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2 / 2)
显然这种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四个兽人都一脸的预料之中、满面无奈。陌单臂抓着袖箭,闻言冷笑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格和凃见状,缩缩脖子,耸耸肩,也连忙贴壁滚了。
倒是汜临走看了眼闻列,投去了担忧的眼神,闻列将其看在眼中,心中无奈极了,他想要张口骂几句,却不知道该骂谁。
缪应该是在觉醒的关键时刻为了保护他,杀了那么多血蝠兽,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虽然这家伙出现异状的时候屡屡不干人事,但现在对方因为他变成了这个样子,闻列也拿他没办法了。
当然憋屈肯定是有的。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怎么摸过姑娘的手,上来就被偷袭了两次,虽然心中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厌恶,闻列还是觉得别扭。
之前兽人闭口不提在小熊部落那一晚发生的事,闻列也就乐意装聋作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再一次被兽人偷袭,闻列纵然再不当回事,事后回想,也有说不出来的恼意和尴尬了。
可是,这家伙上次是不正常,让他不太敢去计较刺激对方,现在,对方居然失忆了!他更没办法就这种事说些什么了!
闻列突然就发现,他现在这样,怎么就跟被调戏了还得拼命瞒着忍着的古代姑娘家一样?!
他心中的莫名火突然就拱起来了,决定趁着兽人记忆没了,好好忽悠两下,先报复一把再说!
至于对方这样缠着他,闻列猜测可能因为是兽香的原因。
而对于这种依靠气味亦或者激素□□发情的动物行为,闻列一点也不想陪兽人尝试。
缪见所有人都走了出去,这才露出个满意的表情来,他想要从身后环抱住非兽人,却被推开。
缪也没有在意,翅膀扇动,手就那样放在身体两侧,将下巴抵在了对方软绒的黑发上。
他微微闭上眼睛,这才感觉到安心。
从一片陌生的环境中醒来,周遭的一切都毫无熟悉感,只有对方身上的气味,让他安心又迷恋。
他只是缺失了记忆,但头脑还在,如果他想,自然能从那些人的言语和神情中分析出关于自己的事情来,可是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忘记了这一切。
非兽人在昏迷。
胸腔里传来刺痛的感觉。
这让他无法顾及其他,只想让对方先醒过来。
他全然信任对方,觉得只要对方醒过来,就会告诉他所有的事情,而他也只相信对方说的话。
此时看着生气勃勃不再沉睡不起的非兽人,缪心中充满了愉悦,“闻闻。”
“咳!咳!咳!”闻列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他不顾难受,转头吃惊道,“你,你叫我什么?!”
缪没有回他,而是扇动了几下翅膀,看上去有些恼火,“这个收不回去,”不过他马上又无所谓起来,问闻列,“要不要喝血?”
闻列现在有点怀疑,这家伙脑子真的坏掉了,说的什么跟什么!
他吐出一口气,把人推远一点,“你别挨我这么近,再这样我就真得找你好好算一账了,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人。”
非兽人醒了,缪也不再懒得动脑了,他听出了闻列语气中的恼火,好奇道:“算什么帐?”
他模糊的印象中,好像有点明白,非兽人说的算账,是打架的意思。
他脸色一冷,“你想打谁?我替你去。”
非兽人是他的人,谁敢欺负他。
闻列:“……”我他妈打你!
他气不打一处来,忍气吞声揭过这个话题,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干嘛醒来非得,非得……跟着我,”他没好说出那个“缠”字来,但是依据兽人醒来的表现看,这个字绝对不是他对对方的污蔑,“别装傻,你是失忆,不是脑子被狗吃了!”
缪才是一脸无辜,“你是我的,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闻列简直要抓狂,“你做个人,说句人话吧!我怎么就是你的了??”他冷道,“如果是因为我身上的兽香,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被人陷害的,不管它对你有什么样的吸引力,我都不会陪你玩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喝了我的血。”缪也感到大惑不解,还有对非兽人否认两人关系的无尽愤怒,“我的血,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喝,你喝了。”
他的言下之意,喝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人。
对方是非兽人,而他居然能够不惜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用血来替对方疗伤,并且自他醒来,只要看到对方,就能感到安心和眷恋,想到对方迟迟不醒,就感到恐慌和无措,想要把一切东西捧到对方面前来,只希望眼前的人能醒过来。
缪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把自己血的秘密暴露给不相关的人,也绝对不会再有一个非兽人,能让他产生患得患失的矛盾情绪。
还有兽香。
在醒来靠近非兽人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
清淡的青草气息,是他以前绝对不会喜欢的味道,但是放在非兽人身上,却让他深深着迷。
他潜意识知道,只有对方身上染上了他的体.液,他才会味道这样的味道。
而这东西也能引来野兽。
所以缪纵然高兴非兽人身上有他的痕迹,但也对给非兽人种上兽香的人充满愤怒。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对方。
血液、兽香、还有自己内心的感觉,种种推论之下,缪坚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所属、伴侣、爱人。
自信自恋如兽人,当然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苦逼兮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暗恋对方,就差把自己的小命都给人家了,还不自知,还没告白,还没让对方知道和察觉。
以至于如今记忆被推倒,自觉失去之前所有恋爱经历的兽人,在非兽人的拒绝面前,感到了无尽的困惑、委屈和紧张。
非兽人的否认让他心慌意乱,他紧抿唇瓣,拒绝接受,甚至开始替对方寻找生气的理由,“你,别生气,等我恢复了力量,就能把这个丑东西变回去了。”
他扇了扇翅膀,有些无措。
两人说话驴唇不对马嘴,闻列感到阵阵无力,他有气无力道:“熊古祭司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好?”
对方一直这样,别说凃他们,他也会疯的。
缪的心理年龄好似是随着他的失忆而缩短了一样,尽管依旧偏执霸道,居然也有少年纯情的一面,他以为闻列是在关心他,乍然被伴侣付以温情,他吃惊一瞬,立刻开心起来,和非兽人碰了碰额头,亲了一下对方的鼻尖,耳根微微泛红,“那个白胡子的老东西?他说我力量恢复了就会好。”
“你……”
闻列悲哀地发现,什么时候,对兽人时不时的动手动脚,他连还击的欲望都没有了?
但是看着对方脸上毫不作伪的愉悦神情,他突然就失去了计较的勇气。
他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
是梦。
也是现实。
对方用实际行动换来了自己承诺的“保护”,不惜耗尽力量,丧失记忆。
这也许不是兽人的初衷,没有在对方的意料之内,可是事实发生了。
闻列承认,看着那张干净而没有阴霾的俊脸,他推开对方的手失去了该有的坚定和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原因,细节没时间推敲了。
但是中心意思就是这个,傻蛋缪失忆了才知道自己早非人家莫属了。
下面我们闻闻就开始翻身了!
营养液地雷下次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