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的秘密(1 / 2)
刚一出门,立时引得半条街的人来看我。
将领子往上立了立,挡住大半张脸,袖着手到个茶摊子前面拦着路人打听,那人一看我身上背的这个字儿,立马将马鞭子一扬:“哪里来的贼配君?谁会替你捎话?还不快滚?”
我也恼了,冲着那人大骂:“你见过哪个贼人囚徒长得象老子这般体面的?瞎了你的狗眼。”
那人一路往前逃着还回头骂我:“偷□□女的囚徒长得全都体面着呢,那也是个贼!”
“我去你娘的!”追上去拿着石头冲着那人的背影砸,他捂着脑袋一溜烟地跑远。
守了半晌,未有一个过路的肯替我捎信。
大官人此时才算是知道啥叫个人间疾苦,将系统点开道:“唉,帮我想想办法,老教这个二货困着我也不对啊。”
过了好半天,这才听到那个贱货在打呵欠:“来的时侯不是你自己说的要陪他服役吗?此时怎又变卦了?”
我恼道:“老子当时只道他在这里会吃亏上当呢,没想到来了倒是我上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个瘟神,老子不陪他玩了,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子们去。”
系统贱嗖嗖地笑:“嘿嘿,这会儿怕是晚了,身穿无分文又没个路引照身,怎么回去?”
“……那你把兵器库点开,我寻点东西出来变卖,总会有办法的。”
“这事儿你可得想好了,咱们这些东西可件件都是好货色,你穿着这身衣服私下里变卖,教人抓住就是死罪。”
“……”
路怎么突然就被堵绝了呢。
思索了半晌,我把脚一跺,冲着快活林就走过去。
蒋门神包着个被打肿的脑袋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离老远看到我过去,低头就想往屋子里躲,到了门口没瞅见我身后跟着武二,又斜着膀子凑过来:“嘿,小子,又过来找打呢。”
我道:“不找打,找钱呢,昨儿个你打了我,得赔钱。”
蒋门神上来就挽袖子:“嘿,昨儿个你挨打没挨够啊?”
我也冷笑着挽袖子:“你说对了,老子就是挨打没挨够,老子砸东西还没砸够呢,来,接着打。”
蒋门神脸一虚,又把袖子给放下来了:“得了,看你小子可怜,不动手了。你想卖身只管卖你的去,老子看我表弟面子不抽水了,去去去,赶快滚,老子不想看见你这个鸭子。”
我抬手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管谁叫鸭子呢?老子打你个祖宗的。”
蒋门神倒在地上大喊:“小子,作死呢你!”
我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一通胖揍:“你说对了,老子就是作死呢,老子不作死,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到孟州来吗?老子现在心情很郁闷,很焦躁,老子就想找人打架。”
蒋门神手下那帮人围了一圈,硬是没有一个敢上来帮手的,想来是昨天都被武二给打怕了。
蒋门神那身子骨明显抵不过我这一通拳脚,抱着头道:“罢了罢了,老子怕了你了,我说浑家,给这小子几个铜钱,叫他走!”
昨儿个想拉我生意那娘们儿出来,拿着几个铜板往地上一丢,对着蒋门神就啐了一口:“平素里看你象个爷们儿,竟教个鸭子给欺负成这样,真教老娘看不起你。”
有几个钱是几个钱,见好就收。
弯腰把那些铜板揽起来装在怀里,又听见蒋门神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浑家道:“俺不是怕他,是他男人厉害,咱姑丈都得给他脸面哩……”
我一下子就火了,冲回去又要揪他:“谁是老子男人?你他娘的跟老子说清楚,哪个是老子男人?”
蒋门神抱着头就往屋子里头蹿。
我对着他那个酒店的大门啐了
一口:“你小子给我等着,明儿个这些钱花完了,老子还来找你要,不给就打!”
在无赖们无比敬仰的目光中,大官人扯了扯身上那件囚服的领子,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系统又在咯咯地笑:“西门庆,你现在也越来越象个无赖了。”
我便没好气:“老子哪怕无赖,也是教武二那个混蛋给逼的。我得先买件衣服把这件破囚衣给换下来,穿着这东西来回走,真他娘的晦气。”
往常大官人买衣服必须得是做工最讲究的铺子,手艺最好的师付,如今看见那样的铺子连门都不敢进,左寻右寻在墙角找了个极不起眼的裁缝摊,唤了掌柜的给我量身做棉衣。
旁边坐着两个老太太,一边纳着鞋底子一边说闲话。
一个说:“囚营里这几日倒是消停了?未见有几个人。”
另一个道:“都教狱头押着上山上砸石头了,天不亮就走,晚上才能回来。”
“哟,那个活儿可苦得很,昨儿个听说上山搬石头的硬是叫砸死好几个人哩。
随便用张草席一裹就给扔到沟子里头了,管教野兽叼了也没有人知道。”
心里头陡然一紧,下意识地朝着那两个老太太看过去。
裁缝走过来要给我量尺寸,我把他的手一推:“那个……我先不量了,改天再来做。”将他手里的几个铜板抢回来就往回跑。