是谁?”倪永孝问。
“你猜。”她一笑,手指从他的胸口滑到肩膀,顺着他的胳膊一路向下停在他的手上,她拉着他的手,将它带到自己的脸上,“你摸一下这具身体,看会不会觉得很熟悉?”她带着它在她身上游走,那迷雾一样的眼睛,像写满了咒语,让倪永孝的意志力一点点的涣散,他的手越来越大力,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她贴近他,唇瓣触碰着倪永孝的唇瓣,让他突然清醒了,他推开她,尴尬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窘态,“尹太你不如直接说说你的条件更好。”
“不急,先喝一杯。”她拿起两杯酒,放了一杯在倪永孝手上,杯身轻轻碰了碰,倪永孝一饮而尽,他的心里有些很奇怪的东西在流动。
外面的敲门声响得很及时,打破了他的局促,他起身,拉开门,悦己身上裹着罗继那件外套,一双长腿光秃秃地裸在外面,写满了诱惑,她看了倪永孝一眼,避开他进门,轻轻唤了声,“太太。”
“有没有事?”刘美文问得随意。
她摇了摇头,像个受了惊吓了的小姑娘一般。
“还不多谢倪生?”刘美文对着倪永孝抬了抬手。
“谢谢。”悦己低着个脑袋,淡淡说了一声,并没有看倪永孝,倪永孝还来不及回她一句,刘美文又偏了偏身子,望着门外的罗继,“还有罗先生。”她声音抬高了一些,“进来坐。”
罗继跟着进了门,关上房门,先把外面的情况向倪永孝报告了一遍,“倪生,巴顿这边差不多了,查猜在收拾残局。”
倪永孝点了点头,又望向刘美文,“怎么样?尹太太是趁着这个时候坐收渔人之利再战一场呢,还是大家平凡静气坐下来聊聊接下来的事?”
罗继不明白倪永孝的意思,当时,刘美文被巴顿压在身上让他看四周的时候,罗继并没有看到那山涧的人头,巴顿常年带兵打仗,警觉心自然是比其它人高得多,倪永孝眼扫四周,一样意识到了这个事,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为什么刘美文对巴顿说了个地理位置后让他突然就放弃了,当然,他们也无需知道。现在,倪永孝的人和巴顿的人正两败俱伤的时候,照理说才是她最好的时机,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罗继问倪永孝要不要动手时他在犹豫的原因,他最后选择了放手一搏,这个时候刘美文要是真的扑上来,他未必还有招架得住的能力,实际上,他在赌搏。
“我已经说了,倪生你这么辛苦才拿下的这边的生意,我不会再碰,澳门那边一样可以照旧,现在,我只将我的条件告诉你。”她抬起手,指着悦己,“条件就是,你帮我杀了这个女人。”
“太太!”悦己呼了一声,警惕地退了两步。
刘美文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精致的女式□□,她拿出一颗子弹塞进去,放在倪永孝的手里,“一颗子弹而已,她今天有命走得出这间房,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坐下聊天的机会。”
“她是你的人。”倪永孝像在提醒她,她抱着双臂倚在沙发上,脸上没了笑意,一声不吭,只死死盯着悦己。
“倪生……”悦己像在求救,她意识到倪永孝抓着那把枪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再靠得住,她伸手抓开门,又被罗继合上了,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罗继显然是留了力的,悦己很明白,或许是本能吧,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和她一样呆在别人的身边,做着同样的工作,像钉在一个□□旁边一样,随时没命,是惺惺相惜吗?他救了她,在她最冷的时候给了她一件衣服,让她可以有尊严地站起来。罗继是职责需要,他不得不对她动手,他眼睛扫着旁边那扇窗,悦己便明白了,她一拳抻过去,罗继头一偏,顺着她踢过来的腿,滚到了窗边,悦己上前,纵身一跃,还没碰到那块玻璃便从半空之中跌了下来,倪永孝闭着眼,枪口冒着白烟,悦己仰面躺在窗子下面,瞪大了双眼抽搐着,罗继跌在地上,呆若木鸡。
倪永孝将枪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微张着嘴重跌下一口气,“罗继……”
罗继回过神来了,他抱起地上即将断气的悦己,将她搂紧在了心口,刚跨出门,一滴眼泪就掉在了她脸上,悦己感受到那颗温热,像是明白了他的心意,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像是对认识多年的知己,她望着他,笑了笑,慢慢没了那口气。
倪永孝依旧坐在那张沙发上,没有挪动过,刘美文在他身后轻踱着,她轻轻俯下身,两条手臂穿着他的脖子,停在他的胸膛上,她长指挑开他胸前的扣子,手掌滑进他的衬衫,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她的脸贴着他的脸,舌尖触碰着他的耳垂,呵气如兰,“杀人是不是很有快感?”
倪永孝忍受着欲望,微微蠕动着喉咙,“你杀的人不会比我杀的少,这种感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杀完人不会负罪感,不像你,一辈子纠缠在痛苦里。怎么样?又杀了一个‘自己人’,是不是很自责?把她放在我身边这么久,到底有没有什么收获?”
“你早就知道了悦己是我的人。”
她不答,缠得他更紧了一些,“现在,该我玩了,你来猜,谁才是你身边的那个‘鬼’,是你这个看上去忠心无比的保镖罗继呢还是你家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陈永仁?又或者,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卖花姑娘安小婉?”
她舔吻着他,就像一条毒蛇对他吐着红腥子,让他突然就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