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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尔望了望天花板,竟然有一种被“逼良为|娼”的既视感,赶忙甩头将可能发酵的不正当念头扔开,扯了两小块面纸塞住鼻孔,紧紧抿着唇,走到墙角里,捏住白布上稀少的白净处,用力一抖,将布条抖开。他听到“咚”一声,似乎是什么掉在地上。
血腥气在空气中打着转,细小分子从纸巾的小孔里钻进,池尔屏住呼吸,迅速将布条扔回原位,这才低头看刚刚掉落的东西。
一大团,嫩嫩的粉色,以一个大部分人一眼即知的形状趴在地上,并没有生命力,可池尔还是倒抽了一口气。
这,这特么是颗心脏。
色泽温润,一看就富有弹性,根本不是摘下多时的心脏能呈现的模样。
池尔忽然想到桌上带血的手术刀以及白大褂“进来给你看病”的邀请,忍不住一阵恶寒,进入本轮后第一万次在心里怒骂设计者变|态。
嗯?
心脏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闪了两下。
池尔遭遇了人生最难抉择,从小到大,他拿过猪心,吃过不计其数的鸭心,为了写书特意看过不少解剖书籍,可,他从来没有真实接触过人的心脏,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既可怕又神圣,足足做了五分钟心里建设,才缓缓伸手,把心脏抓起来,隔着一条胳膊长度,远距离观察。
他很快发现了线索。
心脏的某一处,用一种特殊的绳子,将一把钥匙用细线缠在了心脏表面,方才闪光的就是它。
池尔嗖的冲到门边,钥匙的形状,和锁头的模样,似乎完全吻合,这个钥匙,可能就是打开门的关键。
他忍着不适扯了把绑住钥匙的细线,富于弹性的心脏蹦了两蹦,又返回了原样,细线没断,钥匙依然被绑在里面,且因为弹动,朝心脏内部又钻了零点几公分。
池尔立刻不敢随意动了,这玩意就是个精密机关,他如果要强行用蛮力扯动细线,没有几下钥匙就会彻底缩进心脏里。
到时候要把钥匙拿出来,唯一的法子是切开心脏——虽然也不是不行,可他自认暂时没有这么强大的承受能力。
愣了几秒,池尔扭头,桌面上,带血的手术刀闪着寒光,随时准备下一次出山。
但池尔看的并不是手术刀。
另一间诊室,程多发现背包不断往下滴水后赶忙拿下来查看,发现并不是瓶装饮用水破了或盖子没拧好。
翻了一下,程多惨叫出声,把专心致志找线索的程一给惊的冲过来就瞪:“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程多两只眼睛瞪得比她还大,一脸不敢置信和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背包,被姐姐训了一句他也没反应,上嘴唇碰到下嘴唇:“嘎……”
“?”程一觉得不对劲,程多的模样除了震惊,似乎还有恐惧和害怕多重情绪在其中,“到底怎么了?”
程多两手抖如筛糠,以蜗牛速度从包里掏出两个盒子:“装,装内脏的保鲜盒,化,化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